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翠花將鄭民的手拍打下來,無所謂道:“人活著就行,中風不怕啊,我給錢,讓兒子養著。”
鄭民言又止:“這樣真的可行?”
“當然。”錢翠花已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無法自拔。
老太太氣的,歪了,掙扎著抓住了錢翠花的服。
“你,你,不得,好死。”
鄭泰見老太太緒波太大,對病不利,才將真相說了出來。
“娘,其實老太太還能好,多養養就行了。”
“那你剛剛還說一輩子就這樣了?”錢翠花開始質問,覺得自己的好生活就此泡湯了。
鄭泰委屈道:“我這不是嚇嚇,給您出氣嘛。”
鄭民心復雜的很。
他希老太太就這麼一直躺下去,又害怕真的就這麼躺下去了,會有人來找錢翠花的麻煩。
可是他又有些好奇,口而出道:“那你能讓一直躺下去嗎?”
“胡說什麼呢?”鄭泰氣的給了鄭民后腦勺一下,“我是大夫,治病救人,是我的職責。”
錢翠花也有些失,但是認可鄭泰的想法的。
“行了,你給看吧,盡力治。”
“那老太太的臉…”鄭民猶豫道:“要治嗎?”
鄭泰也看向錢翠花,詢問的意見。
錢翠花微微一笑,就說了一句話:“不治,讓疼著吧。”
鄭民默默給錢翠花豎起了大拇指,表示了支持和贊同。
鄭泰卻有些頭疼,看著老太太的豬臉,是想笑又不敢笑,最后只能低著頭,憋笑。
“娘,娘,那個嬸娘來了。”
錢翠花剛坐在板凳上,準備喝口水,鄭安跑進來了。
疑道:“誰?誰來了?”
“就是鄭剛他娘啊。”
鄭安這麼一說,錢翠花就知道了來人的份了。
不過——
“來干嘛?”
鄭安無語,“我親的娘親,你把丈夫打傷了,兒子打暈了,現在又把的婆婆給弄癱了,不來找你,找誰啊?”
“哦~”錢翠花點頭,朝外走去。“出去看看吧。”
鄭安和鄭民擔心欺負,隨其后的跟著出去了。
只有鄭泰,空有一顆想出去的心,卻不得不留在房里,照看老太太。
錢翠花很快就到了院子里,一抬頭就看到了跪在自家大門口,形單薄,搖搖墜的鄭林氏。
說心疼,是半分都沒有,只覺得頭疼。
錢翠花忍不住翻白眼,很不耐煩地對著鄭林氏吼道:“你干嘛呢?不就下跪,是給我辦喪事嗎?”
大門口的村民們慢慢聚集起來,小聲討論著。
“這又是鬧哪一出?怎麼又來一個跪著了?”
“誰知道呢?一天天的,凈整些花里胡哨的。”
“就是,有手有腳的,不去找活干,就在這里訛人。”
“晦氣。”
錢翠花也覺得晦氣。
看著低著頭一言不發的鄭林氏,又開始手了。
鄭安對鄭林氏還是有些同心理的,主詢問道:“嬸娘,你有話就直說,干嘛一來就跪著了,我們家可沒有虧待你啊,昨兒個還給你們送了三兩銀子呢。”
“就是。”鄭民也跟著幫腔,“你們有手有腳的,干嘛要賴著我們啊,我們家賺錢也不容易的啊。”
“可是你們那麼有錢,就不能隨便分點我們嗎?”鄭林氏的緒開始激起來,“哪怕給個零頭也行啊,咱們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個屁。”錢翠花翻白眼,開始挽袖子。“我告訴你,我已經沒有耐心了,那豬場你們愿意住就住,不愿意的話,就滾蛋。”
鄭林氏愧,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和錢翠花爭論起來。
“那好,咱們不說這個,大嫂,你打了我的夫君和兒子,難道不應該補償我們嗎?”
錢翠花冷笑,“報吧,你要是愿意折騰,就去報吧。”
鄭林氏愣在原地,顯然是沒想到錢翠花會出這招。
“婆婆呢?我要見婆婆。”鄭林氏見錢翠花不接招,只能尋求老太太的幫助。
“啊?”錢翠花好笑,“正在睡覺呢。”
“對。”鄭民張道:“天寒地凍的,老人家正在休息呢,你做兒媳婦的,不要打擾。”
“就是。”鄭安也開始不耐煩起來,“你就別管老太太了,反正你們也不想管。回去吧,別杵在我們家門口了,影響我們正常生活了。”
看熱鬧的村民們也沒忍住說起公道話來。
“就是啊,馬上就要過年了,你就回去,好好伺候你家的男人和婆婆,就不要跑來鄭家,打擾們的生活了。”
這話是陳慧娘說的。
自從鄭泰治好了家夫君后,就一心向著錢翠花他們了。
“你也說了,這里是鄭家。”鄭林氏開始面目猙獰,“我夫君也姓鄭,我兒子也姓鄭,我們都是鄭家人。”
“你姓鄭了不起啊。這房子你又沒出錢,哪來的臉面,這麼理直氣壯?”
“不要臉。”
村民們開始生氣,質問起鄭林氏來。
“房子你出錢了嗎?”
“這一路逃荒,你們幫襯他們了嗎?”
“別說逃荒了,以前日子過的好的時候,對得起他們嗎?”
“你家夫君是好人嗎?”
“你的兒子爭氣嗎?”
“你自己什麼德行,自己不知道嗎?”
“要我說啊,夫君不,兒子不孝,過得真是失敗啊。”
村民們越說越激,開始人攻擊起來。
鄭林氏聽到最后一句話,徹底失控,瘋了似的朝著說這話的人撲去。
“翠花姐,救命啊,咬我。”
錢翠花循著聲音看人,毫無意外的,見到了鄭欣。
“我的姑,你招惹干嘛啊?”
錢翠花著急,直接沖到了鄭欣面前,想要將鄭林氏拉開,卻無從下手。
“翠花姐,疼,我覺我的都要被撕下來了。”
鄭欣已經疼的渾發,止不住的流眼淚。
一旁的村民看著,只能干著急。
“松口啊,有話好好說,你這是干嘛啊?”
眼看鄭林氏已經將鄭欣的胳膊咬出來,錢翠花只能狠下心來,去掐鄭林氏的脖子。
“松口,再不松口,我就去毆打你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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