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在里面做吃食嗎?”
“夫人做的什麼吃食,怎麼這麼香?”
一群丫環婆子嘰嘰喳喳的問道。
兩個侍衛剛剛丟了臉,威嚴也撐不起來了,皺著眉頭道:“不知道。”
“哎,你們把門推開不就知道了,這麼香的食難道你們不想瞧一瞧是什麼?”
兩個侍衛被說了,雖然吃是吃不到,可看一眼,多聞一點香氣也是沒什麼的吧?
他們對視一眼,抬手,就將并沒有關嚴實的門給推開了。
濃郁的食香味不要命的躥了出來。
流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
正圍坐在石桌邊吃烤的主仆四人,尋聲過來。
寧晚清彎笑道:“怎麼這麼多人來看我了,來,正好我們在吃烤,大家要不要嘗一點?”
吞口水的聲音更大了。
幾個丫環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上前去吃。
這位夫人在府里不得將軍寵,現在又被,誰知道在玩什麼把戲。
靈霧連忙將一疊青瓷盤拿起來遞過去:“這是夫人親手做的烤,就這一只,你們來得早還能嘗一口,若是晚了,連渣滓都沒了。”
那些天天在底層做活的婆子每天連都吃不上一口,看到烤兩眼放,再也顧不得什麼,用手撿了一塊就放進了里,那烤鮮,外里,一放進里就咽進了肚子里,雖然連味道都沒嘗到,但舌留香,那是們從未吃過的味。
丫環婆子將一小碟烤瞬間就吃了。
寧晚清淡淡的笑了:“明日我會做一些燒餅,你們若是想吃,也可以過來。”
一群丫環婆子千恩萬謝的去了。
寧晚清一抬眼,就看到了兩個被開的侍衛,那兩個侍衛目直勾勾的盯著油的發的空碟子,剛剛婆子們的戰斗力太強,兩個侍衛本就沒搶到一塊,臉上似乎有類似悔恨的神。
“你們什麼名字?”
聽到寧晚清的問話,兩個侍衛連忙收回了目。
“屬下朱七。”
“屬下秦九。”
寧晚清了下:“你們是按排行命名的啊,那老八呢,他姓什麼?”
“回夫人,他姓何。”
“幸好不是姓王。”
“……”
寧晚清的話,讓兩個侍衛不由有些訝然。
傳聞中,這位夫人膽小怯弱,在他們的想象中,應該是那種關在深閨里的怨婦,沒想到,夫人竟然還會開玩笑……
老八最討厭被人和“王”字扯在一起,他們卻偏偏喜歡這麼逗老八。
他們幾個侍衛之間的樂趣,是連將軍都不知曉的,然而,夫人卻能一口中老八的痛。
看來,果然如風所說,夫人本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他們必須得提高警惕心,不能被夫人的外表給騙了。
“既如此,老七,老九,你們幫我把院子里樹上的桂花都摘下去。”寧晚清自來的吩咐著。
朱七拱手道:“屬下奉將軍之命守好冷月閣的出口,不便摘桂花,還請夫人原諒。”
“將軍只讓你守著門口,又沒讓你進來,你怎麼進我的院子來了?”寧晚清雙手環看著他,“行了行了,摘桂花對你來說小事一樁,你現在給我摘下來,明兒的燒餅有你們一份,如何?”
朱七板著臉,不被食。
秦九才十五六歲,聽到燒餅兩個字里已經溢出了口水,他的扯了扯朱七的袖子。
寧晚清暗自失笑:“這桂花是拿來釀桂花酒的,難道你們不想嘗嘗這世界最極品的桂花瓊漿?”
最極品三個字從別人的里說出來,朱七或許會嗤之以鼻。
但,剛剛那一會,他已經領教到了這位夫人做吃食的本事,若是說這桂花酒是最極品的,那恐怕也八九不離十……
他正猶豫著,寧晚清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要不是因為剛剛秋,桂花長得太高了,我也不會找你們幫忙。算了算了,不肯就算了!柳兒,你換一便利的裳,爬到樹上去把桂花摘下來。”
柳兒瞪大眼睛:“、夫人,奴婢不會爬樹啊。”
“你怎麼什麼都不會?”寧晚清轉眸看向絳鸞和靈霧。
靈霧臉發白:“小姐,你是知道的,奴婢小時候爬樹摔了一次,害怕……”
就連做事主積極的絳鸞,也后退了一步。
寧晚清無奈,將自己的袖子卷起來:“看來這種事,只能我自己來了。”
拳掌就要上去,底下的人嚇得不輕。
靈霧和絳鸞紛紛上前:“還是奴婢們上去吧,這棵樹好高,太危險了……”
朱七看著這一幕,不由抿了抿。
如果夫人從他的眼皮子底下從樹上摔下來,估計將軍不會放過他。
對,他是為了夫人的安危才出手的,而不是為了那極品桂花酒!
朱七很快說服了自己,踮起腳,就飛到了桂花樹的頂尖上,而秦九看到朱七了,自己也飛了上去,兩個人揮舞著劍起舞,淡黃的桂花一陣陣的落下來,如一場雨。
寧晚清站在樹下,嘆桂花雨的。
卻又突然驚起來:“桂花不能落在地上!不然就做不極品桂花瓊漿了!”
話音剛落,朱七就踩著劍鋒落在了地上,他一把將靈霧手中的籃子拿過來,整個人跟著桂花靈的飄舞旋轉。
短短不到一秒鐘的時間,那些在空中落下的桂花全都落進了藍中。
“朱七,也太太厲害了!”寧晚清看著眼睛睜的老大,“你這學的是什麼功夫?”
朱七將劍收進劍鞘:“屬下的功夫是將軍教的。”
是厲云深教的?
朱七這個學生都如此厲害,那厲云深的功夫,豈不是更出神化?
寧晚清不由了脖子,以后還是再謹慎點吧,萬一惹怒了厲云深,絕對沒什麼好果子吃。
不過……
如果也能學一功夫就好了,有功夫傍,一個人才能獨自在這個世界活下去。
只是,誰會愿意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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