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廷無法抑製地搖,低去吻他。
灼熱的舌堵住了哭音,練地讓寧如深跌這片沉醉的深海。
他一邊親著,一邊聲道,“是朕不好……”
寧如深被他親得說不出話,只能在玉蘭愈發濃鬱的幽香中淚眼朦朧:說著這麼君子如玉的話,也沒見停下啊。
通紅的耳朵很快也被親了個遍。
不知過了多久……
咚,第三個白玉瓶滾落在地毯上。
燭火倏然偏折,映得人影一沉。
在一道深到幾乎將人溺斃的低喚中,舌終於吻了最深。帝王指節驀然震,懷裡的人眼淚猛一落,“如深——”
清幽潔白的玉蘭終於徹底綻開了。
…
翌日,一縷天落寢宮。
接近天亮時才安靜下來的殿,明黃的帳衾拖曳堆疊。
帳中的被間還鼓鼓囊囊。
李無廷披著外衫走下來,微敞的襟口上方,脖頸口紅。他走到案前喝了幾口涼茶,下尚在翻湧的熱。
“德全。”
殿門輕輕一開,德全垂首進來。
余裡晃過一片凌旖旎,滿室還殘留著玉蘭幽香。他按下咧到耳子的角,不往四下看,“陛下。”
“你守著殿門,朕先去上朝。”
“是,那寧大人……”
“不必醒他。讓膳房備點…稠粥,他若醒了,就說朕下朝便回來。”
李無廷說完三兩下穿好龍袍。
帝王清冷的面上還有未散的紅,眉間出饜足。頓了頓,他又轉頭走到床邊,抬手了下寧如深泛紅的睡。
沒忍住親了一下,又一下。
念著早朝的時間已經過了小半個時辰,他這才按下湧的心,離了寢殿。
·
昏昏沉沉,影浮。
寧如深隻覺這一覺睡了好久,直到睜眼時渾酸無力,才發出一聲細。
一片明黃映眼底。
他頭昏腦脹,沒一不痛。
剛撐起點來,帳外便傳來輕輕巧巧的腳步聲,接著聽德全道:
“寧大人醒了?可有哪裡不適,了沒?”
寧如深臉上轟然一燙。
他烏發還垂了一枕,緋紅的袍掛在床沿,看見帶都落在地上。
上還算清爽,應該是李無廷照顧過了。
他忍著燥意清清嗓子:
“我…想換裳,再喝點水。”
“好嘞。”
德全應了聲又喜氣洋洋地說,“喔對了,陛下說等下了早朝他就回來,寧大人別著急~一會兒先用點熱粥。”
他說完便匆匆離去。
寧如深聽得心神震:這德全…!誰著急了!?
熱粥是一早就吩咐好的。
沒一會兒,德全便將新裳和粥水都送了進來,“寧大人~”
寧如深這會兒只能勉強爬起,就連胳膊都在打。
他沒好意思讓德全陪著,將人打發出去了。
肩頭披了件外衫,烏發隨意落在後。
寧如深坐在床沿小口小口地喝粥,總覺得連都是一片紅腫。
昨晚的片段不控地湧腦海。
他一瞬臉熱心慌,吃了兩口就放下杓。
他跟李無廷,真的……
寧如深心跳怦然了,垂著眼睫抿,慢慢回想:從對方那凌厲沁汗的眉眼,到他自而外的栗湧。
他越想越,還生出了一點惱:
李無廷也是,哪有邊…邊說“冒犯了”的?
到後面迷迷糊糊的,好像還讓他了“夫君”。說什麼:“都讓人‘哥夫’了,不是夫君的意思麼?”
寧如深滿臉緋紅,但又轉念一想:
他還從沒見過李無廷那副模樣。
像是一端方矜重都跌了海,引以為傲的克制方寸全無,為他迷醉失控。
他心頭又滿足,也不在意昨晚李無廷有多“恪禮而過分”了,下心緒點點回味著,喝起跟前還溫著的熱粥。
…
喝完粥,寧如深力恢復了點。
他本來想起床,結果一差點摔一攤貓餅,只能爬回龍床困覺。
再次醒來時,跟前坐了道高大的影。
李無廷坐在床沿,也不知看了他多久。
寧如深眼睫眨了眨:嗯?
看他睜眼,李無廷抬手在他臉上了下,“醒了,休息好了嗎?”
寧如深被他得一,“…還可以。”
李無廷收回手,“那就好。”
頓了片刻,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又頭一,俊臉染紅道,“昨晚,是朕不好。”
寧如深猝不及防,差點嗆一下!
他朝人看去,正想趁機指指點點,就對上了李無廷專注而的視線,開口的話頓時又咽了回去。
寧如深故作正經道,“下、下不為例。”
李無廷點頭答應他,“好。”
他暫時下不了床,乾脆就栽在龍床上不起。因為要陪他,奏折都被李無廷抱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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