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楚梟對了心,還費盡心思為討來正妃的位置。
這也就能解釋他花心思阻止陸蕊兒過門了,也能解釋為什麼他變得不近了。
不是對人不興趣了,而是把一顆心給了一個人,眼里便容不下其他的人了。
哎,害之前還擔心楚梟是不是喜歡男人了,原來的擔心的多余的。
就說麼,楚梟明明那麼討厭男人的,怎麼可能會變喜歡男人的斷袖麼!
蕓娘對自己的態度,不是那種殷勤的好,也不是那種無區別憐憫式的好,而是很自然的一種覺,沐子言一點兒都不懷疑確實是做慣了這些活,所以很自然地幫著一起打掃房間。
不幫忙之后的蕓娘在旁邊找了個沐子言已經打掃過的椅子坐了下來,坐下來之后便靜靜地看著窗外,但又好像延到了無限遠的地方。
沐子言開始專心打掃房間,這大概是進到王府里來后第一次這麼認真的干活了,沒辦法,這房間收拾出來是要讓這姑娘住的,還是給人家收拾得干凈一點吧。
蕓娘在房間里坐了一會兒后就出去了,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快到傍晚的時候,蕓娘又出現了,還提著一個食盒。
蕓娘將食盒放到桌上,打開后將里面菜式一道道地擺出來。
沐子言聞著香味頓時便被吸引了過去。
沐子言看著桌上的菜式,雖然都是些家常菜,卻格外的人。
“這些是你做的?”沐子言問。
蕓娘點了點頭。
“你哪里弄來的食材?”這西苑有一個小廚房,但是由于西苑常年沒有人住,小廚房也是荒廢了的。
“我問府里的人要的,他們給我拿了不東西來。”
“了王府你就不用自己弄吃的了,你直接讓他們給你準備好吃食不就好了?”他們絕不會懈怠的。
“閑來無事,做些事也好,做些飯菜而已,又不是什麼太辛苦的事,我反倒覺得有意思的,要不然我在王府也無事可做,怪無趣的。”蕓娘道,“我不喜歡閑著,閑著的時候容易胡思想。”
“你說得也對……”果真和這京城里頭的貴婦人不一樣咯,若是這人做了靖王妃倒也好。
“你忙了一下午了吧,一起吃吧。”蕓娘對沐子言說道。
“我也吃?”沐子言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如果是以前,有人愿意煮東西給自己吃沐子言一點都不意外,畢竟自己當時還是風的沐大爺,要值有值,要家有家的。
可是現在,淪落了一枚小太監,而且還是這王府里最底層的那個小太監,楚梟對自己什麼態度,下人們對自己就是什麼態度,所以這王府里頭任何一個太監丫鬟小廝嬤嬤都能欺負,平日里沒給看,伙食上更是克扣的,要不是去廚房吃食的功力一日漲過一日,早就被得不樣子了。
于是沐子言看著桌上的飯菜別提有多親切了。
“只要你別嫌棄就行。”蕓娘淺淺地笑了笑。
沒有要對這個小太監特別照顧的意思,今天換做別人也一樣,飯菜已經做了,一個人也吃不了那麼多,與其浪費不如一起分。
蕓娘都這麼說了,沐子言也就不跟客氣了,食當前看不吃簡直就是自我待!
沐子言坐了下來,大快朵頤了起來。
每一個菜,看似很普通,卻都很味。
這姑娘是真不錯,都想要把娶回家去了!
而后一連幾天,蕓娘都每天做飯,而且都給了沐子言一份,這讓沐子言很是。
同時這些飯菜也讓沐子言想起了自己的娘親。
算算時間,母親也該知道自己被帶走的事了。
母親知道也只能干著急,并不能做什麼,京城中的事復雜又難搞,一婦道人家定是不上手的,要是讓見了自己如今的境,只能平添傷心。
在眾人都在關心靖王殿下的婚事的時候,有一輛十分不起眼甚至寒酸的馬車進了京城,因為太過普通沒有人注意到它。
馬車最后停在了衛國公府后門的小巷子里,從馬車上面下來一個穿著披風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婦人,婦人邊還跟著一個高挑的子。
婦人敲了敲后門,與門的人說了些什麼,然后門的人便轉進去了。
又過了一會兒,一位年長的管家模樣的人出來了,見了那婦人滿臉震驚,震驚過后便是喜極而泣,然后欣喜不已地將婦人迎進了門。
這天衛國公府的男人們在收到自家仆人的消息后,紛紛放下手頭上的工作,告別了正在約談的人,急急忙忙地趕回了家。
就連年邁的衛國公也是顧不得自己的年歲,直接騎了匹快馬,飛馳回家。
一進門衛國公便直奔后院而去,剛到自己夫人的門口,便聽到從里面傳出來的衛國公夫人的哭聲。
自己的幾個兒子都趕在自己之前回了府,此刻也都在夫人的房間里。
房門外守衛們守得死死的,即便是幾位公子的夫人也都不得靠近。
衛國公急忙進屋,走近了,看著與自己夫人抱在一起的人時,一雙眼睛便紅了。
戰場廝殺,經歷過無數大大小小戰役都不曾掉過半滴眼淚的衛國公此刻卻掉了淚,房間里他的五個強壯的兒子也都紅著眼睛。
和衛國公夫人抱作一團的人聽到腳步聲,便回過頭去……
“爹!”
一聲“爹”出,房便又是哭聲一片,縱使顧家多剛強男兒,此刻也都不住。
“萍兒!”衛國公老淚縱橫,上前將兒抱在懷里。
自上次一別,已二十載!
被稱作“萍兒”的兒婦人模樣,三十來歲,生得一張標準的人兒臉,桃花眼,此時正噙著淚,像極了被水沾了的桃花,但是眉宇間著一男兒般的英氣,整個人看起來并不弱,反倒有些剛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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