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謀殺親婦?”
真是多虧能想出來,什麽歪詞?他可是隻聽過謀殺親夫。
裴攸北無語,馬車漸漸走穩,晏梨的也直立起來,他們此時又走到了一片到都是向日葵的地裏,這讓晏梨著實興不已,早就忘記剛才談論的事了。
“沒想到,這瓜子的媽媽多了,還漂亮的麽!”
聽到晏梨又是語出驚人,裴攸北這才注意到,窄窄的路旁果然兩麵都是向日葵,隻是這個小人口中的“瓜子”?就讓裴攸北有些不解了:
“梨兒,你說的瓜子,可是葵花籽?”
裴攸北的推斷,不過晏梨可不管他能不能理解,自顧自的說:
“停下,我想下去看看。”
這麽的風景,如果在以前那個時代,不拍照的,也一定會拿出相機,自拍一個,這景真是讓人毫無抵抗力。
“籲……”
這一路上走走停停,裴攸北已經習慣了晏梨的各種合理的不合理的要求,嫻的讓馬停了下來。
一下馬車,晏梨就像一隻快樂的小鳥一樣,飛奔到了向日葵地裏,裴攸北雖然無法理解的此時時刻的心,但隻要看到晏梨高興,他便會支持。
時間久了,裴攸北逐漸總結出來一個規律,便是晏梨隻要看到一大片一大片的東西,不管是花花草草,還是莊稼作,都一定要下了馬車,親自走到其中一看。
秋風吹來,向日葵跟著一起搖,晏梨在其中,就好像一個小靈一樣的跳,歡快的緒很快也染到了裴攸北,讓他也不覺跟著高興起來。
“我以前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的地方!”
晏梨微微側頭,也不管裴攸北是否能聽到,自顧自的說著,那興和喜悅溢於言表。
後的裴攸北卻是滿臉黑線,從晏梨近日的種種表現來看,他怎麽覺這個人那麽沒見識呢?見到什麽也大驚小怪的,像剛才那句“我以前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麗的地方!”,或者類似的話,在這一路上,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說了。
可如果說晏梨沒見識的話,遇到那麽多棘手的事之時,簡直比他還要冷靜,還要有頭腦,哎,真是搞不懂。
晏梨徹底放飛自己,在山間上下跳躍著,已經不知道多久沒讓有這樣的覺了,藍天白雲,還有這麗的向日葵,真是讓人有種留在這裏永遠不走的衝。
這裏的空氣隨意呼吸,都是那麽香甜,那麽自由,晏梨真是不願離開。
眼看著樂的都有些發瘋了的他的梨兒,裴攸北逐漸明白了的想法,或許不是因為沒見識,而是這裏的自由讓向往吧,畢竟在都城中,那種令人窒息的空氣總是讓人不過氣來。
如此一想,裴攸北堅定了自己一定要帶著晏梨逃離北元國的想法,什麽功名利祿,和眼前的這個人比起來,都是浮雲,隻要晏梨能開心,他什麽都可以放棄。
“梨兒,天快黑了,我們該趕路了,不然又要在山裏過夜!”
裴攸北眼看著天已經漸漸沉了下來,晏梨卻依舊是一副本就沒有玩盡興的樣子,真是把他著急的夠嗆,這個人還真的當了一個甩手掌櫃,自己時不時就不管不顧的,玩到本趕不到前麵的村鎮,最後找不到落腳的地方,隻能隨意在山間找一休息了。
晏梨聽到裴攸北的呼喚,這次學乖了,先是抬頭看了看天,見果然天已經快要黑了,臉也跟著沉下來,但略微思考一下,最後還是決定上馬車,和裴攸北一起趕路了。
裴攸北對晏梨的表現很是滿意,這可是上次經過了一次教訓,算是長了記。
三天前,因為晏梨在稻田中不願離開,一直害的二人沒趕到下一個村鎮,隻好宿山間,讓人沒想到的是,他們半夜竟然遇到了狼群的襲擊,真是把晏梨給嚇的半死。
還好已經學會了一些暴雨梨花針,再加上裴攸北高超的劍,也算是有驚無險的度過了一個驚心魄的夜晚,所以這次裴攸北隻是略加提醒,晏梨即便心中不悅,也沒說二話的直接上了馬車。
“梨兒,你有沒有打算過,如果我們到了南詔國,如何能見到那位趙將軍?而且,如果趙將軍並不是你的親生父親,那又該如何?”
一連幾日,裴攸北都沒有說出這個其實他們早就應該討論的問題,隻是希讓晏梨更加開心一些,畢竟這個事也是不樂意麵對的,但眼看離南詔國一日比一日近,這一係列的問題便不得不提上日程了。
“哎,其實我也想過,雖然我們討論過那趙將軍可能是我的親生父親,但如果不是的話,我還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總覺冥冥之中,有人指引者我去找他。”
晏梨微微歎了一口氣,接著十分難得的甩了甩馬鞭,直接在了馬屁上,馬兒也跟著快走了幾步。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即便趙將軍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也一定是一位知人,相信隻要找到他,之前我們的那些疑問便可以迎刃而解。”
裴攸北自己把馬車的速度控製住,這才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攸北,我覺得我似乎猜到了千鈺的去向。”
晏梨話題一轉,直接回到了千鈺的上,雖然沒討論出結果,但裴攸北卻很明白的用意,也便沒有繼續討論那個話題。
“哦?是麽,那你猜猜看!”
裴攸北角出一個好看的笑容,輕輕轉頭向晏梨這邊看了一眼,這一眼把晏梨看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晏梨心中暗道,幸虧眼前這個家夥不是個人,不然紅禍水這個名字便是專門為他而起的。
“他是不是在南詔國的某個地方等著我們?而且裴爺爺也已經被他接了出來,可對?”
裴攸北依然記得上次晏梨猜的是,千鈺回去給他收拾小金庫了,如今竟然連另外一件事也猜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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