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幾人趕到時,老劉正在查詢幾人的鏡資料,邊問:“正常鏡……嗯……來這邊做什麼?”
忐忑不平的山路上停著改裝過的越野車。
三名意大利人正配合回答。
他們的話語出奇的好:“找人。證件你們也看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隊長眼底閃過思索,那名王彩霞的害者說昨天被拐賣的姑娘是來找爺爺的,這些人也來找人。
是找爺爺還是找那個孩?
華國話還說得這麼標準。
“找誰?”
三人皺眉:“先生,這與你無關。就算你是警察,也無權干涉我們的私事和行自由吧,我們做的一切都合法,并沒有干擾到你們什麼。”
“對我們的律法很悉啊。”隊長笑呵呵上前,打量三人,“那你們知不知道我們是哪個部隊?”
“這麼說吧,有個孩子報案說此地有巨大違法行為出現,剛好你們又出現在這里,所以我還是希你們配合一點。”
三人微微皺眉。
有所猜測。
但這肯定不能說。
沒想到寧憧竟然會報警。
爺說了,在這邊要盡量低調,不用和任何人起沖突,只要找人就好。
必要時刻可以一些信息。
“我們是來找小姐的好友,我們小姐歷景。”他們道,“寧憧,城人,應該就是報案人,不知道我們小姐的份,所以獨自尋找親人。
小姐怕遇到危險,才讓我們來幫忙。如果你們能找到,請幫忙把送回城去。”
隊長半信半疑。
就這麼簡單?
“查一下這個寧憧。”
旁邊的人點頭,對耳麥說了句,一分鐘后隊長的耳麥里出現回應。
寧憧、城人、藍華大學在讀大一學生、單……
歷景,意大利人,意大利黑暗帝國歷家繼承人。
寧憧曾經陪著歷景多次去醫院。
都對得上。
隊長看了幾人一眼:“那你們好好找,找到人就回去。”
雖然是正規渠道進來的,但都是些危險分子。
得盯一下。
“收隊!”
還有那個寧憧……隊長想到剛才報告的信息,忍不住嘀咕一句:“滿分,智商這麼高難怪能知道我們電話…報什麼金融啊,多屈才。”
三人沒聽清他嘀咕什麼。
直升機升空,慢慢消失不見。
“上車。”三人中的負責人道,“昨晚報的警肯定還在這附近,我們快去找,另外給那邊回饋一下。”
“再把人都喊過來,鎖定附近區域。”
他們是跟著找過來的。
要不是這五人小組出現,他們還不能確認。
他們沒心思關注什麼人口拐賣,只想趕把寧憧找到。
再不找到,估計那邊就要瘋了。
越野車開上山路暢通無阻,開過村子的時候看到一名哭得眼睛紅腫的農村婦滿臉希之。
縣城的小醫館里。
醫生正在給寧憧理傷口,邊理邊唏噓:“你說你一個孩子,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慘,還好不是在臉上,否則可得毀容。”
荊棘扎得很深,腳踝上全是深深印子。
消毒酒沾上去的時候,寧憧下意識了下。
隨后抿低頭。
“怕疼啊?”醫生和藹道,“我輕點,小妹妹,以后可得小心點知道不,幸好這個沒毒。好了,走,和我去拍個片子吧。”
寧憧捂著胳膊,搖搖頭:“就是扭到了。”
“謝謝醫生,我先走了。”
寧憧留下醫藥費一瘸一拐的離開。
醫生以為是沒錢,邊把錢收好邊嘆息。
這年頭,真不容易啊。
不過半天。
兩個人走進醫館來。
醫生正要問他們哪里不舒服,抬頭發現還是外國人,樂了,有點憾啊:“你們聽得懂……”
“有沒有見過?”外國人拿出照片。
醫生一愣。
這不是上午那個孩子嗎。
“你們找干什麼?”醫生警惕。
這該不會是什麼壞人吧。
剛才新聞還播報了人口拐賣案,還就在他們縣城。
外國人道:“是我們家小姐,叛逆期,從家里跑出來了,你看我們穿的戴的,還需要對一個孩子做什麼?”
醫生猶豫。
也是這個道理。
這兩洋人穿得貴的。
遲疑了一會兒,道:“早上來過,后面我就不知道了。”
……
大車上
寧憧昏昏睡,可不敢睡得太沉――有一直覺,祈亦景的人要追上來了。
得想辦法去莞城。
莞城……
寧憧撐著頭疼,擰開在小賣部買的礦泉水和在醫生那里拿的止痛片吃下去,勉強止住了頭疼。
看向窗外。
大到站后。
寧憧戴上口罩和帽子,踩著不大穩的步子找到黑車,盯著車主:“去莞城走不走,給你八千。”
黑車車主一愣。
這里離莞城雖然不近,但三天就能來回。
八千他起碼賺五千!
上大客戶了。
“走走走。”車主趕點頭,拉開拉扯請坐上去,等寧憧一坐上去后馬上踩下油門開車朝莞城出發,生怕寧憧反悔。
寧憧人不大舒服。
強撐著神說了句:“別走高速公路。”
司機不大樂意:“那得走五天。”
“我加錢。”
錢一談攏,司機頓時笑呵呵。
這就好說了嘛!
至于寧憧為什麼不走高速……他們開黑車是很有規矩的,絕對不去過問這些,只管把人帶到地方。
甚至他們還知道哪些旅館不要份證。
住宿的時候,寧憧順便給了一半車費。
“妹子,想吃什麼?”車主道,“這兒的牛湯可是特別有滋味,上次我來的時候,排隊排老長了,要不我給你帶一份?”
“謝謝了。”
寧憧把門關上,迷迷糊糊的坐到床上。
拿出鴿子的頭發,沉默了幾秒,最終還是沒有用。
對于鴿子,莫名有種不放心。
簡單洗漱換藥,寧憧在床上沉沉睡過去,等再睜眼的時候外面已經下起傾盆大雨,黑的烏云聚攏作一團,沉甸甸的,讓人格外不舒服。
寧憧喝了口水潤了潤嚨,走出門外。
“醒了啊。”車主坐在外面看新聞,關心道,“面湯坨了,要不給你熱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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