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瞟了溫婉秋一眼,莞爾一笑,「公主聰穎過人,福澤綿長,自然所到之,運氣加持,就連這花兒都能有所應。」
溫婉秋與相視一笑。
倆個時辰后,溫婉秋從花園走出來。
臉上笑容瞬間消失殆盡。
「命人查一下,這個皇后什麼來頭?」
對方有敵意,很深的殺氣。
寒霜頷首,「是!」
「不用查了。」夜司宸從旁邊走出來。
溫婉秋愣住,站在原地,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怎麼過來的?」
四下看了一眼,這裏雖然空無一人,但皇宮苑,人多眼雜的地方,夜司宸這是瘋了麼?
殊不知,追風回去一報消息,夜司宸不管一切,快馬加鞭趕過來。
得知溫婉秋留在皇后花園中,他就一直在這必經之地等著。
「讓皇上得知你好端端的能站在這裏尋我,你必沒命。」
夜司宸一步步靠近,溫婉秋避無可避,他居高臨下如同神袛,「你捨得?」
溫婉秋瞪大雙眸抬眼看他,「..........!」
在前面走,夜司宸就跟在後。
溫婉秋暴怒回頭,「你真不怕死?」
夜司宸反問,「擔心我?」
咬了咬紅,給寒霜遞了個眼,寒霜立刻退下。
「不是擔心,是你這樣,會有命之危,夜王府如今有多雙眼睛盯著,你不清楚?」
溫婉秋真想要把面前男人的腦袋敲開看看,裏面都什麼構造,竟然敢拿命開玩笑。
「都說夜王聰明絕頂,也不過如此。」
夜司宸無奈的拽住手腕,「來接你,不算是聰明?」
「救公主聖駕,不就是保命的最佳方式?」
「別忘了,我如今能茍延殘,可全部都指你們蒼穹的醫呢!」
溫婉秋臉隨著他的話,逐漸難堪,「原來你打的是這個注意。」
虧剛剛還心底里略略,原來都是自作多罷了。
有寒霜理那些暗中的眼睛,溫婉秋很放心的同他走在寬敞的路上,倆人一前一後,影子相。
溫婉秋有些恍惚。
「你就不怕善大夫說什麼?在這裏等我不去找他?」回眸問他。
夜司宸負手而立走在後,淡淡抬頭看著,「他會說什麼?」
溫婉秋語噎。
這男人太會計算人心,「你怎知我會幫你,而不是跟周皇合作?」
「藍田百草已經到了王府,不正能說明一切,溫婉秋你在試圖狡辯什麼?」夜司宸的話,掀開自己都不願意揭開的紗。
溫婉秋張的著角,「胡說八道什麼呢?我聽不懂。」
快步走出宮門,立刻鑽進馬車,還不忘記問了一寒霜,「一切都辦妥了麼?」
寒霜攤攤手,「似乎夜王都已經準備妥當,奴婢出來后,發現整條街都空無一人。」
溫婉秋:「........」
似乎又在多此一舉。
「不知道公主可否讓本王也一同做馬車回去?騎馬太顛簸了,本王子不住。」
許久,寒霜從馬車上下來,朝著夜司宸點頭致意。
夜司宸掀開簾子翻上馬車。
寬敞的空間,不知道為什麼因為他的出現而顯得狹小。
溫婉秋朝著左邊靠了又靠,但依舊能到他炙熱的呼吸。
靜匿,死一般的靜匿!
夜司宸看著拘謹的,勾起角。
「公主怕我?」
「怕?為何怕你?」溫婉秋直了脊背強裝鎮定問。
「那你離我那麼遠做什麼?我又不吃人。」
溫婉秋咬著紅,「喜歡靠著馬車坐不行?夜王管的也忒多了。」
「今日見你,只為道一聲謝。」
沒想到聰慧極致,能從多疑的皇上手中掙,還讓皇上主送來藍田百草,這份誼,夜司宸難忘。
他抬眸看著眼前的小人,緻的小臉是他曾經從未仔細欣賞的。
疏離,清冷,高貴,但眼底藏不住對他的意。
「知道欠本公主一份人,那就記得還,不要以為本公主會白白為夜王做事。」
「還想怎麼還?我夜王府大半家可都在你蒼穹皇后里擺著呢!」
夜司宸說的可憐。
溫婉秋瞬間紅了臉。
要了聘禮,但卻不嫁,天下估計也就獨一份了。
「你自己願意的,與我何干!」
夜司宸點點頭,整理了下擺,「這話不假,的確是本王甘之如飴。」
「不過.......」
「不過什麼?」溫婉秋擰眉看著他,「你想要回?」
「本王人品如此之差,說出的話,做出的事兒,還有出爾反爾的?」
溫婉秋哼聲,『人品本來就不怎麼樣。』
「可曾招惹了你?」夜司宸笑問。
「當然,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被王思妤與你那繼母一同欺負多年,若不是你,本公主怎麼可能.......」
想到什麼,溫婉秋捂著小看著他。
夜司宸臉上盈盈笑意,「公主自己承認的,與本王無關。」
「夜司宸,你就是混蛋!」
想到過往種種,溫婉秋真想要把委屈全部吼出來,可有什麼用呢?
心裏又悶又憋屈,不知道自己今天稀里糊塗的都在做什麼。
夜司宸說的不錯,若是沒有誼,憑什麼幫他?
可有誼,難道就忘了國讎家恨?
許久,在抬起頭,「周皇如此待你,想沒想過離開大周?」
問的聲音很輕,但無比認真。
夜司宸看著的眸子,「你這是在勸反本王麼?」
他在笑,笑意不達眼底。
溫婉秋覺自己真是糊塗,這是什麼鬼問題!
「若是肯背叛周皇投靠我蒼穹,以你能力,我皇兄定然以最高禮儀相待,日後運亨通,你也會被善大夫一直救治,直到餘毒被徹底解除。」
鬼使神差,將這些話說出口。
夜司宸的臉逐漸凝固,一雙深邃幽深的眸子盯著,「這就是你救我的條件?」
「你可以這麼理解。」
「那抱歉,以後不需要善大夫在出現夜王府了,本王這輩子都不會背叛大周,不會背叛周皇,你和你皇兄就死了這份心吧!」
原來打的是這個注意,夜司宸的心,冷若冰霜,翻下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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