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公夫人鼓道:“正是呢,我娘家也算是貴勛家族,太后定必允諾,最重面子的,蕭王是的親生兒子,只有一個破落家族的孤為正妃,豈不是辱了的面子?您只管去提,剩下的事便不勞您費心,自有人替您對付落錦書。”
魏貴妃微微點頭,“你說得對,便再不濟,你那侄也定能把蕭王府鬧個天翻地覆,蕭王若能忍著,便也就罷了,若忍不了,把你侄休出門去,便落了刻薄絕的名聲,你娘家也可以在朝堂上參他一本的。”
魏國公夫人見同意了,便又繼續道:“娘娘,還有王爺邊是不是也該納位側妃了呢?王妃重傷,雖產子但聽聞說面容毀了,總不好再侍奉王爺。”
這事,魏貴妃還是上心的,問道:“你可有什麼好人選啊?其實自打王妃懷孕,本宮便想著這事了,一來好讓風兒邊多個人照顧,二來嘛,也讓他與世家結親,多添一力量。”
魏國公夫人笑著道:“您說這不是巧了麼?我嫂子前些日子……”
魏貴妃淡淡地掃了一眼,“你娘家的人有一個嫁蕭王府便行了,莫要人心不足蛇吞象。”
魏國公夫人連忙搖頭,笑道:“娘娘可誤解臣婦的意思了,臣婦不是舉薦娘家人,是臣婦嫂嫂日前與吳大學士的夫人一起吃茶,得知老夫人正打算給的孫議親,吳大學士的家教甚嚴,家譽極好,且吳大學士是文清流,他家的姐兒定必是賢良淑德,有大家之風的。”
說完,又輕聲道了一句,“大學士在殿閣多年,原先一直得太上皇看重,太上皇病倒以后,還曾召大學士覲見過幾回呢。”
魏貴妃眸微閃,吳大學士家的孫?那是很合適的。
“但是,這些文清流,自恃清高,不大愿意與皇族結親,更不參與黨派之爭。”
魏國公夫人道:“娘娘放心,只要您同意,我娘家嫂子定必盡心辦妥。”
魏貴妃淡淡地笑了,道:“若能辦妥此事,太后那邊本宮會去說的,你娘家侄的事,包在本宮上。”
有貴妃這句話,魏國公夫人便可放心了,娘家雖說前些年顯赫,但兄長承爵之后便一直沒有大的起,而侯爵之位到了兄長這一代便要終止了,若再賺不到功績,只怕家世便要沒落。
魏國公夫人并不為魏雙縉的死難過,他行事跋扈,公爺早就擔憂他惹禍,如今他死了倒也好,省得總是惹出禍事來。
魏貴妃當即便去了一趟慈寧宮。
這些年,后宮一直是貴妃掌權,后位形同虛設,這主要是因為皇后早年喪子后便得了病,長年累月都要吃藥,沒有神理會后宮的事,加上年老衰,景昌帝又專寵貴妃,一年沒兩日是到皇后宮里去的。
因此,就連侍奉太后的事,也是貴妃親力親為,太后對貴妃甚是喜歡和信任,甚至晦提過,若皇后大去了,便可冊立魏貴妃為后。
但是,皇后竟是像極了太上皇,這些年病一點點地加重,可那一口氣總是沒咽下,景昌帝也不耐煩了,三番四次地廢后的念頭,總因閣那群老古董制著,沒能事。
魏貴妃來到慈寧宮,說了為蕭王賜婚的事。
自然不了一番添油加醋,說賜婚全因是蕭王念及當初落大將軍教導之恩。
皇太后深居后宮,鮮理會朝事,只知道落祁北戰敗丟了燕國的臉,是自己的兒子爭氣,才把國土奪回。
可憐的小兒子卻因此重傷,若無落祁北戰敗在前,淵也不至于此。
所以,皇太后心里十分憎恨落家,聽得云淵要娶落錦書為妻,自是不喜,但又聽說圣旨已下,更改不得,也是沒法子,只冷冷地說了一句,“老絕不認這個兒媳婦。”
說完,還不滿地瞥了魏貴妃一眼,道:“當初若非你娘家悔婚,今日的蕭王妃便是你的侄,你們魏家也沒一個好人。”
魏貴妃忙道:“太后,臣妾娘家嫂嫂也因此事一直心懷愧疚,郁郁不歡,當日悔婚一事,實非有意為之,更非因蕭王重傷,只怪臣妾那侄貪玩竟至落水,被侯府公子救起,有了相接,失了清白,怎還能嫁皇家?臣妾的哥哥也時常扼腕嘆息,說若能高攀了蕭王為婿,則是魏家之幸。”
此番解釋,魏貴妃在太后面前也不止說了十次,太后也不會真怪罪了,只能嘆一句兩人有緣無分。
魏貴妃見太后神稍虞,才道:“臣妾的嫂嫂今日宮,便為此事而來,說娘家的侄溫婉賢淑,想說給蕭王為側妃,武家家世雖不算顯赫,卻也是京中基深厚的世家,有為蕭王側妃,也不至蕭王委屈了,您看如何?”
太后聞言,便越發臉溫和起來,“你可打聽過,那武家姑娘的品德是否真的一等?”
魏貴妃掩一笑,“臣妾說了不算,但您可差人出去打聽打聽,那丫頭剛及笄之年,人便踏破門檻了。”
太后高興得很,“當真麼?”
“豈有假的?臣妾還敢糊弄您不?”
太后嗔怒,“諒你也不敢。”
魏貴妃笑著說:“您再差人打聽打聽吧,定不會您失,反正的優點臣妾便不說了,等您打聽回來,再自個高興一番。”
太后可不依,忙道:“你快說與老聽。”
魏貴妃眼底倏閃過寒芒,瞬間化作了奉承,一番褒獎,顛倒黑白,把皇太后哄得心大悅,當即便人擬了懿旨,把武家千金武淺淺賜為蕭王側妃。
皇太后只認為,落家孤為蕭王正妃,委屈了的兒子,而且,也不愿見那小人得志的臉,武家千金雖為側妃,但出顯赫,到了蕭王府便可遏制落家孤,便有正妃之尊,也不過是飛上枝頭的山。
為了顯示武家千金的重要,懿旨竟令娶正妃之日,側妃一同迎進門。
此乃前所未見的事,豈不辱了正妃的面?
但這就是太后想要的,要天下人皆知,雖是蕭王妃,但實則皇家棄如敝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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