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鳶心中一片寒涼,太后藏的太深了,若不是吳珵要娶趙姝婉,他們搬運寶庫的東西,無意發現了,若不是宗政景曜得了那把鑰匙。
“誒。”顧知鳶突然問道:“你從八皇子府中搜出來的鑰匙?”
“你說鑰匙?”宗政景曜笑了一聲,神神地說道:“這把鑰匙,是打開那個裝著的盒子的鑰匙。”
“八皇子找這把鑰匙做什麼?”
“你忘了,南宮卿的母親是太后的侄,他知道鑰匙的存在,他給二皇子做過門客,定是他要找鑰匙的。”
眾人:?
“滄瀾二皇子是劉家兒的兒子?”秦張氏眉頭皺了起來:“這個事,我們是知道的,卻沒有細細去想過什麼,原來還有這淵源。”
“呵呵。”趙姝雅笑了一聲,冷聲說道:“難怪滄瀾二皇子敢有恃無恐的挖地道,只怕是想著,就算是被人發現了,他也可以說是為了揭太后做過的事來開。”
“只是可惜了。”趙云千說:“他沒有找到鑰匙,沒有打開門,一切都泡湯了。”
“王爺。”趙云千蹦跶到了宗政景曜的旁邊:“發兵啊,您才是叢真正的主人,他們都是冒名頂替的,他們都不配,只有您才配擁有叢!”
宗政景曜高深莫測地瞧了一眼趙云千,問道:“你很想我做皇帝?”
“自然了,那就沒有人敢欺負我們,我們可以打直了脊梁說話,以后再也沒有人敢罵我是野孩子了。”
宗政景曜垂下了眼瞼,笑了一聲:“等到程家到了,兵馬到了,本王即可發兵。”
“是。”
“都下去休息了吧。”程敏嫻催促了一聲:“知鳶也累了,也要休息了。”
“是。”眾人心中格外的興,多年的冤案,終于能夠重見天日了,沒什麼比這更加讓人覺得振人心的。
人都走了,程敏嫻突然張了看著宗政景曜:“都準備好了?”
“這不是母親您讓我做的麼?”宗政景曜的臉上帶著幾玩味。
程敏嫻的臉一變,抬起來手說道:“好啊,你小子長本事了,連自己的母親都敢調侃,找打。”
宗政景曜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母親,我已經做好了準備了。”
“母親知道。”程敏嫻說:“不管怎麼樣,這就是你的命。”
顧知鳶點了點頭:“我也覺得這就是命運,世界上哪有怎麼巧的事。”
宗政景曜的事確實很巧,是趙帝準備給宗政皇帝帶給綠帽,卻沒有想到趙帝腦袋上本就是一頂綠帽。
程敏嫻是這場算計里面最大的害者。
不過眼下好了,苦盡甘來的,日后的日子,定會是一帆風順,顧知鳶的角勾起了一抹殘忍的笑容,趙帝好好的日子不過,偏生要招惹宗政景曜,這就是他活該。
程敏嫻的眼淚突然滾落了下來:“曜兒是娘對不起你,娘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在了你的上,可娘沒有辦法,娘別無選擇。”
程敏嫻抱住了宗政景曜痛哭了起來:“你不知道,娘也是真的沒有辦法,娘也不想這個樣子。”大風小說
“娘,您是對的。”宗政景曜拍了的背:“沒有您的教導,何來今日的兒子?”
顧知鳶卻知道程敏嫻的意思,要報復所有人,要推著自己心的人的兒子,推翻叢的統治。
對宗政景曜有太多的希,所以導致對宗政景曜過分的嚴格,眼下想起來,對宗政景曜的要求,便是相顧無言,只有淚千行了。
顧知鳶也跟著嘆了一口氣,這是子龍急切的心里,你說怪程敏嫻麼?
也不能夠,才是最可憐的。
宗政景曜終于能站在頂端之上,給一個至高無上的地位,這是多榮耀的事。
可這不是程敏嫻想要的,最大的期,是和吳松楠相守一生。
“我能進來麼?”外面傳來了吳松楠的聲音。
顧知鳶緩緩坐了起來,披上了大氅:“吳先生請進。”
吳松楠走了進來,瞧著一眼宗政景曜,一副言又止的模樣,宗政景曜沉默了片片刻:“父親想說什麼,便說吧。”
“我不想做皇帝。”吳松楠一開口就十分不客氣:“我想做閑云野鶴,皇帝留給你。”
宗政景曜:?
他還不想這麼快做皇帝,想跟顧知鳶一起養孩子呢。
可吳松楠的這句話無意是擊破了他的夢想。
吳松楠嘆了一口氣:“我可以的幫你養孩子,我老了,做不了其他了,你看怎麼樣?”
宗政景曜沉默了,他覺得不怎麼樣,真的是個很爛的辦法,他的心是拒絕的呢。
“我真的老了,我還傷了。”吳松楠捂著咳嗽了好幾聲:“我若是做皇帝,我肯定活不了多久,你想想,你掙了一輩子,就是為了這個位置,自己去做多好,你若是偶爾想懶,也不難,吳珵幫幫你。”
“等一下?”顧知鳶猛然想起來一個大問題:“你要和叢開戰,姝婉怎麼辦?”
一邊是自己的丈夫,一邊是自己的父母,這是何等的……
“我不會要了趙帝和皇后的命的,我不會趕盡殺絕的。”
顧知鳶沉默了片刻:“你覺得你不會,可有人如果強行地說,你就是這種狼子野心的人,又該如何?”
宗政景曜嗤笑了一聲:“他們要說,我也不能撕爛他們的,他們說去吧。”
宗政景曜握住了顧知鳶的手:“我們沒得選擇,這一仗,我不打,以后攬月長大了,他就得打,日后滄瀾回過神來,叢穩定下來,我們在中間,就是被兩面夾擊,知鳶,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我知道。”顧知鳶緩緩嘆了一口氣,心中寫滿了無奈:“我知道,我真的都知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依瑪兒,他們都要回來了,姝婉也要回來,李長樂的兒滿了兩個月便要回來,今年,我們一起在這里過個年,明年一起進皇城去。”
“十九他們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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