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錦聽完,又仔細打量了一會小姐,才沒好氣的道,「小姐,你還在說謊,你看看你,現在都什麼樣子了?這次你不準再攔奴婢,奴婢馬上去請大夫。」
唏兒拉住,然後走到水盆邊抹了兩把臉,笑道,「你再看看,我是不是臉很好?」
織錦眨了眨眼睛,震驚的道,「小姐,你這臉……怎麼變了啊?」
「我都說了是演戲給人看的,偏你這丫頭還不相信。現在你總該放心了吧,想給你家小姐我下毒,也要看有沒有那個能耐。」
織錦再三確認,發現小姐真的沒生病時,差點喜極而泣。
抹了抹眼睛,氣憤的道,「小姐,竟然有人要毒害小姐,這件事,我們一定要告訴夫人。夫人的權力大,只要手,那背後之人,定然不敢再下手。」
唏兒搖頭,那人若懼怕魏月禪,也就不會在茶水中給下毒了。
既然下了,就證明不怕。人家都不怕,也就沒必要驚魏月禪。若連這樣的小事都應付不來,也就沒資格做這史府的嫡小姐。
「織錦,你只裝做我真的臥病在床就好,其他的什麼都不用向外。」唏兒想了想,「大夫總是要請的,稍晚一些,你去和夫人稟報一聲。夫人若請了大夫過來,你只管帶進來就是。」
「小姐,你是不是想迷那些壞人?」織錦有些忐忑,生怕小姐裝中毒的事,一會被大夫診斷出來。
「放心,我有分寸。」
等魏月禪聽說唏兒病了之後,立刻帶了大夫過來探。
等大夫把脈后,急忙尋問,可診出了三小姐的病因。
大夫搖頭,「老夫看著像是著了涼,或許發發熱就好了。」
讓人把大夫送走,魏月魏留了下來。
心疼的看著唏兒,「唏兒放心,母親去找老爺,讓他請了宮裏的太醫過來,再給你診斷一下。」這個時節,本就不太容易著涼,剛才大夫的話,我看不可信。」
見如此張自己,唏兒心裏一暖。
「母親,我只是覺得頭暈,昏昏睡,休息幾天應該就沒事了。不如母親再等等,如果我過兩天還不好,再去請太醫。」
魏月禪了下額頭,覺得也不燙。便聽了唏兒的意見,決定過幾日再去請太醫。
唏兒生病這事,並不太想讓宮裏知道。從唏兒的臉來推斷,好像病得不輕,要是真得了什麼不好醫的病,怕太子那邊會有變數。
心裏上火,叮囑唏兒好生將養,又急急的回去。
回到堇香閣后,立馬派人出去打聽,京中可有什麼聖手神醫。同時又給魏鶴軒傳信,讓他幫著留意可有什麼名醫住在京城附近。
魏鶴軒接到消息后,第一直覺就是唏兒病了。回府之後,立刻告訴了元杉,讓趕來一趟史府。
當元杉看到唏兒時,真的被嚇了一大跳。驚慌失措的撲到床前,擔憂的道,「唏兒丫頭,你怎麼病了這樣,為什麼不早點告訴舅母?」
唏兒見魏月禪也在,輕聲道,「舅母,大夫都說我是著涼了,發發汗就能好。你千萬別擔心,回去也別告訴外祖,等我過幾天好了,就去看老人家。」
元杉心裏一酸,也知道這事不能告訴婆婆。
魏月禪剛要說話,就聽思雨在外面道,「夫人,韓姨娘去了堇香閣求見夫人。」
魏月禪起對著無杉道,「嫂子,我先回去一趟,一會再過來。」
「你去忙你的,我在這陪唏兒一會。」元杉嘆了口氣。
目送魏月禪離開,元杉臉一變,「你這病得蹊蹺,不會是被人下毒了吧?唏兒,你等著,我來得匆忙,出雲沒在府上,一會我就讓人回去把帶過來。」
唏兒見屋裏除了織錦,再無別人,乾脆直接坐了起來。
「舅母,昨晚我在母親那邊回來,發現有人在茶水裏給我下毒,我便將計就計,裝病呢!你不用擔心,我本就沒事。」
元杉的心忽上忽下的,直到唏兒將臉上的臘黃掉,這才相信真的沒病,還活蹦跳的。好氣的罵道,「你這丫頭,真真是要嚇死個人!」
唏兒抱歉的笑了笑,然後一把抱住,「舅母,我就是想將計就計,看看幕後之人,到底想幹什麼。」
元杉拍著後背,「好好,只要你想這麼做,舅母和舅舅就會全力支持你。但你可千萬不能大意了,真是沒想到,史府的人膽子這麼大,還敢對你下毒。這事,夫人知道嗎?」
「我沒說。」唏兒道。
「那就先別說了,過會,我讓出雲來一趟,然後先把穩住,別讓四尋找名醫了。」元杉說完,疑心頓起,「是不是周姨娘乾的?」
「不是,就是赫連如月。」唏兒說得篤定,在史府這麼膽的,也就月雪閣那邊。
元杉沉思片刻,得想個法子除去周姨娘才行。
「敢這麼大膽,無非就是狗急了跳牆,認為是唏兒你搶走了兒的太子妃之位。其實周東珠也不照照鏡子,生的兒再,庶的份在那擺著,也休想為太子正妃。」
簡直是白日做夢!
唏兒重病在床的消息,傳到月雪閣時,可把周姨娘高興壞了,立刻去見赫連如月。
「娘,是不是有消息了?」赫連如月見周姨娘一臉春風的進來,便知道事了。
「了,聽說那邊已經下不來床。如月,只要再堅持下兩次毒,這輩子就只能是個病秧子。太子妃?哈哈,也要看有沒有那個命!」周姨娘得意的走到一旁坐下,以後,再也不是你的對手。
赫連如月蹙眉,在心裏可是一直都有優越,從來就沒真正把唏兒當對手過。也就是說,骨子裏一直看不起唏兒。山野長大的子,憑什麼和爭?
兩人正高興著,赫連如雪來了。
見姨娘和大姐都一臉笑容,也跟著笑道,「什麼事,把你們高興了這樣?難道是太子又要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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