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咯噔,突然有種不好的預。
下一刻,常曦月姍姍來遲,步履輕慢,氣定神閑。
那太監才像是突然來了神,清咳了一聲,臉上掛笑道:“咱家是來給丞相府道賀的!”
常志遠正要賠笑,大太監卻突然端起了架子,施施然一振袖子,抖開了圣旨。
“奉天承運——”
丞相府上下幾十余口聞言立馬肅然,下跪俯首,面上卻滿是殷切。
“相府貴常曦月,溫良恭謹,孝順良悌,朕聞之甚悅。今風毅侯適嫁娶之齡,當與此相配,著擇吉日完婚——”
太監字句鏗鏘,最后一個字落下,相府門口卻是一片岑寂。
眾人怎麼也沒想到,迎的確是圣旨,盼來的卻是常曦月和夏涼風的婚事。
常卓萌的癡想落空,一時難以自持,竟哀一聲昏死過去。
下人們一時做一團。
常曦月站在人群之中,面上神有些恍惚。
怎麼也沒想到,這道圣旨竟是夏涼風求來的。
如同及時雨一般,不但給了癡心妄想的常卓萌最后一擊,還完保住了的名聲。
該是如何的苦心經營……
常曦月心口熱燙,一時眼角泛酸,還是得大太監含笑提醒,才僵著板起,雙手接下了圣旨。
“臣……謝圣上恩典。”
常志遠也在這時候反應過來,干笑著吩咐下人送上了謝銀。
兩人正不尷不尬地寒暄,半條街外,卻突然響起了一陣鑼鼓聲。
眾人尋聲去,但見是長街盡頭,有一隊人馬正迤邐而來。
手提的,肩抗的,無一例外俱扎著艷紅綢。
“是風毅候府送聘禮來了!”
不知是街坊哪個孩子驚呼了一聲,圍觀的人群立馬熱鬧了起來。
更有閑心者幫著數起了往來的聘禮,誰知越數越瞠目結舌。
“四十九……五,五十箱!!”
“天,這聘禮走了好幾條街,都快有個十里了吧!”
百姓不熱議紛紛,一個個探頭探腦,想要一睹這常家小姐的真容。
常曦月卻像是被釘在了原地,微風醉人,垂著眼瞼,眼見著風打頭陣,將箱箱聘禮排到了相府門前。
“常小姐,是侯爺特地囑咐屬下來的!”
風看著百姓面面相覷,也不避諱,沖著人群就是笑盈盈地一聲喊。
“這又是賜婚,又是送聘,今天相府門前好大的陣仗吶!”人群中有人翹首以盼,嘖嘖稱奇。
一旁又有人點頭道:“從前聽說過十里紅妝,這還是頭回見這十里聘禮呢!看來侯爺是真的很看重這常家小姐啊!”
常曦月雖然面如常,耳子卻在熱議聲里漸漸攀上了紅暈。
皇城下這塊地界,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
圣旨和聘禮的事很快就不脛而走。
相府更是沾了兩者的,來賀的賓客幾乎踏破門檻。
半日下來,常志遠面上的笑容幾乎就沒落下過,有風毅侯為婿的緣故,他在京城權貴中的地位立馬躍升不。
從前還只是在場中吃得開,如今就連各個王爺甚至是富豪鄉紳都開始上趕子來結了。
這個世界妖物橫行,正待英雄兒女書寫傳奇。可惜,你不是冰清玉潔的女主,不是身嬌體貴的反派女二,而是人人討厭的炮灰女三。
沈卻做了一個夢,夢里江山傾覆,皇室被囚,錦衣華服的青年高坐玄堂之上,眼尾輕挑時,皙白指尖杵著臉側朝著下方說道:“都殺了吧。”京城血流成河,民不聊生,二十六歲的他被迫自盡于沈家祠堂。醒來后,沈卻只想找到夢里那人,早早殺了這狼子野心之人以絕后患,可誰也沒告訴過他,那個視人命如兒戲的小千歲。她居然是個女人!
京城落魄貴女馮嘉幼做了個夢,夢到了未來的當朝一品。 醒來後,發現竟然真有其人,如今還只是大理寺裏的一個芝麻小官。 她決定先下手爲強,“劫”走當夫郎。 北漠十八寨少寨主謝攬,冒名頂替來到京城,潛伏在大理寺準備幹一件大事。 沒想到前腳剛站穩,後腳就被個女人給“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