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兒,可以與表哥說說,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嗎?”
霆收起笑容,緩步走到面前,目一瞬不瞬的注視著。
那淡淡的玫瑰花香,縈繞在鼻尖,讓人拂去了些許的煩躁。
可柳落櫻依舊無法解開心中郁結,只淡然一笑,擺了擺手:“二表哥,沒什麼,櫻兒只是有些乏累了。”
“既然累了,那櫻兒就先休息吧。”
“好,被褥就放在原來的地方,二表哥自己收拾,櫻兒就先睡了。”
柳落櫻解開羅帷,印有桃花黃鸝印花的厚重簾子垂下,將二人隔開,連一線都無法過,猶如在兩個不同的世界一般。
霆知道沒有睡下,并沒有繼續追問。安靜的取出被褥,和以前一樣,鋪在的床邊,無聲陪伴度過這煎熬的夜晚。
直到后半夜,羅帷中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后,他才悄然起,離開房間。
此時,正抱著長劍在樹上假寐的影從,聽到輕微的樹葉抖,當即警覺的睜開雙眼,卻還是為時已晚,霆早已立于側。
“柳家今日發生了何事?”
“回主子,后院宅的勾心斗角罷了。”
影從的聲音沒有一波,不但將柳府今日發生的事講完,還將連柳落櫻都不知道府其它,也一并說了出來。
霆皺眉蹙,稍一思索,便明白了柳落櫻為何會緒如此低落。
的母親是為了生下,才難產而死的。
傳聞當時大夫說只能保一頭,柳辰贛和慶年沒有任何猶豫,當機立斷便選擇保大。
可奈何為母則強,縱使柳落櫻的母親已疼到死去活來,卻還是用盡所有力氣,大喊要保住自己的孩子,不然也不會茍活。
也是因著的堅持,這才有了如此聰明伶俐的柳落櫻。
今日,柳家三房大,有人背地里下毒,為母親的小翠,也率先選擇保住自己。
似乎所有人都不愿這個孩子降生。
這難免會讓柳落櫻聯想到自己,并勾起對母親的思念。
霆背著手,看向柳府最大的院落,冷聲開口:“那邊是三房的院子?”
“是的,主子。”
“呵,既然讓櫻兒如此勞心,看來是要給他們一些教訓,認清自己的地位才是。”
“主子有何吩咐?”
“既然他們有這麼多見不得人的東西,藏得時間太久,難免會發霉長,還不如拿出來見見!影從,你去隨便挑幾個,讓他們無暇分來煩櫻兒。”
“是,主子。”
影從瞬時困意全無,冰冷的眼眸中堆滿壞笑,拳掌的翻躍下,化作一道殘影,三房的院落中。
誰能想到,這個長相兇狠的男人,實際上卻是個喜歡整蠱的壞小子,尤其是對付這種心不正的小人。
僅僅只過了一夜,他便獨自一人布置好一切,而且還是一出連環計。
影從站在安氏的臥房,在心中計算著每一個步驟,確保完無缺后,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臨走前,還不忘將一粒藥丸放進水壺,這就仿若開啟機關一般,是必不可的重要一步。
“嘿嘿,好戲就要開始了。”
影從找了一視野最好的位置,抱手落座,靜待天亮后的好戲開場。
隨著幾聲鳴,一抹紅霞將天地分開,沉睡了一夜的北安城再次有了生機活力,街道上已有小商販挑著扁擔,開始走街串巷的賣。
柳府的下人們推門走出各自的房間,為主子燒水做飯,到皆是一片忙碌的影。
臨近巳時二刻,安氏這才疲倦的從床上爬起來。
因為昨日的緒太過激,再加上柳辰的暴力相待,全的骨頭猶如散架一般,連抬手都會酸痛難耐。
先是安靜的坐在床上,似是在回憶昨天發生的事,臉時而鐵青,時而蒼白,最后又化作滿面怒容,將一旁的花盆用力摔到地上。
“柳辰,你個混蛋!有我在的一日,你就休想讓那個浪蹄子進家門!”
門外的丫鬟聽到響,慌忙跑進屋,看到又在發脾氣的三夫人,沒有一人敢上前,只能任由去打砸。
許久后,當屋已再無一件完整的瓷,安氏這才終于坐在桌前,氣吁吁的為自己倒了一杯水。
口難耐,一口氣灌下,而后將杯子丟到地上,問道:“三老爺去了哪里?”
“三、三老爺在小翠那里。”
丫鬟聲音微弱,著脖子,閉雙眼,做好了要被主子打得準備。卻不想,只到一陣勁風從面前刮過,并沒有挨打,心下不由松了一口氣。
半個時辰后,柳府猶如被丟進了一炮仗,一聲巨響,將府炸作一團。
“柳辰,既然你違背了誓言,那今日咱們誰也別活了!”
柳辰和小翠十指相扣的恩模樣,讓安氏緒失控,從廚房搶出一把菜刀,頭發凌的在屋外喊。
見這架勢,手中又拿著兇,就算是府會些拳腳的車夫,也嚇得不敢上前。
柳辰二人更是將桌椅抵在門前,不敢放進來。
哄鬧的聲音,將本要去家替霆探口風的柳落櫻吸引,轉而帶著三個丫鬟向客房走去。
“奇怪,三伯母平日就算再如何潑辣,也不至于會如此不知輕重呀。”
過人群,看到安氏瘋瘋癲癲的背影,不由皺起眉頭。
好歹也算和安氏爭斗了兩世,對這個人實在太過了解。
于算計,子潑辣,嗜錢如命,但也是最為好面子的人。
哪怕鬧出昨天那種丑事,安氏最多也就是和柳辰大吵一架,用盡各種辦法,不讓小翠門,卻不至于鬧到拿菜刀砍人的地步。
柳落櫻面困,正覺古怪之時,前面的人猛然發出一聲尖,繼而紛紛開始慌張的向后退開。
后面的人來不及反應,連帶被撞倒在地。
“啊,救命啊,三夫人來了!”
只見安氏手握菜刀,雙眼通紅的向院外奔來。
眾人驚恐的喊,場面一度失控,無數人跌倒在地、命懸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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