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花瓶碎裂的聲音響起,趙倩茹略微嘆了口氣,推門,果然見著楚玥姿正在發脾氣摔東西,旁邊跪著幾個侍,瑟瑟發抖。
「好了,好了。」趙倩茹上前坐在了楚玥姿的邊,聲勸道,「好了,不要發脾氣了,那小賤人不過一時之間運氣好罷了。想要跟我們斗,還差得遠呢!」
眉目一抬,勾手讓一個小侍過來,隨後從頭上取出了一簪子,面上帶著恬淡的微笑,目卻著兇狠,用簪子在那小侍的手臂扎了十幾下。
那小侍忍著不敢哭,垂著頭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
趙倩茹笑著將簪子遞給了楚玥姿,楚玥姿拿過之後便是在那小侍的另一隻胳膊上扎了十幾下,下手更狠,那小侍忍不住哭了起來,水從服裏面慢慢頭出來,將服都染紅了。
其他幾個侍看得膽戰心驚的,這一對母在人前想來都是和善的菩薩面貌,誰會想到在人後們便是變了面孔,如何蛇蠍一般。
扎完人發泄之後,楚玥姿的心中好了不,罵道:「滾下去。」
幾個侍立即退了下去。
「從醒來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這才幾天的功夫,幾次手,我們都落了下風,被奚落,被踐踏。」楚玥姿恨聲道,「當初你就不該手下留,留下那個小賤人的!」
「你以為我不想弄死麼?眼下就是我眼中的一刺!」趙倩茹哼了一聲,「只是我嫁侯府這麼些年,有些事未曾有人跟我明說,我到底自己也到了幾分,那小賤人的份有些特殊,縱然是要弄死,最好還是不要經過我們的手,所以我那時候才想要收買范嬤嬤,將你祖母一道拉下水。」
趙倩茹眼中出一抹不屑:「那范嬤嬤是你祖母調教出來的人,沒曾想到竟然這般無用,兩個瘋掉的死丫頭都弄不死!」
「母親,那丫頭上到底有什麼?」楚玥姿好奇的問道。
「這是侯府的,此事你暫且不必知道。日後若是有機會,我會告訴你的。」趙倩茹拍著兒的肩膀說道,「孩子,有些事就由娘去做,你的手一點要乾淨,知道嗎?」
「還有一件事,娘不覺得奇怪嗎?」楚玥姿蹙眉說道,「那小賤人分明中了母親給的下的毒,為何這毒藥現在沒了效果?」
「此事我也覺得奇怪,這毒藥是你舅舅親手調配的,斷然不會有解藥,只是這毒講究個日久天長,就是每一次以很小的計量讓人服下,慢慢的將毒累積起來。為了給楚玥安下毒,我準備了兩手,一來是買通了采月,二來錢二娘本就是我的人,那采月本就是靠不住的,那錢二娘又在平日裏面短了楚玥安的吃食,如此下來的毒藥分量不足,故而才恢復了神志吧。」
頓了頓,趙倩茹繼續說道:「眼下我將孫三姐調了過去,一來是為了監視那丫頭,而來尋思著繼續將毒藥下下去。」
「從上回子寧秀去給送葯來看,采月必然是什麼都說了,孫三姐還能夠有用嗎?」楚玥姿蹙眉,「還有采月繼續留著只怕是個禍害。」
「你以為我只要孫三姐嗎?孫三姐之明棋,我還安排了一顆暗棋呢!」趙倩茹自信的笑了笑,「不過采月那個丫頭,的確是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翌日一早,楚玥安稍作洗漱,前去春景園給老夫人請安。
路上倒是又遇到了楚玥惜,上回子在楚玥安的手上吃了虧,這回子倒是不敢再正面挑釁,只是經過楚玥安的時候,鼻孔朝天的冷哼了一聲,滿臉高傲不屑。
離們不遠是楚玥姿的影,臉上堆起一抹諂的笑意,急忙跑上前去,喚道:「三姐。」
楚玥姿頓住腳步,回眸看了一眼,淺笑道:「昨兒我哪兒得了兩匹布料,那倒是稱你,待會兒你去趟我哪兒,將布料拿了做一兒新裳吧。」
楚玥姿喜不自勝:「謝謝三姐,我就知道三姐對我最好了!」
掃了一眼後的楚玥安,諷刺道:「都是做姐姐的,有的人疼惜妹妹護妹妹,有的人只知道欺負,這老天爺是長眼睛的,有的人會有報應的。」
頓了頓,怕楚玥安打,又補充道:「我沒說你啊,你可不要自己對號座。」
這時候只見著楚玥雲從拐角走了出來,輕輕搖著手上的團扇,不屑的看著楚玥惜說道:「人家不過是將兩匹自己看不上的布料賞了你,看你高興的跟個哈狗一樣,你是乞丐嗎?」
「你!」楚玥惜哼了一聲,「你休想挑撥我跟三姐的關係!」
「挑撥你們?你們不見得多深,我可不去費那個閑工夫。」楚玥雲搖著扇子繼續說道,「我只是覺得這人不可有傲氣,但是不能夠連骨頭都不要吧?」
「你說誰呢?」
「我只是隨便說說,你可不要對號座啊!」楚玥雲笑瞇瞇的說道,隨後轉過頭看著楚玥安,「二姐咱們去給祖母請安吧,聽說昨晚上有一出好戲呢,可惜了,沒有親眼見到。」
昨兒宮裏來了人,還賞賜了東西,老夫人今日的心倒是不錯,留了姐妹幾日一起吃早膳。
吃飯間,老夫人又忍不住稱讚了楚玥安幾句,楚玥惜聽不下去,眸子一轉,換了話題,說道:「祖母,三姐的生日宴會要到了呢!」
老夫人一算日子,點頭道:「還真是,祖母老糊塗了,差點都了,還是五丫頭提醒的好。」
楚玥惜乖巧的笑了笑,又道:「祖母,往年三姐生日的時候,都會舉辦隆重的生日宴,今年怎麼慶祝啊?」
「自是往年怎麼籌辦,今年亦是如此。」老夫人笑道,「除了庫房出錢以外,祖母還添置三千兩,將宴會辦得熱熱鬧鬧的。」
老夫人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三丫頭的貌與才名在京城流傳頗廣,這一次的生日宴會辦得隆重些,多邀請一些誥命貴婦參加,讓三丫頭個臉面,以三丫頭的品貌,這婚事自然不用愁,既然齊國公府指不上了,那麼就尋一個比齊國公府更好的,才不浪費了三丫頭這副皮囊。
「謝祖母,還是祖母疼我。」楚玥姿得意的看了一眼楚玥安,想來祖母還是疼自己的,並未完全站在那一邊,不然祖母為何隻字不提的生日,要知道的生日只比自己早一日。想來也是可憐了,這麼些年了,只怕只有自己記得的生日吧?旁人誰又記得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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