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這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神仙地方。
男遍地走,什麼類型都有。
跟他們一比,大牛簡直弱了。
有錢就是好,有錢可以天天玩男。我第一次對于金錢生出了強烈的。
我雖看得眼花繚,但始終牢記自己的目的,吩咐單大去給我弄幾個壯實的過來,貨比三家嘛。
為了我的孩子,我盡量挑一個又壯又好看的。
單大離開不久,包廂門就被推開,我心想這小伙辦事效率可以,結果抬頭就看到個眼睛渾濁,肚子高聳,說也有兩百斤的死胖子。
他油膩惡心的目在我臉上了一圈,笑得比欄里吃食的豬還要響:「好俊俏的小丫鬟,聽說你要找個壯的,哥哥陪你玩一玩。」
說完,他朝著我沖了過來。
跟在他后的老鴇面大變,里勸阻連連,卻不敢上前拉他。
哪來的傻玩意,壯和都分不清。
我張又興。
又一個見證大力出奇跡的時刻到了。
在他沖到我面前的那一瞬,我雙手頂住他的肚子,然后抓住他的腰帶一個用力。
兩百斤的大胖子,被我生生舉了起來。
不止舉起來,我還讓他在空中轉圈圈,嚇得他發出一聲聲殺豬。
胖豬呲哇:「我可是慶國公家的公子,識相的趕放我下來……」
「哦!」
我面無表一松手。
「嘭」的一聲巨響,樓板好像都跟著震了下。
大胖子臉上的褪得干干凈凈,已經是出氣多進氣。
我一臉無辜地低頭看他:「你自己讓我放下來的呀。」
「來……來人……」
屋子里很快就進來十幾個健碩的男人,我此時已經來不及欣賞他們的材了,因為他們個個都帶著刀。
手臂那麼長的刀!
比我砍大柴的刀磨得還亮。
嗚嗚嗚,有點害怕。
好在這時,單大也回來了,他一個縱翻進屋,把我護在后,不卑不地開口:「慶世子,都是一場誤會,宋姑娘是我們世子的客人。」
慶豬扶著腰站起來,眼神狠
辣:「廢話,帶回去,今日爺不拆了這小賤人的骨頭喂狗,爺就不姓慶。」
那十幾個壯男朝我們圍過來,其中一個虎虎的大刀,還削斷了我一頭發。
眼看著單大打不過,我肚子有點發,這時,屋外響起了低低的咳嗽聲。
07
這被我厭煩、一路吵我清夢的咳嗽聲,眼下聽上去卻那麼悅耳。
眼睛瞟到單瑾那一高潔無塵的霜衫,我頓時「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慶胖子咽不下惡氣,惻惻地道:「單世子,你家的狗咬了人,我不追究你這個主人的責任。可這條狗,我必須帶走。」
我眼淚汪汪:「是他先輕薄我的,單瑾,我是你的人,你不能讓我被外面的阿貓阿狗欺負吧!」
單瑾勾了勾,竟是笑了。
冷峻妖冶,讓人心肝膽都要被他牽著走的笑。
他對著我招招手:「過來!」
啊……
可那麼多大刀攔著我呀!
不過他眼神那麼篤定,我忍著害怕,巍巍地朝他走過去。
他角笑容越發大了。
那些走狗豈肯就這樣放過我,兇神惡煞地舉起了手里的「四十米」長刀。
我差點跪下去,就見單瑾慢條斯理地從一旁婢托盤里抓了幾顆骰子,淡漠的眼神驟然銳利如箭,將手里的骰子「唰」地一下甩了出去。
颯颯風聲過我的耳朵,我的頭發被帶得高高揚起,又緩緩地垂落。
走狗們臉煞白,慘著齊聲倒地,手里的大刀啪嗒啪嗒散得到都是。
我狠狠地吞了下口水。
要命,他武功竟然這麼厲害。
之前看來是對我手下留了。
我被救出了,可單瑾臉沉得可怕。
我臊眉耷眼,小媳婦般跟著單瑾上了馬車,簾子一放下,他就開始劇烈地咳嗽。
他本來是個寒玉做的人,冷冰冰的,可咳嗽讓他雙頰緋紅,眼睛漉漉,偏偏又很蒼白。
就像是被狠狠用手碾,出的鮮梔子花一樣。
好容易這朵花才平復下來,他用帕子慢慢拭角,冷眼瞧了下大腦袋低垂的我,問:「可知錯?」
我重重點頭:「嗯!」
他尾音上挑:「那錯哪兒了?」
我乖乖巧巧地回:「錯在這麼好玩的事,沒帶著你一起來。」
「咳咳咳……」
他又開始咳嗽,并且手里的帕子,手背上青筋暴起。
要生氣了呢。
「你是我見過武功最厲害的人,要是帶著你,那死胖子肯定不敢來找事了。」我壯著膽子拉住他的袖,可憐地說,「我今日嚇壞了,多虧你及時趕到。」
單瑾緩緩勻了呼吸,疲倦地合上眼睛,淡淡道:「以后除非與我一起,你不可再出侯府。」
啊?
那我豈不是只能在府找壯男。
想到壯男,我扯了扯裳,低聲嘟囔:「怎麼這麼熱……」
單瑾眸子猛地睜開,坐直手搭在我的脈搏上,神一凝:「你中了招。」
08
這也不是什麼稀奇事,翹楚閣這樣的地方,為了讓客人盡興,有時候會在茶水里做點手腳。
可憐我一個新客,不知規矩。
一路疾馳回了侯府,我已經燙得跟點著的木炭一個樣了。
過青山院門檻時,我腳步虛浮,不小心絆倒了。
眼前一切都有些發虛,我眼疾手快,扯住單瑾的,抬起霧蒙蒙的眸子看他:「二牛,我好難啊!」
單瑾額上青筋直跳,結滾了滾,朝我出手:「起來,回屋去。」
我回頭看向后,啞聲道:「那一會把單大送我屋里嗎?」
單大「噗通」一聲跪下,鼻涕都快嚇出來了:「宋姑娘,給小的留條命吧。」
我了下干的:「那二三四都,不拘是哪個,只要懷上孩子,我馬上就離開侯府。」
結果他們三個也齊刷刷地跪下,連聲告饒。
嗚嗚嗚……
我好慘啊。
我就這麼差嗎?
送上門又不要他們負責,他們都不要。
單瑾咬牙切齒:「滾回你自己的屋子,我會給你送人過去的。」
我殷殷叮囑:「要壯實一點的啊!」
后四個壯男齊齊松了口氣,并且個個跟鵪鶉一樣低著頭,不敢與我對視。
我回屋后被幾個嬤嬤按進浴桶里一頓洗洗刷刷,得我渾通紅,掉了兩層皮。
我「唉喲」了兩聲,們還嘲笑我不扛痛。
嘿……
你們京都人的皮都是鐵打的嗎,有本事你給單瑾那一白玉皮這麼試試。
洗白白后,我腦子暈得更厲害,手腳得跟烤的紅薯一樣。
這城里的藥還上頭。
我翹首以盼,說好的壯男,到底什麼時候給我送過來?
就在此時,門「吱嘎」一聲響,一個朦朧的霜影走了進來。
屋燈黯淡,只有月流淌。
他形輕盈,腳下不見灰塵,就像是踏月而下的仙人,堪堪停在床邊。
那玉雕雪凝的一張臉,那黑得像墨一樣的頭發,可不就是單瑾?
他要親自上?
我被子,說不清是興還是張,這……不太合適吧?
不過我孩子能繼承這樣的一張臉,那我做夢都得笑醒。
可一想到他的……
正是糾結間,他已經將中褪下,只留一件薄薄的衫。
月之下,輕紗緩緩飛舞,約可見他形的廓。
我趕騰出一只手捂住眼,從指里盯著他:「不準,你……你換一個來。」
他勾了勾,那淺笑把我的腦子攪了一灘漿糊:「這是我的寢房,想要換,你就自己出去。」
過分哦!
嬤嬤就給我穿了一件薄得像沒穿的寢,我怎麼出去?
他擺明了是故意的。
送上門的便宜不占,那我不是烏王八蛋嗎?
我心一橫牙一咬,手拉住他用力一拽,湊到他耳邊道:「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可不興后悔的。」
09
他眸幽深,結重重地滾了下,聲音也是啞的:「宋明月,你到底還是不是個人。」
我嘻嘻一笑,上他的臉:「你馬上就知道了呀!」
在這茫茫人間獨自生活三年,我很孤獨。
我不信任男人,可我想要個孩子,孩子是我生命的延續,是我存在的證明,會是我此后余生的陪伴。
我湊到單瑾頸間,笨拙又急切地湊上了他的。
冰涼,,帶著讓人沉溺的淡淡清香。
我不自地閉上了眼睛,正要更進一步,就聽到他低低地咳了一聲,手在我上用力了幾下。
我僵住了,不能了!
「單瑾,你快放開我!」我吱哇大,「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我要燒火!
「閉!」
單瑾涼涼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正要破口大罵,他又在我上點了點。
要死,我說不出話了。
我死死往上翻白眼,可他偏偏在我后,我瞪不著他。
好氣啊……
我正在心里用大菜刀給他切片片呢,后背突然上來一片冰涼。
單瑾低低咳嗽著,聲音里染著疲倦:「靜心,熬過今晚,藥效就散了。」
他渾都很涼,寒意源源不斷地傳導給我,漸漸下我心的熱度。
在他時不時的低咳之中,我竟然跌了沉沉的夢鄉。
我做了個夢。
在夢里,我跟單瑾一頓混戰,難分伯仲。
10
然后我就懷孕了,三天后生出一窩崽子,個個跟單瑾長得一模一樣,而且出生后的第一聲不是哭,而是咳嗽。
我活活被嚇醒了。
手一,人沒了。
床邊倒是準備了一套服。
我費了好大工夫才穿上,出門就見小花蹲在一棵大桂花樹下,搖著尾在啃一跟它差不多的骨頭。
我蹲下來,對著他嘆氣:「昨晚我們都那樣了,他都沒有進一步,果然是不行。」
「汪汪汪……」
小花附和我。
我把大骨頭還給它,一臉惆悵:「這麼好看的一個男人,怎麼就不行呢……」
還沒等我思考明白,一個嬤嬤來請我,說單瑾他爹,鎮北侯要見我。
單瑾紅齒白容貌俊俏,鎮北侯卻長得孔武有力,形壯碩。
是我要的猛男沒錯了,就是年紀大了點。
他目威嚴而銳利,在我的臉上慢慢了一圈,點點頭,贊許道:「有幾分相似。」
這啥意思?
單瑾瞧了我一眼,那眼神有說不清的意味,他道:「貴妃娘娘召你宮覲見。」
嬤嬤要帶我下去給我狠狠捯飭一番,單瑾卻制止了:「就這樣吧,反見本真。」
去皇宮的路上我有點激。
想我小小一個鄉下,竟然能皇宮,嘖嘖……
夠我吹一輩子牛了。
單瑾神晦暗,道:「此行恐怕是鴻門宴。」
我喜不自勝:「有宴會?還管飯呢?」
「咳咳咳……」單瑾被我嗆到咳嗽。
我呵呵地笑:「我知道可能有危險,不過怕也無濟于事,還不如往好的方面想嘛。」
我按住發抖的大,大聲說:「我一點也不害怕。」
單瑾偏眸看我,角微微揚起。
他從袖中掏出一個木簪我發間:「放心,不會有命之憂,我在宮外等你。」
他不跟我一起去?
完了,我抖得更厲害了!
路上,嬤嬤給我做了簡單的介紹。
當今皇后出鎮北侯府,而現下最得寵的慶貴妃則出自慶國公府上。
雙方不和久矣。
昨日我摔的那頭豬,就是慶貴妃的親弟弟——慶國公世子。
我這是去皇宮?
不!
我是去龍潭虎啊!
進了慶貴妃宮里,我迎面就看到慶豬油膩膩、志在必得的笑。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對于成王世子藺承佑而言,滕玉意便是他攻不下的那塊“玉”。天之驕子作死追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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