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兒,你醒啦!~”晏皇后趴在鐵柵欄上,臉上掛滿了擔憂之。
倒不是真的在關心柳兒,而是想搞清楚為什麼被捉進來。
如今的兩個兒媳婦全都被關進大牢了,想要東山再起的話,何其容易?
柳兒‘呵呵’地冷笑一聲,慢慢抬起頭,看了晏皇后一眼,“母后一定覺得兒媳很沒用吧?沒把您救出來也就罷了,如今自己也栽跟頭了!~”
晏皇后一聽,挑起眉梢,“兒,到底怎麼回事?你跟母后說說!”
“跟你說有個屁用?”柳兒瞇起眸子,如今被絕境,索也不偽裝了,直接把心里的怨氣都撒在晏皇后的上,“母后,你也真是廢,膝下的兩個兒子一個比一個沒用,如果你能抓住父皇的心,把賢妃和柳千璃們都狠狠地踩在地上,兒媳至于這麼大的委屈嗎?”
“哼,說到底就是你太無能了,這些年賢妃在后宮興風作浪、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妃嬪而已,可你呢,你是后宮之主,活得比那墻角的泥土還要卑微!~”
“你不思進取也就罷了,還被柳千璃毒了瘋子,我就好奇,堂堂皇后娘娘咋就活得這麼窩囊呢?能有你這樣的婆婆,我都到晦氣!”
一番話下來,懟得晏皇后目瞪口呆,一張老臉紅得就跟猴屁似的。
心里暗罵,柳兒這賤東西是不是瘋了?
竟然敢這樣跟說話。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現在畢竟還是當朝皇后,柳兒卻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誰給的夠膽?
“哈哈哈!”寧蕭恒拍了拍手,心里一陣暢快,“大嫂罵得好,像這種老妖婆,就該天打雷劈、千刀萬剮,你越是給好臉,就越猖狂!”
“想當初,我不明真相,把當了自己的生母,又是尊重又是戴,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來,讓這老妖婆看清楚,兒子是有多麼崇拜!~”
“可呢?心里除了大哥之外,誰都不放在眼里,一顆心黑得就跟那鍋底似的,枉費我對那麼好!”
說到這里,寧蕭恒瞇起眸子,咬牙切齒,“要說這事還得多虧了柳千璃,要不是調查出當年的真相,我恐怕還被蒙在鼓里呢!~”
柳兒聽得一頭霧水,這都什麼七八糟的?
不知道當年燕妃的死因,更不知道寧蕭恒是燕妃的孩子。
所以冒然聽到這些話,只覺腦子發懵。
杜孝儒躺在牢房的床上呼呼大睡,聽到寧蕭恒的謾罵聲后,他慢慢醒了過來。
見柳兒也被關進來了,他哂笑一聲,“哈哈,報應啊,活該!~”
說完,他翻了個,又繼續瞇覺去了。
柳兒:“??”
死老頭子,我得罪過你嗎?
但仔細一想,柳兒的后背又有些發。
寧仁是杜孝儒的外孫子,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是因為勾引寧仁被關進來的,杜孝儒不得懟死啊!
算了算了,還是保持低調吧,沒準兒用不了多久,寧墨禹就能救出去呢。
與此同時,寒王府。
柳千璃和敬帝剛走進后花園,便看到寧修寒站在長桌前,正清點著海鮮數量。
寧錦凡果然是個吃貨,不出半天的工夫,就把老者清淡上的海鮮全都弄來了。
扇貝、帶魚、大螃蟹、大蝦、海螺、蟶子、海虹、花蛤等等,簡直是琳瑯滿目、數不勝數。
敬帝愣了愣神,以為自己看錯了,連忙眼睛,“我的天,這麼盛啊?”
因為大梁國在陸,所以想吃海鮮的話就得提前從外地訂購,反正就很麻煩。
敬帝在心里算了算,一晃他都小半年沒吃過海鮮了。
寒王府的伙食果然不一般啊!
“父皇,您來啦!~”寧修寒上前行了一禮。
敬帝‘嗯’了一聲,了手,走到長桌前,“璃兒,這些海鮮你打算怎麼吃啊?”
他肚子已經開始‘咕咕’了。
本打算是來看大孫子的,現在一見到海鮮,敬帝把所有事都拋到腦后去了。
柳千璃笑了笑說,“可以烤著吃、炒著吃、燉著吃,有的海鮮直接生吃也行!~”
但是要有辣或芥末油,在往里面加點香醋,那味道簡直沒誰了。
敬帝一聽,眼睛瞪得老大,“好,好,那還愣著干什麼,快點開始吧!”
“父皇不急!”寧修寒看了眼敬帝,哭笑不得道:“怎麼吃,還要問那個糟老頭子!~”
畢竟他才是今日晚宴的主角。
“糟老頭子?”敬帝轉看去,就見一名穿得破嘍嗖的老者正坐在涼亭,陪小煜兒畫畫。
敬帝輕嘆一聲,他沒猜錯的話,這位應該就是璃兒所說的‘明宰相’了。
“皇祖父來啦,煜兒好想您哦!~”小煜兒見到敬帝后,便邁著小短,噠噠噠地跑了過來。
他像小炮彈似的,直接撲進敬帝的懷中。
“哈哈,大孫子,你又長高啦,快讓皇爺爺好好看看!”敬帝眼睛樂了一條,直接把小煜兒抱了起來。
“嚯,沉甸甸的!”敬帝拍了拍小煜兒的屁,“有段時間沒見,你都快變大小伙子了,哈哈!~”
小煜兒聽后,親了敬帝一下,“皇祖父,我娘親說,小孩子只有煜兒這麼大的時候才最可,長大后就該叛逆啦,所以皇祖父要好好珍惜現在的煜兒哦!”
敬帝聞言,被逗得哈哈大笑,“你娘親簡直是一派胡言,不管煜兒變什麼樣,皇爺爺都稀罕你!~”
爺孫二人正嘻嘻哈哈地聊著,老者背著手過來圍觀。
他上下打量著敬帝,忽然問道:“你就是大梁國的皇帝?”
其實就算敬帝什麼都不說,老者也能猜到他的份。
敬帝放下小煜兒,輕輕頷首,“正是朕,敢問老先生是?”
“我啊,我是給人算命的,嘿嘿!~”老者笑瞇瞇地撓了撓頭發。
敬帝一臉無語。
你如果真是一個算命的,老六兩口子會辛辛苦苦地給你做燒烤吃?
就在二人相互對視的剎那,魏公公突然跑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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