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嫡系兄弟都十分和睦,他們這一輩只有楚沁一個孩子,不管是楚迎乾還是楚迎坤,甚至是最小的弟弟楚迎璇,都很疼楚沁。
當年楚紅惠要嫁到宣德王府的時候,就屬楚迎乾鬧得最兇。
原本和嫡系關系最好的楚云海,也因為這件事,被楚迎乾帶頭疏遠了。
這會兒再聽到凌淳提起這件事,楚迎乾整個人都不好了。
“大將軍,我妹妹已經不在人世了,還請你上留德,不然即便你是暖兒的未婚夫,我今天也要請你離開。”楚迎乾難得一臉的嚴肅。
凌淳垂眸:“抱歉,是我失言了。但是這玉葫蘆的主人與我而言十分重要,還請楚先生為我引薦。”
“不可能,”楚迎乾二話不說就拒絕了:“您是暖兒的未婚夫,就算您不愿意娶暖兒,我這個做大舅舅的,也不會讓暖兒的表姐妹與暖兒為敵!”
聽了這話,凌淳深吸一口氣,心里別著一勁兒十分難:“楚先生就當是全我一個十年的妄念可好?”
“你自己都說是妄念了,我為何要全?我不僅是我們家暖兒的舅舅,也是府上姑娘的伯伯長輩,我得護著我家小輩,我這麼做沒有錯!”楚迎乾雖然平日里就知道混吃等死,但是在護短這一方面,可是從來都一騎絕塵。
凌淳見楚迎乾這里講不通,只能暫時按下心中的念想。
正打算說話的時候,江海院前門傳來一陣。
接著,院管家匆匆跑來回奏楚迎乾:“爺,云海老爺來了,說是咱們江海院搶了他的青菜!這會兒帶著好些旁支老爺,要砸了咱們的廚房!”
為一個老餮,楚迎乾心里廚房的地位堪比讀書人的書房!
一聽楚云海要砸他的廚房,楚迎乾匆匆跟凌淳告了一聲罪,帶著人馬浩浩的就殺向了廚房!
楚迎乾帶著人走后,凌淳看了一眼一旁玩手指的紀希梵,疑道:“你之前做的模型呢?”
紀希梵茫然的抬頭看向凌淳,委屈的扁了扁。
凌淳:“在何失了?”
紀希梵搖了搖頭,從懷中取出炭筆和紙張,刷刷寫到:“被一個小姑娘拿走了!”
凌淳:“什麼小姑娘?是佩戴這個玉葫蘆的小姑娘嗎?長什麼樣?”
紀希梵抿,搖了搖頭。
見狀,凌淳不由得也有幾分失落了起來。
找了十年的葫蘆姑娘,如今乍然見到線索,卻生生斷在了楚迎乾這里。
這十年來,凌淳從未對外說過玉葫蘆的線索,再加上這編制的手法,這玉葫蘆,應該就是當年的葫蘆姑娘的。
畢竟姑娘家的掛墜很會選葫蘆,多都是蝴蝶花兒什麼的。
此時,江海院的廚房。
楚云海正氣勢洶洶的堵在那里,高聲罵著什麼。
楚迎乾趕到的時候,楚云海幾個人已經開始往里頭闖了。
“真不知,這里是楚府,叔父怎麼像是個市井流氓一般!”楚迎乾到底是年輕力壯,一把就將上了年紀的楚云海給揪了回來。
楚云海定睛一看,不屑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我乾兒侄子!趕的,把剛剛榮富園送來的青菜拿出來,那是我們院兒的菜!”
“叔父莫不是記錯了,那是我娘讓人給江海院送來宴客的。”楚迎乾堵在廚房門口:“難不叔父是打算讓凌大將軍和他的師弟去你們院兒里吃飯嗎?”
說著,楚迎乾還不等楚云海說話,馬上就一臉的驚訝:“不不,叔父如今住的是偏院,且楚紅惠又得了臟病,怎麼能讓凌大將軍和他的師弟去又小又的偏院吃飯呢!”
常年混跡街頭巷尾的楚迎乾,兌起人來,也是分毫不讓。
楚云海一張臉漲了豬肝。
他分明記得凌淳今天把他師弟丟下就走了,怎麼聽楚迎乾話里的意思,凌淳還在楚府?
那他來搶這青菜……豈不是在老虎頭上拔,找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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