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茂中沒有吃驚,沒有訝異,他是知道汪卉的,在之前梁丘信斷了來家裏的時候,就是因為梁丘信的父母看不上汪卉,讓他們分開,送梁丘信出國讀書,他不肯,才有了後來的事。
他微微點頭:“那就好,你不喜歡寧心,寧心也不喜歡你,作為兄長,你可以關心寧心,但是這種婚姻的事,還是該由我來決定。”
梁丘信也知道吳茂中是個臭脾氣,他認定的事,是一百頭牛也拉不回來的,年輕的時候,殺人這個字眼可是經常掛在邊的。
想到這,梁丘信悶聲不吭的往大廳走去。
寧心和啊耀很快就回來了,手裏提著全都是冬筍,寧心手裏拿著工,所有的冬筍都是啊耀一個人拿著,走進來的時候看見梁丘信一個人坐在大廳玩著手機,悶聲不吭的。
寧心走到他的邊,把冬筍拿出來,放到他的麵前,笑著說:“阿信,你看看,這冬筍長得真大,今天晚上,我給你們做冬筍炒臘吃!”
梁丘信垂眸看了看冬筍,淡淡的‘哦’了一句,就站起來,朝著樓上走去,看著他的背影,寧心有些疑,衝著吳茂中喊道:“吳叔,阿信怎麽了,是不是生氣了?”
“別管他,混小子。”吳茂中啐了一口:“早晚收拾他!”
寧心微微皺眉,難道真的是梁丘信惹得吳茂中不開心了?聽他這話,像是真的一樣。
幾年前,梁丘信和吳茂中的關係就因為而冰封了一次,現在好不容易和好,可千萬不能吵架,想到這,寧心趕走進廚房,忙活起來。
等到了晚飯的時候,寧心把飯菜端上桌,喊道:“快來吃飯了,今天做了好多好吃的!”
梁丘信了一個下午,雖然不願和啊耀同坐一桌,可聽到了吃飯,還是走了下來。
四人一起坐上桌後,寧心打量著吳茂中和梁丘信的表,輕輕的加了一塊到吳茂中的碗裏,說:“吳叔,你今天可要多吃點,剛才阿信跟我說你累了一天了,要吃塊,補補。”
說完,又舀了一碗湯放到梁丘信的麵前:“喏,你今天應該也很了,片湯,很好喝的,多喝點,這大冬天的,暖和。”
梁丘信看著麵前的那碗片湯,角似有若無的揚起一抹笑意,卻要假裝鎮定,冷冷的說:“我不想吃,給啊耀吃吧,反正你們也的。”
寧心有些疑的看著梁丘信,不知道他是怎麽了,以前跟說話可不會這麽怪氣的呀,這下是怎麽回事?
寧心沒有多想,把那碗湯斷了回來,以為是梁丘信真的不想吃:“那你不吃,我可就吃了,天這麽冷,不喝點暖和的,晚上會冷的。”
說著,便當著梁丘信的麵,把那碗湯給喝了下去,梁丘信又氣又惱的看著寧心,這下才發現寧心是個榆木腦袋,難怪找不到男朋友,這腦子本就不開竅!
吳茂中觀察著兩人,默不作聲的說:“那個啊耀,你今晚就別回家了,這裏去蓮花凹還有一段路呢,天這麽黑,又這麽冷,晚上回家指不定有什麽危險,晚上留下來吧,我讓寧心給你弄個房間,要實在不行,你睡在寧心那個屋子裏也沒關係!”
“這怎麽能行!”梁丘信一聽,猛地站起來:“寧心一個孩子,怎麽能和男人同住在一個屋子?吳叔你沒瘋吧?”
寧心就奇怪了,梁丘信今天是怎麽了,以前可沒見他對吳茂中有這麽沒禮貌,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
微微皺起眉頭,剛要說話,吳茂中就說:“我隻是讓他住在寧心那個屋子,然後寧心去睡你那個屋子,反正你們是兄妹,一個睡床上,一個打地鋪,沒什麽問題吧?”
梁丘信一聽,愣住。
好一會了,才慢慢坐了下來,沉穩的說道:“吳叔說的有點道理,這天太黑了,我看你還是別回什麽蓮花凹了,在這住一個晚上,我和寧心睡一個屋子就行,我打地鋪。”
啊耀撓了撓頭:“那多不好意思啊,這樣麻煩你們。”
“沒什麽,不麻煩。”寧心沒看出來幾個人的花花腸子,還真以為是睡覺那麽簡單的事,立刻說:“我現在就去那被褥,吳叔,被褥還放在以前那個櫃子裏吧。”
“嗯,在呢,你去找找看,以前的被子都放在裏麵呢。”
“行。”寧心朝著房間走去,梁丘信默默的看著的背影,臉上的怒氣慢慢的斂去。
吳茂中不聲的打量:“剛才不是生氣嗎?現在怎麽不生氣了?”
“我隻是覺得你說的有道理。”梁丘信緩過神來,把湯又端了回來:“這天那麽黑,你讓人家現在回去,半路出了什麽危險怎麽辦,就住一個晚上,我和寧心一個屋,我打地鋪不就行了。”
吳茂中似笑非笑,沒有言語。
吃完晚飯後,寧心已經把房間給整理好了。
農村天黑時間早,又沒有什麽娛樂活,最多玩玩電腦,看看手機、電視什麽的也就睡了,一般八點鍾,四周就一片漆黑了。
寧心抱著被子上了樓:“今晚很冷,打地鋪行嗎?我給你多墊幾層棉被吧,省的你晚上凍著。”
一邊說著,便一邊走進屋子,把被子墊在地上,墊了好幾層。
梁丘信站在一旁看著,突然問道:“寧心,你,對那個什麽啊耀有好嗎?”
寧心一愣:“你怎麽問這個。”
“沒什麽,就是吳叔說你到了該結婚的年齡了,覺得你對那個啊耀好像還有意思的,所以問問。”
寧心的心裏不太好,悶頭回答:“還行吧,從小一起長大。”
梁丘信皺起眉頭,也悶聲不吭了。
這話裏的意思太明顯了。
難道寧心這麽拚命,真的都是為了那個男人?
想到這,梁丘信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我,我就是覺得,你們不合適,還是不要在一起了!”
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就好像鬆了一口氣一樣的。
寧心扭頭看著他,顯得有些詫異:“你,你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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