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依依鬧了段小曲,但這毫不影響晚的食,將盤中最后一塊鱈魚放進口中,滿足地了肚皮。
“玉屏,你吃飽了沒?”
“飽了!”
玉屏口中還塞著兩只江米團子,含糊不清應。
晚點點頭,正要起卻被老將軍住。
“晚兒吃飽了?先讓玉屏從庫房取兩套新被褥回去吧,為父和元兒同你還有話說。”
估著自家小姐好不容易回府一趟,父兄妹間定然還有許多話說,還有王府那事要商量,玉屏點點頭當即跑開。
余氏還想留下聽聽他們說什麼,便假裝沒聽見一般坐在位子上自顧自喝茶。
晚彎,“都這般時辰了,余夫人還不回去看看妹妹嗎?我瞧著方才頗有怨氣,說不準又要鬧出什麼呢。”
未料到竟直接開口趕自己,余氏臉上一陣不自在,只好不舍地起。
“呵呵……方才我已訓誡過依依了,想定然也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過錯,你說的對,我再回去看看。”
說完便往外去,本沒人開口挽留,眼見出去了,晚這才沉了沉眸子說起正事。
為了不讓自家老爹直接殺去墨王府,晚在敘述的時候還是將事化了一番的,但,就算這樣也讓老將軍氣了個夠嗆。
“皇后那表侄出事,與晚兒何干!墨王竟將查此事的擔子丟到晚兒上,簡直是豈有此理!”
晚連忙開口強調,“只是幫忙,爹爹,只是幫忙!”
“幫忙也不行!讓你一個子去查真相,要他一個王爺是干什麼吃的,要刑部和大理寺是干什麼吃的!難道他們都是飯桶不?!”
屬實沒料到原老爹護犢子已經到了這種程度,晚略有些汗,醞釀了兩下,只能使出必殺技。
“爹爹,此事乃是我主攬下的,您也知道,兒原本嫁進墨王府卻也用了些不彩的手段……”
“既然嫁過去了,日后自然要在府中樹立威信的呀,王爺一向將秦如憐當做自己的親妹妹,這不正是個好機會?”
話及此,干出滴小得快看不見的眼淚,“難道您忍心看兒在墨王府人排?”
那自然是不忍心!
老將軍聞言眉頭又是一皺,還未等做聲,靖元便已開口。
“父親,妹妹言之有理,即便有咱們將軍府做為靠山,可王府畢竟是王府,與外面不同,最難駕馭是人心,兒子以為此事可行。”
有靖元幫忙說話,老將軍也只好答應,“爹可以借二十守衛給你,但你絕不能逞強,萬事都要以自己的安全為先。”
這般語重心長的叮囑,倒與自己的爸媽一模一樣。
晚眼眶涌起幾分熱意,彎甜甜一笑,“放心吧。”
讓孫婆子開口的計劃心中已有雛形,敲定了借人手這事,晚心下頓時松快不,同老將軍和靖元辭過別后便直奔自己的繡樓。
繡樓在將軍府偏后的位置,臨近后門,從膳廳回去需要穿過一片海棠林和幾條幽徑。
一人多高的海棠枝葉繁茂,影影綽綽,遮起人來倒十分蔽。
這念頭才冒出來,耳畔一陣勁風呼嘯,一前一后當即便有兩抹人影竄出來。
晚心中倏地一。
不是吧?敢在將軍府給整花活?!
兩個蒙了臉的男人也不出聲,上來便要拿麻袋套,晚眸一瞇,起手便是兩枚銀針飛快了出去。
“啊!”
“啊——”
兩聲慘,一聲是真慘,一聲是出于害怕假裝慘。
前頭的男人捂著大一頭栽進樹叢,后邊的男人著手腕,看了一眼,一也跟著栽了進去。
晚睨他一眼,出腳踢了踢他的大。
“喂。”
男人裝死,著手腕一不。
晚瞇了瞇眼,嗓音刻意寒下幾分,“再裝死我就扎死你!”
男人被嚇唬地子一抖,連忙爬出來跪在地上。
“大小姐饒命,大小姐饒命啊!”
晚揚眉,“說,你們是什麼人!”
“回大小姐,我二人是后門的守衛,小的名喚趙五三,那個被您扎了的,是我哥哥趙五一……”
男人一把扯下面巾,突起的兩顆門牙當即出來,晚角一陣,好不容易才憋住笑。
“本王妃問你們,是何人讓你們來的?”
趙五三聞言頓了頓,見他遲疑著不肯說出口,晚將銀針又往他眼前近幾分。
“說不說!”
“說說說!是……是二小姐讓我們這麼做的。”
依依?
晚揚眉,“讓你們做什麼?”
趙五三小心著看一眼,喏喏開口,“二小姐讓……讓我們將您打暈,再丟到后門外頭的乞……乞丐窩,還說……”
話未說完便已覺晚周駭人的冷意,他打了個哆嗦,又小聲道。
“還說要讓您知道知道厲害,好心里能有點數,認清誰才是將軍府的大小姐。”
話音未落,那銀針猛地又往前了幾分,趙五三嚇得臉一白,一屁蹲坐到地上。
“大小姐饒命啊,小的所言句句屬實,可是不敢欺騙您吶!”
看他這慫樣也不像是敢的,晚眸沉了沉,將銀針別回腰間。
“滾。”
“是是是!”
趙五三如獲大赦,剛要起卻又頓住,抬頭看了一眼,小心翼翼開口。
“那個……大小姐,您能不能替小人和哥哥解了這法?”
晚皺眉,“什麼法?”
趙五三試探著指了指自己的手腕,“就是這個呀……”
府里都傳,大小姐臉上死去多年的傷疤突然好轉,肯定是不知道從哪學了什麼妖。
按常理推斷,這等妖定是要靠吃小孩來維持,原本他們兄弟倆還不信,方才一見……
嗯!這妖果然厲害,他們兩個男人都不是大小姐的對手!
見他舉著手腕眼向自己,笑得比哭得還難看,晚一陣語塞。
額……
剛才只是用銀針扎了他們的位而已啊,可是看他這一臉敬畏的樣子,覺得好的。
所以,到底要不要告訴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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