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霓裳眼里閃過詫異,狀元郎的心品節果然不同于凡人。
現如今的豪門權貴,娶妻嫁基本上都是為了聯姻,重要的是兩個家族的結合,雙方有沒有并不重要。
然白公子竟然沒有這世俗中的門第之分,令人敬佩。
“另外,江先生只是小妹的琴藝先生,自當謹記自己的份,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出言妄論在下的婚事,過界了。”
白墨沉冷著聲音說道。
這江先生心里果然藏著壞心思。
今日之事,分明是先開口挑撥小妹與葉小姐的關系,方才卻勸說讓小妹不必擔憂,倒是把自己摘了出來。
江秀云聞言臉慘白。
“公子,我……”磕磕絆絆地想說些什麼。
“哥,是我想多了,你別這樣說江先生。”白麗兒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白墨沉臉更沉了一些。
小妹確實有些太聽這位江先生的話了。
可是尚書府嫡出的小姐,竟這般維護一個琴藝先生,不惜將錯誤引到自己上,實在是太過了。
要是這位江先生再為小妹上幾天課,怕是小妹事事都會聽的了。
再聯想之前那曲高山流水,白墨沉心里更加篤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位江先生,沒什麼本事不說,倒是很會玩弄人心。不能再讓教小妹了,不然白白浪費那大好天賦。
“是我的錯,不該如此沖,向江先生賠禮了。”白墨沉雖里這樣說著,但心里已經決定將這位江先生盡快換掉。
“公子不必如此。”江秀云客氣回道。
盡管如此,仍對葉霓裳厭惡起來。
江秀云臉上一副淡然的開口道:“對了,葉小姐,今兒大小姐派人來傳了話,說是你以前的夫婿,今天一大早,便去了知府衙。”
江秀云心里一陣竊喜。
此事是早晨白羽兒派人通傳葉霓裳的。因著不是什麼要的事,白麗兒邊收到消息的侍也知道江先生深得二小姐重,便將此事告訴了江秀云。
江秀云本也沒有太在意,可這葉霓裳三番兩次在面前添堵,就想著給葉霓裳一個措手不及,看看難堪的樣子。
此時讓自己在白墨沉面前丟了臉面,就不能說江秀云不給葉霓裳面子了。
“我為何沒聽說此事?”白麗兒詫異地開口問道。
“那時二小姐還沒醒,那侍讓我代為傳達。”江秀云輕聲開口道。
白麗兒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笑著說道:“再有此事,江先生把我起來就好。”
可白墨沉看著小妹一臉信任的樣子,心里更加煩躁。
這對話里包含的信息,可實在太令人震驚了。
大姐給小妹的消息,哪怕是一些小事,但是這侍竟就這樣告訴了江先生。
甚至,小妹還在睡,江先生就可以在院子里四走,甚至還能隨意地去小妹起床,實在是過于逾矩了。
葉霓裳聽了這話,也覺得有些詫異。
這個江秀云先生竟真有幾分手段,讓這二小姐對這般全然信任。
江秀云見葉霓裳面凝重,就覺得自己這步棋走對了,不得意起來。
“傅世子最近可正是春風得意,如果手到葉小姐的案子里,此事對于葉小姐來說,應該也是會造一些困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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