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良對陳平安的話沒有懷疑,畢竟他是真的和陳平安下過棋的人,深知陳平安的棋藝,“那你可要好好學,我可是很期待。”
“自然是不辜負陸兄的這幾本好書。”陳平安笑著說到。
兩人說話間,這菜也開始逐步的上來,陳平安在說話的時候,也不忘自己邊的姜芽兒,他似乎是知道姜芽兒不好意思,所以他不斷的給姜芽兒夾菜。
這一頓飯吃的到也是歡快,回去的時候,依舊是由陸良把他們送到城門口,等二人離開之后,陸良才回家。
“芽兒姐,飯菜可好吃。”陳平安詢問道,他怕姜芽兒沒有吃飽。
姜芽兒點頭,“很好。”這酒樓在縣里可是排的上名字的,又怎會不好吃,有好多菜是見都沒有見過的,更何況是吃過。
只是,這次又是陸良請他們,會不會有些不好,“平安,我們這次又讓陸公子破費了。”
“無妨,他是謝回家的時候,我們對他的照顧。”陳平安面不變的解釋道。
提起這個,姜芽兒更是踟躕了,因為相對于陸良的花費來說,他們做的本就不值一提。
“我當時還怕招待不周,陸公子怪罪呢?”姜芽兒小聲的說到。
“沒有的事,芽兒姐,陸良很喜歡。”陳平安就權當為陸良說了,“不然今日為何他要這般做。”
“那便好,若是以后陸公子還想來,你大可以把他邀來,我們可以好好的準備準備。”姜芽兒放下心來。
“自然。”陳平安應下。
兩人到了家里之后,吳氏還沒回來,陳平安把手里的棋譜給了姜芽兒,“芽兒姐,你若平日里無事,可以看看這些,權當是解悶。”
“這不是。”姜芽兒接過來之后,便看出這是陸良剛給他的,在飯桌上的時候,他好像還很看重,現在卻是給了。
陳平安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拿了剛得的書看起來,“這是陸兄給的,你無事的時候可以看看。”
“好,我知道了。”姜芽兒知道在這件事上,一般況下,平安說什麼就是什麼。
見應下,陳平安松了口氣,有時候,這人生就如同棋局一般,芽兒姐多看看對沒壞的。
他抬頭,見姜芽兒正在整理他們新買的那幾塊布料,他隨后說到,“芽兒姐,這買布料的事,你勿要與娘說。”
“為何。”姜芽兒不解,本是想晚上就與吳氏說這事的,看看吳氏喜歡什麼樣式的服,好做出來。
陳平安頭頭是道,“你現在與說,沒什麼意思,若是你做好之后送給,定然是及其歡喜的,曉得你孝順了。”
“好,我曉得了,平安,還是你想的周到。”在姜芽兒這里,陳平安不管說什麼都是對的,都是有道理的。
陳平安是怕吳氏知道之后,會直接把屬于姜芽兒的那塊布料要了去,以吳氏的格,這事也不是沒有可能。
姜芽兒現在本就是膽小的,平日里從來不敢跟吳氏爭辯,吳氏說什麼,就做什麼。
等吳氏回來的時候,姜芽兒早就把布料給藏得嚴嚴實實的了,“回來了,婆婆。”姜芽兒迎上前去。
“回來了,平安呢。”吳氏看了一眼,院子里并沒有兒子的影。
“平安在屋里讀書呢。”姜芽兒小聲的說到,“婆婆,您過來一下。”把吳氏拉到了屋里。
然后從自己的上拿了一個小荷包,把荷包給了吳氏,“婆婆,這是我和平安的錢。”
“錢,你們哪里來的錢。”吳氏顛了顛手里的錢袋,似乎并不輕。
姜芽兒低了聲音解釋到,“最近我老往山上跑,因為山上有一種草藥可以賣錢,我割了一背簍,今日拿到縣里賣了,一共賣了二兩銀子,平安往日里會給書肆抄書,今日也得了二兩的銀子。”
吳氏這才拆開荷包看起來,看完之后,皺眉,“你可是唬我,這里那里有四兩銀子。”
“今日我們花了五錢在縣里買了些,我看平安最近似是有些瘦了,也有些高了,他正是長的時候。”姜芽兒解釋道。
“知道了,你去忙吧。”吳氏把荷包收了起來。
姜芽兒見沒有繼續的追問,轉的時候,才深呼吸的一口氣,跟婆婆撒謊,可真不是那麼好糊弄過去的。
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后面傳來聲音,“等等。”
姜芽兒渾一僵,頓住自己的腳步,“怎麼了,婆婆。”
只見吳氏從荷包里掏出一些碎銀子出來,遞給了姜芽兒,“這一兩銀子你給平安,男人不能沒有錢,剩下的這些我給平安存著做學費用。”
“我知道了,婆婆。”姜芽兒接了過來,這才飛快的回了自己的屋里。
一副后面被人追著的樣子,到了屋里之后,才深呼吸了幾口氣,陳平安抬眸看,“娘回來了。”
“恩,回來了。”姜芽兒喝了一大口水,然后把錢放到了陳平安的面前,“這是婆婆給你的,平安,我們是不是這樣做不太好。”
陳平安拿筆拉了一下眼前的錢,確定了多之后,他才開口,“沒什麼不好的,這些全都是你自己得來的,芽兒姐,更何況,娘不是只有我一個兒子,我們已經分家了。”
他比姜芽兒更加的現實,或許在姜芽兒看來,他似乎是有些無的,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要防著,更何況,分家也是因為他。
但是,這一世,他最信任的人就是姜芽兒,他自然是做什麼事都要為姜芽兒打算,雖然沒有多錢,但是放在姜芽兒那里,他才放心。
所以在姜芽兒說起要把錢給吳氏的時候,他就出了這樣的主意,一開始的時候,姜芽兒是不同意的,是他說了分家的事,說保不準吳氏會把錢給子恒用,現在子恒自然是要重新讀書的,而大哥家的況。
并且,他知道芽兒姐最在乎的是什麼,就是他上書院的事,他告訴姜芽兒,只有錢在這里,他才有可能會攢夠上好書院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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