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者被磨得沒辦法,又確實想幫掌門師兄,當真坐在那兒苦思冥想起來。
好半天,火兒忽然鳴了聲。
陸遙遙和霍達是不懂其中之意,明者卻猛然坐直子,一拍大,“提醒我了,我想到一個。”
“什麼什麼?快說快說!”陸遙遙都快撲到明者鼻子上了。
“一個信。”明者點著陸遙遙的腦門,把推遠點,“你師父和他的心上人之間是有信的。本來是藏在心頭的,好多年前他喝醉了,與我模模糊糊的提過。我都忘了這茬,火兒一提醒,我就想起來了。”
“到底是什麼信哇。”霍達也有點急。
夜叉倒是閑得很,出大舌頭,在那啪嗒啪嗒給火兒羽。
火兒一臉嫌棄,卻也忍耐著。
“是什麼,我不記得了,當時嘛,我喝得也有點高。”明者有點不好意思,“但我可以再個有用的信息,嘿嘿,你師父床上的柜子藏得嚴嚴實實的,但里面沒什麼好東西,不過是些行走人間時需要的金銀等俗。可是上面那把頭鎖,卻是個空間哦。”
點到為止。
陸遙遙也就明白了,更沒有深問。
這種連都不知道,那必須是從小長大的,才能略知一二。
信,蔽的空間,兩者結合起來,等于得想辦法打開那玩意兒,然后好好翻找一番。
“謝謝師叔,等我大比回來,就幫火兒升級!”一揮手,“我是不會輔助人類,但我有能耐幫助伴。火兒升級,師叔也能一起的!”
明者啼笑皆非。
他當然不是貪圖這個,因為癡迷于煉丹煉,對修煉等級也不是太執著。
可畢竟是修仙的,誰不想更強?
遙遙這個孩子有良心,滴水之恩,涌泉相報。但若是惹了,也雙倍奉還,實在是嫉惡如仇、恩怨分明的脾氣。
當然也有些古怪門道,在他看來,絕對是門派的福氣。
可惜,有些心暗的齷齪小人不懂。
“走走走,得到答案就快走吧。”明者趕人,“我正煉著一柄劍,是火候要的時候,你們別耽誤我了。”
陸遙遙倒也干脆,向明者施了一禮,拉著霍達就走了。
著一個高大帥氣,一個纖細活潑的影,后還跟著一條茸茸的可大狗,明者嘆:真是天生一對啊。
可這天生一對在回白水峰的路上,卻在研究怎麼師父的東西。
“只有咱倆不行,還得找幫手。”研究了半天,陸遙遙最后說。
“誰呀?”霍達問。
“當然是楚師叔,我信任,師父也信任。”陸遙遙說得理所應當,“他也一定會幫我們的。”
“嗯,我信,楚師叔很寵你的樣子。”霍達想了想,贊同。
陸遙遙卻怔了怔:師叔寵嗎?
好像是哦。
“師父也疼我,還有師兄。”笑瞇瞇地說。
心里滋滋,開始真心誠意地熱這個穿越來的新世界。
在現代的時候雖然生活方便,事業也功,但沒人疼沒人的。
有親人的地方就是家,不是嗎?
師父,師兄,還必須有師叔,全是的家人啊。
對家人嘛,當然不用客氣。
直接找到楚鬿,討個主意。
“你是讓我想辦法,幫助你你師父的東西?”楚鬿簡直哭笑不得。
哪有人提出這種要求的。
偏陸遙遙很認真,“只是看一下那件信而已,絕對不會拿走他的心肝寶貝的,誰讓他不肯吐當年他從小川峽谷消失的原因?真不管他,難不讓他傻傻的被謝心月賴上?若真是那樣的結果,我就做個欺師滅祖的孽徒又如何?”
欺師?隨便吧,反正尹圖都被欺負習慣了。
滅祖就不要了吧?不巧,他就是老祖……
楚鬿心中想著,雖沒說什麼,卻轉回了屋。
陸遙遙和霍達面面相覷,不知道師叔是個什麼意思。
“是不是生氣,不理你了?”霍達低聲問。
陸遙遙還沒回答,夜叉的大腦袋就頂了頂他的腰間。
狗子最能知緒,它知道師叔不會生遙遙的氣。
兩人一狗正嘀嘀咕咕,就見楚鬿又回來了,手里著符。
“出發那天的時機蠻好。”他淡淡地說,仿佛不是要算計尹圖,而是說吃飯喝水那樣平常的事。
“到時候我找個由頭把他支開,你們作快點即可。”說著把符咒遞給陸遙遙,“既然是空間,外人若要打開,必然是需要咒語的。只有本主兒,才能憑一念而為。”
“這是那咒語嗎?”陸遙遙看著折三角形的黃裱紙。
約約的,里面著紅的朱砂印跡來。
“你師父,最信我。”楚鬿模棱兩可地說,那意思仿佛是說他知道咒語。
“千萬記得,不要提前打開。到時候,直接拍在頭鎖上就行。”他囑咐。
陸遙遙立即珍而重之地把符咒收好。
其實楚鬿哪里知道什麼開空間的咒語,但他是什麼修為?這世上能阻擋他之力的,已經麟角了。
“既然安排好了,這兩天不要四跑。”臨了,楚鬿還囑咐陸遙遙,“臨陣磨槍,不亮也。你好歹安心修行幾天,強一點,就安全一點。”
“我也想修行,這不雜事太多嘛。”陸遙遙趕辯解,有一種做了錯事,被班主任抓到的覺。
等走之后,楚鬿回到自己的屋子。
一步踏,瞬間去偽裝,恢復本來的面目。
他抬起左手。
這種廣袖博帶的服,手臂垂下來的時候,本看不見手掌。
但此時他的作,卻令他的手也現出真形,
手掌寬大,手指修長,骨節分明。
雖然蒼白得沒有,好像他的那樣淡得幾近于無,手型也是極的。
只可惜,無名指齊被斬斷。
斷指的傷口千萬年也沒有愈合,不斷有鮮紅的涌出來,卻不會滴落。好像噴泉那樣,涌出,又歸于無跡。
“都說此指連心,果然痛徹心扉,這麼多年,沒有一刻安寧。”他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