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長義還沒有反應,本來趴在桌子上的人突然直起了子,兩步走向周興華。
“啪!”
一聲清脆的掌聲讓周興華和陶長義同時愣住了。
“妙芝......你不是......”醉了嗎?
周興華捂著臉,一臉的不可置信。
明明,明明妙芝剛才喝了快一斤白酒,為什麼......
曹妙芝盯著周興華,一字一句的說,“你和周江雪有什麼仇我不管,但是因為你陷害馬小海,讓陶長義小時候就經歷了三次骨髓移植,這筆賬我必須要和你好好算。”
眼底清明一片,哪里有半分醉酒的樣子。
周興華著桌上已經喝完的酒瓶,眼底閃過一慌,“妙芝,你明明喝了一斤酒......難道......”
他像是回味過來什麼,慌變了震驚。
“對,我和陶長義吵架是假的,分床睡是假的,找你借酒消愁也是假的。”
曹妙芝語氣冰冷異常,“這一場假如我所愿換到了真相。”
周興華后退兩步,跌坐到了椅子上,自嘲的笑了笑,“我就說,一切怎麼進行的這麼順利,你和陶長義的,我以為我要付出很多時間才能有所松,沒想到啊......”
沒想到他們棋高一著。
“周興華,我現在終于明白了,為什麼當時你聽到周江雪是陶長義的生母反應有點奇怪,原來你是周家人。
不過我很奇怪,陶長義從來就沒有在周家生活過,他也應該沒有什麼得罪過你,你為什麼要害他害我們?”
曹妙芝也拉了椅子坐在了周興華正對面,陶長義也坐下了,剛才的劍拔弩張變了慣有的冷靜平和。
周興華看著他們夫妻,眼底自嘲越濃,“既然你們已經發現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要怎麼樣悉聽尊便。”
空氣沉默了一會,曹妙芝嘆了口氣,“周興華,你本就做不到一個壞人該有的樣子,還要學別人去做壞人,所以很容易被發現。
或許
你和周江雪有什麼過節,讓你有了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但是我覺得這并不是你連帶長義的理由。
要是比誰的以往更不堪回首,相信我和長義的過往比你更加凄慘。
但是外人不惹我們,我們從來沒有想過去主傷害別人。
因為傷害別人的同時,自己的良心也會不安,也永遠走不出過往。
為什麼要放著眼前好好的日子不過,一直糾纏在以前的不開心里?”
周興華的面有所松,但是眼底卻一片冷凝,“你們到的不過是的苦痛,但是我失去的是我的至親。
我之所以遠赴魔都千里到康安市做生意,就是想離周家遠遠的,我和你合作開飯店,就是為了自己能攢夠實力,一個一個的懲罰以前傷害我的人,但是卻沒想到自己竟然和仇人的兒子有了生意上的瓜葛。
冤家路窄這句話真是真理,有糾葛的人真是無論走到哪里都會到。”
“你是周江雪的弟弟?”曹妙芝突然問了一句。
周興華一愣,沒有點頭也沒有否認。
“周大哥,我現在你一聲周大哥,是因為我曾經真的把你當做了朋友和大哥,但是你做事有點太偏激了。
如果是周江雪惹了你,你直接找周江雪就好,說不定我們還會幫你,但是你竟然還愚蠢的牽連無辜!
你的親人已經不在了,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了,但是你還年輕還要生活,如果我們不早早的察覺異常,你還想干什麼違法紀的事?
你這不僅是害了無辜的人,還在把自己一步一步推向萬劫不復之地!”
說到最后,曹妙芝眼神恢復了凌厲,“我們這樣破你,是念及咱們的誼,現在你要是把真相說出來,一切還有轉圜的余地,如果你要是還執迷不悟,那我們的合作只能到此結束。”
周興華久久沒有說話,末尾抱著頭嘆了長長一口氣,“對不起。”
原來周興華是周江雪的弟弟。
周江雪的媽是周老爺子的原
配,周老爺子夫妻兩人都是部隊的,生周江雪的時候已經是三十歲,周老爺子把周江雪這個兒疼在手心,從小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只差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給的那種。
可是周江雪的爺爺重男輕十分嚴重,無論如何還要周老爺子再計劃二胎,但是周江雪的親媽至此之后就再也懷不上了。
周江雪的爺爺私自做主找了個遠方親戚的老實兒,用了點手段把這個老實兒送到了周老爺子的床上。
老實兒肚子很爭氣,就這一次就懷上了。
爺爺怕周老爺子發現了生氣,等到老實兒四個月去檢查出懷的是兒子,這才給他真相。
周老爺子被自己的親生父母愚弄,氣的雷霆震怒,當場就想老實兒去打胎。
爺爺只好連夜把老實兒帶走,姓埋名。
周興華就是老實兒的孩子,直到自己五歲,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
但是爺爺很他,媽媽也很他。
沒多久爺爺去世了,因為悲慟也跟著離開了。
在爺爺的葬禮上,周興華第一次見到了自己的父親。
是那樣威嚴那樣神武,滿足了他對父親所有的幻想,但是父親看自己的眼神卻像看著一個仇人,沒有一的。
這個時候周江雪已經十二歲了,把五歲的周興華帶到了沒人的角落,罵他媽媽是不要臉的賤人,是生育機。
周興華聽不得別人侮辱自己的媽媽,氣的手打了周江雪,剛好被趕過來的周老爺子看到。
他第一次嘗到被打的滋味,還是被自己所期待的父親,打的很痛很痛,痛到他哭不出聲來。
雖然這樣,但是爺爺臨終的愿是讓周老爺子照顧他們娘倆一世,周老爺子沒有至他們于不顧,將他們帶到了魔都。
周老爺子并沒有讓他們娘倆住進周家,而是在魔都給他們買了個小四合院。
之后的生活,對周興華來說就是無盡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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