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兒回到踏月軒,正好大夫也請來了。因為硃砂是子,大夫不方便上藥,留下傷葯后,便先行回去。
「小姐,奴婢給小姐添麻煩了。」硃砂的眼睛紅得厲害,明顯是回來的路上已經哭過。
唏兒接過織錦手上的傷葯,對著道,「你去準備點溫水,我來給理傷口。」
前世做保鏢,條件不允許時,傷之後,都是自己理。
硃砂想要從床上起來,「小姐,不行,奴婢只是下人,不能讓小姐幫我上藥。」
唏兒心裏有些難過,將重新按回去,道,「我以前經常傷,理傷口,很有一套。放心,我下手輕些。」
溫水打開,唏兒剛將找來的白布放進水盆,硃砂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哀求道,「小姐,我求求你了,還是讓織錦幫我就行。」
唏兒無耐,只好答應出去。
等一出來,春雪幾人就圍過來,「小姐,周姨娘真的能被關上兩個月嗎?會不會也像四小姐那樣,關幾天就自由了?」
「不會!」唏兒冷聲。
周姨娘這次是惹惱了,就算赫連子榮想讓出月雪閣,也得有力氣出來。
是夜,唏兒聽聽院子裏,好像大家都睡了,這才從窗戶翻了出去。
今晚出來得早,一出來就直奔月雪閣,極為容易的找到周姨娘的住。打量了幾眼窗臺上擺放的幾盆綠植,忽然從懷裏出一個藥瓶,擰開瓶塞,將裏面的緩緩倒到了綠植部。
做完之後,將藥瓶收好,又悄無聲息的回到踏月軒。
等進了踏月軒,就看到等在花圃邊上的風錦。「唏兒,你去哪了?」他問。
「出來得早,隨便在府上逛了逛。」唏兒敷衍。
風錦抓住的手,「我聽說今天周姨娘找你麻煩了?需要我教訓嗎?」
唏兒回手,不滿的道,「世子爺,你有的是正事不做,監視我們史府幹嘛?你要是喜歡這裏,大可以白天明正大的進來。」
風錦看著,把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也聽說了,太子明日會來史府。不知道他這次過來,會不會見唏兒。好像上次太子過來,本沒通知唏兒,而是跟府上的大小姐郎妾意了好久才回宮。
這樣的太子,如此朝三暮四,哪裏配得上唏兒?讓把唏兒出去,他如何能放心!
他心思深重,卻不便多言。只是道,「如果府上發生你解決不了的事,就讓下人去墨王府找我。這個玉佩你拿著,府上的下人看到了,立刻就去稟報我。」
唏兒想了想,將玉佩接過。以風錦的世子份,保不準什麼時候,自己就能求到他頭上。
兩人沿著每晚的路線,一路向著白馬寺去。忽然唏兒覺得頭頂有風聲風過,好像有人飛了過去。
「什麼人?」停下來,就見前方停著的黑男子,正是上野。
「上野?」驚呼一聲。
「三小姐真是好雅興,天天晚上和風錦世子鬼混。」上野的話聽起來有點酸溜溜的。
「我和誰在一起……」唏兒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上野捂著半邊臉,慘一聲,憤怒的看向風錦。
「這只是給你個小小的警告,你要是再口無遮攔,我就拔掉你的舌頭,讓你這輩子都說不了話。」風錦威脅的看向上野。
上野嘶的了一口氣,鄙夷著道,「我在和三小姐說話,關你屁事!」
「我就是看你不順眼,不服你就給我滾。」風錦篤定上野不是自己對手,說話更加不客氣。
他可是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想好好和唏兒增進一下。免得明天太子一來,就把他忘了。
「上野,你怎麼在這裏?」唏兒還急著去練習輕功,想快點把他打發走。
「我睡不著覺,出來閑逛。三小姐呢?是出來會郎嗎?」
「既然知道,還不快點滾!」唏兒氣惱,剛要反駁,風錦已經搶先道。
「會郎這種事,我們史府,怕是只有大小姐才有那個膽子,上野,我還有事,先行一步。」或許是因為知道上野和赫連如月的關係,唏兒對他有些提防。
上野看著和風錦一前一後離開,忽然覺得有些不是滋味。有心想要追上去,又覺得討厭風錦,氣惱的向著相反方向而去。
今晚,從白馬寺後山回來時,東方即將放亮。
唏兒進院后,先去硃砂的窗前聽了聽,確定裏面的人睡了,這才回房間,合上床。
天亮之後,整個史府都沸騰起來。因為今日,太子殿下會再次親臨。
赫連子榮一下了早朝,就匆匆回來,當聽說一切準備就緒后,便在書房安心恭侯太子殿下上門。
可他等了好久,也沒消息,只好喚來一名小廝讓他去太子府打探一下,太子為何這麼晚了還沒來。小廝回來說,太子今日被皇上宣了去,說是有要事商量,怕是不能來了。
赫連子榮聽完,不但沒失,反而更加高興。
「太子來不上了,老爺為何還這麼高興?」小廝是赫連子榮前早年的書,與他很親厚。
「太子越得皇上重視,對我們越有利。」赫連子榮彷彿已經看到太子指掌天下,坐上皇位了。臉上帶著從未有過的開心笑容,對著小廝道,「去告訴夫人一聲,就說今日太子來不了,改日再來!」
史府白忙一場,太子最後沒來,大家繃的心都落了地。
赫連如月去見周姨娘,「姨娘,你有沒有覺得四妹最近有些不對勁?」
「雪兒怎麼了?哪裏不對了?」周姨娘問。
「姨娘莫不是糊塗了,四妹是什麼人,姨娘會不知道嗎?比如說昨天,我們鬧得那麼兇,四妹竟然沒現。這太不合常理了。」
提到昨天,周姨娘就記想昨天自己打如月那一掌。走到前,心疼的要去的臉,「如月,你的臉現在還疼嗎?姨娘昨日也是為了……」
赫連如月攥住的手指,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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