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發淑妃?”
傅皇后與溫品言對視了一眼,這才看向月嬪,眼中生出了幾分興趣,“說來聽聽?你要告發淑妃什麼?”
月嬪與淑妃這些年狼狽為,關系比其他妃嬪更加親近。
因此,肯定知道不淑妃的齷齪事兒!
眼下聽月嬪要告發淑妃……
傅皇后心中還生出了幾分興趣呢!
倒是要聽聽,月嬪還能說出什麼話來!
溫品言與宋承鈺也饒有興致地看向月嬪。
對上幾人似笑非笑的目,月嬪眼神有些慌張。
半晌,才咬著牙將那件事娓娓出……
……
書房。
宋承軼雙手舉著圣旨,仰著大胖臉看了好半晌,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他轉過頭一臉好奇地看向宋靖云,“父皇,您這圣旨到底是什麼意思?兒臣怎麼看了這麼久,也看不明白寫了什麼呀?”
方才被宋靖云趕走之后,宋承軼還未出宮呢,就被請了回來。
一進書房,宋靖云就拿出一道圣旨讓他看看,是否有什麼異議。
奈何,宋承軼這廝平日里只對食有興趣。
太傅教學多年,他會認得字倒是不,但只對“吃”這個字印象深刻!
他這張胖臉上堆滿了疑,“父皇,既然是您擬好的圣旨,兒臣絕對不會有異議!”
他也不敢有異議啊!
看著他一臉疑的樣子,宋靖云便知道他肯定沒看懂這圣旨寫得是什麼……他眉頭皺,正想呵斥他“不學無只知道吃”呢,就見宋唯走了進來。
“三哥,你在看什麼呢?看得如此認真?”
看清楚宋承軼手中拿著的是明黃的圣旨后,宋唯恍然大悟,“哦,是圣旨啊!”
“三哥,你拿著父皇的圣旨做什麼?你不是拿反了嗎?”
他順手把圣旨翻了過來,這才讓宋承軼重新好好兒看看,“你瞧,這不是能認出來父皇寫了什麼了麼?”
“是嗎?我居然拿反了?”
宋承軼一臉疑。
但看著被翻過來的圣旨……
唔!
如此一來,的確可以看明白上面寫了什麼!
至,這些字兒他瞧著都認識了,不再是“兩看糊涂”,他不認識字兒,字兒也不認識他了!
“我來瞧瞧,父皇寫了什麼……”
宋承軼一本正經地看著手中的圣旨。大風小說
只看了一眼……
他的臉頓時就變了!
“這,這這這……”
宋承軼不敢置信地看向宋靖云,“父皇!”
他震驚,宋靖云可以理解。
但除了震驚之外……宋靖云微微瞇了瞇眼,“怎麼?還不認識上面的字兒?還是你太驚訝了?”
“驚訝啊!兒臣當然驚訝!”
宋承軼一臉吃驚地問道,“宋玦是誰啊?!”
他下意識看向坐在一旁的容玦,小聲問道,“難道,難道是他?”
“嗯。”
宋靖云也有些意外。
他原以為,宋承軼如此吃驚是因為圣旨中的容。
畢竟,這一道立太子的圣旨!
誰知這貨吃驚的原因,居然是容玦=宋玦?!
果然是個沒心沒肺的“傻孩子”啊!
宋靖云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宋唯只看了一眼,便知道這圣旨中的容,是宋靖云已經下定決心立容玦為太子。因此,他走到了容玦邊坐下,好笑地看著宋承軼的反應。
宋承軼還不知容玦也是宋靖云的兒子,是他同父異母的兄弟。
但是那兩個字——宋玦,就足以讓他被驚掉下了!
“父皇,您雖是皇上,可您把人家的姓給改了……護國公知道嗎?他同意嗎?”
宋承軼老老實實地問道,“容玦可是護國公最看重的兒子呢!”
宋靖云:“……”
這個混賬東西!
平日里那麼能吃,吃的飯都填進他這顆大腦袋中了,沒有下肚子吧?
見“容玦”變“宋玦”,他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問容立群同不同意?
笑話!
他給自己的兒子改姓,有什麼問題嗎?!
他容立群,敢說半個不字嗎?!
這些年,容立群是如何對玉雙和玦兒的,他自個兒心里有數!
宋靖云冷哼一聲,“朕問的是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你可愿意讓玦兒做太子?”
宋承軼這才收回方才目瞪口呆的樣子。
“父皇,這太子之位本就是您來決定!眼下這個局面,除了老四適合被立為太子之外……咱們兄弟幾個,您也不必抱希了!”
說著,他掰著手指頭算了起來,“大哥被打了殘廢。”
“二哥被貶為庶人。”
“我,就是個酒囊飯袋。”
宋承軼放下手,“父皇,老四知道嗎?”
不等宋靖云回話,坐在容玦邊的宋唯便笑了起來,“我當然知道了!三哥,咱們四個人中,眼下就只有你還不知道呢。”
他們四個人,指的是他們在場的死人——容玦,宋唯,宋靖云與宋承軼。
“我當然同意了!”
宋唯又道,“玦哥能力出眾,凌駕于咱們所有人之上!讓玦哥來做這個太子,我舉雙手贊!”
“可是……”
宋承軼猶豫了一下。
在宋靖云的掌還沒落在上之前,他趕解釋道,“可是父皇,兒臣不是不贊同讓容玦做太子!只是,只是他不是護國公府的世子嗎?!”
宋承軼的意思是,容玦是容立群的兒子,并非宋靖云之子。
如此,又怎能被立為太子?!
他眉頭皺,“父皇,兒臣知道容世子能干,您也看重他信任他!”
“但是如此一來,不合祖制規矩啊!就算兒臣等沒有意義,但是朝中那些大臣,未必沒有意義!”
尤其是那些個文。
平日里在朝中,最喜歡懟人的也是他們!
稍不如他們的意,就會揮著筆寫進史書中,讓他們“臭萬年”!
比如他宋承軼吧……
早就被那些酸臭文臣“載史冊”,說他是個酒囊飯袋、是個飯桶、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干大盆飯”的干飯王!
載就載吧,他宋承軼佛系,也懶得跟他們計較。
反正,他原也就喜歡吃。
這些文臣將他的喜好添油加醋的放大記載下來,他也不在乎。
為了吃,他可以不要臉!
但是,他能不要臉,卻不能讓父皇沒了臉,讓整個皇室被那一幫文臣脊梁骨啊!
宋靖云看向他的眼神愈發的意外了。
他原以為,這個傻兒子當真只會干飯呢!
誰知他還能有這樣的腦筋,會想得這般深遠?!
看來,宋承軼也不是一無是啊……
宋靖云收回目,語氣意味深長,“若朕現在告訴你,玦兒他本就是朕的兒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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