江婉自己是覺說得暢快了,卻毫沒有顧及到晟王的。
也完全不知道自己侃侃而談的樣子,給晟王造的震撼。
祁衍之知道自己面前的這個人與眾不同,卻沒料到竟是如此不同!
中丘壑簡直要令無數尸餐素位的大臣汗。
淡定自若,條理清晰的分析朝政的時候,整個人仿佛度上了一層金,整個人彩奪目。
他一時想象不出如此珍寶,竟然會被李永謙那樣的人棄如敝履!
“你有沒有想過,再找一個珍惜你的男人過日子?”
這句話是不自覺的從他的里冒出來的,話問出來之后又覺得突兀。
畢竟當日在江陵府,他便聽到另外的人也提了同樣的問題,江婉至今單一人,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了。
“王爺何出此言?”
江婉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就是驚詫,畢竟王怎麼看都不像是閑得還能八卦的人。
“隨口一提。”
……
這個簡短的對話被江婉自忽略,當時將所有心力全都放在了攤丁畝的政策上。
可是回去之后,江婉不由自主的就回憶起晟王說這句話時,臉上似乎帶出了紅暈。
突然像被雷擊中了一般,整個人都不好了。
“晟王突然隨口提那麼一句是什麼意思?難道說王爺喜歡我?”
這話口而出之后,江婉覺得荒誕不羈,連連搖頭。
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自己如今的份只不過是一個鄉野村婦,甚至還是一個被丈夫拋棄的棄婦。
拋開份不說,也已經兒雙全兒孫滿堂。
對方是誰?
晟王!
盡管已經人到中年,卻也是京中無數閨閣子的夢中人!
江婉這一夜徹底的失眠了。
總覺得晟王這無緣無故的一句話實在太詭異。
更詭異的是,自從心里有了這個天馬行空的想法,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掠過自己與晟王相的樁樁舊事。
對于否定,突然變得不那麼肯定起來。
貌似那個冷面閻王似的人,對自己也并非那般冷酷無。
完了完了!
明明是大冬天,為什麼自己還春心漾了呢?
不過驚喜、驚詫反復無常的掙扎也僅持續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江婉又生龍活虎的起床,了奉恩侯府端莊得的老太太。
為自尋煩惱這種事,向來不在江婉浪費時間的范疇之。
更何況還是晟王與這種地獄級的副本。
一個李永謙都還沒有完全搞定呢,為何要自尋煩惱?自己的小日子過得不香嗎?
……
自那日之后,晟王仿佛也察覺到是自己失態,再沒有舊話重提讓江婉尷尬。
而且言而有信的帶李延平去了大將軍府提親。
晟王的這塊金子招牌在大將軍府果然好使,不僅大將軍答應得十分干脆,就連對李延平頗有微詞的吳三夫人也沒說二話,直接將兩家的親事同意下來。
只不過親的日子是被推到兩年之后。
江婉知道吳三夫人這是想等李延平功名就,好在也不太能接兩個孩子親太早,結局倒是皆大歡喜。
李延平的親事算得上是江婉自穿越過來之后,自家需要正經籌備的第一件喜事。
雖然有馮真和姚娘子親的那次打底,但對京城世家之間結親,也于事無補,哪怕此次只是一個定親儀式。
好在在這種事上,蘇二夫人和沈夫人都經驗老道,解決了江婉不煩惱。
那夜心緒的短暫恍惚對江婉來說就是曇花一現,既沒心也沒工夫再思及,完全談不上煩惱。
而朝堂之上,晟王似乎也在鑼鼓的布局,一直忙到第二年春,春闈將至,江婉與晟王仿佛了沒有集的人,再也沒見過。
……
此次會試考點就在京城,江婉親手為李延睿打點好了一應考試用品,考試當日寅時剛過,一大家子人已經齊齊出了府門。
“娘,天冷,你們回去吧,我走了!”
李延睿披著狐貍的大氅神抖擻的上了馬車,坐定之后又不放心的掀開窗簾,沖江婉和大著肚子的趙蕓娘揮了揮手。
“你們只管等我的好消息。”
趕車的依舊是從江陵府帶來的小丁,田收拎著考試籃隨其后上了車轅。
“起!”
隨著侯府院丁一聲吆喝,前頭掛了侯府燈籠,李延宗乘坐的馬車立即起程,等小丁駕車跟上之后,后面李延平也騎著高頭大馬的跟上了。
別以為這個陣勢嚇人,其實每一年京城的春闈,真的有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味道,不僅參考的考生多,而且送考的更多。
不費一點力氣考生估計連進考場都難。
“回吧。”
江婉了這不小的陣仗,著脖子往回轟人。
比起擔心李延睿的春闈,更在意趙蕓娘即將臨盆的子。
雖然已出二月,但京城仍然被寒氣籠罩著,雖然這幾日冰雪已消融,但誰都預料不到,什麼時候又一場春雪覆蓋下來。
“連著三場考試,一共有九天呢,盼老天爺可千萬別變天!”
趙蕓娘被江婉拉著了,但頭還扭向外面馬車遠去的方向,里喃喃低語。
“考場上的考生可不止他一個,你就別瞎跟著心了,還是小心小心自己吧!”
江婉雖然如此寬趙蕓娘,其實自己心也并不輕松。
并非擔心李延睿的子不起煎熬,而是李永謙那個潛在的危險仍在,不到最后一刻,都放不下心來。
“啊~”
江婉正忐忑著,突然覺自己手下一沉,剛才還走得好好的趙蕓娘突然子下墜。
“怎麼了?肚子痛?”
“娘,我好像,好像要生了!”
……
大虞朝沒有推算預產期的說法,江婉更是對此一竅不通。
盡管崔婆子再三確認,趙蕓娘是快生了,但還是沒想到會令人如此的猝不及防。
好在穩婆就是自家的人,產房也早布置停當。
聽著產房里傳來一聲聲趙蕓娘的,江婉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兒。
“信送出去了嗎?”一遍又一遍的找人確認。
盡管趙蕓娘這一胎懷相極好,剛才崔婆子也說了能順產,但江婉依舊無法淡定。
直到蘇家來了人,沈夫人不久之后也來了,才稍微能平靜一些。
以致于的失態,后來被沈夫人取笑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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