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復的嗓音聽上去早已猜到，見放在膝蓋上的手握住，微微的涼，所以用他的溫暖和。

芊芊手指，細白又好看，只是沒有戒指來襯托。

方才沈復下樓到客廳看了一圈，并沒有找到那個戒指盒。

曲筆芯殊不知他的心思，言又止地提醒道：“我可能給不了你婚姻。”

對曲氏的份勢在必得，天錢，貪圖虛榮與榮華富貴，是改不了的。

說來也諷刺，像這樣的富家千金，最好去強強聯姻，嫁一個有名有權勢的丈夫才對，偏偏選了個最窮的。

沈復只對說了三個字：“沒關系。”

他越是這樣，曲筆芯心約有負罪，好似玩弄了他，又不負責。

“我可以跟你住在一起，跟你生小孩，或者是辦婚禮，但是不能合法。”曲筆芯當年吃的虧，都在現在開始學聰明了，當年選擇了放棄富家千金的份，甘愿淪為一個為男人犧牲的普通人。

時至今日，曲筆芯花了半個小時在書房就做好決定，選擇犧牲沈復。

有了歉意，就會變得特別好說話。

“以后我們生個兒吧，就沈惜。”

沈復看著，手指修長，慢慢上討喜的臉蛋。

曲筆芯揚一笑：“點點頭？”

沈復的指腹，沿著的臉頰廓，一點一點的描繪，他的眼神很深，人看不懂其中緒。

而對于曲筆芯的選擇，實際上也是他將這些選擇都擺在面前。

被他傷害過，潛意識里抗拒重新步婚姻。

倘若一直再提，只會把的像之前那般逃走，避著他。

現在種種事讓曲筆芯意識到和沈復絕無結婚的可能，又開始放松了戒備，開始像個小貓一樣粘著他，袒出真實的想法：“我們這樣同居在一起好的，我還是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沈復將抱在懷里，忍不住低頭封住雙間的話。

曲筆芯心甘愿，也回應著。

兩人在落地窗前接吻了快半個小時，直到沈復放開，嗓音也變得很低啞：“除了婚姻意外，你的一切，我都要。”

他的每個字都極重，說得無比清晰。

曲筆芯抬起漂亮的眼睛，看著他認真專注的深，指尖一點點往上爬，到了他的臉龐：“怎麼個要法？”

沈復猛地將從地板抱起，沒有去主臥，而是在了書房的沙發上。

他跟算了時間，算了小產后康復的狀態。

曲筆芯才反應過來，這一切沈復都是有規劃的。

他知道人小產，起碼半年不能輕易懷孕，這樣有損。

所以這麼長的時間里，沈復不聲的憋著不一手指頭，如今兩人之間說開了，他也不再當什麼正人君子，溫骨般的吻著，一遍遍在在耳邊說著深款款的話。

到了后半夜。

曲筆芯被男人抱在懷里睡，醒來時，窗外的天還是黑的。

抬起腦袋，眼睫安靜地看著沈復睡的模樣，比起之前的瘋狂，他現在就像個乖寶寶一樣，高的鼻梁下，薄習慣的抿出很好看弧度。

曲筆芯躺了會，想起他同意不結婚，只是想跟求一個家，心口便開始發。

慢慢的從沈復的懷里出來，著腳，走到了梳妝臺前。

最下面一層的屜里，放著戒指盒。

曲筆芯穿著黑蕾的吊帶，一白得像致瓷，安靜地站了會，慢慢的，將這個戒指盒打開。

三分鐘后。

曲筆芯重新回到了沈復的懷抱，臉蛋著他膛，卷曲的睫也閉上。

白皙的手，悄然的放在男人接近心臟跳的位置，婚戒戴在無名指上，尺寸不大不小，剛好合適。

……

或許，我生來就是游在人間的惡魔。

而你，是我黑暗，也像擁有的小公主——沈復。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