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兮容知道,那個男人是在試探自己,晏以淵顯然就是話中有話。
但是直到晏以淵甩袖離去,霍兮容也依舊沒張口問任何一個問題,明擺著所謂的‘璟王妃’下葬,不過就是場鴻門宴。
只要王爺有心,稍微打聽一下就應該知道,自從皇后失勢之后,如今后宮中最得寵的妃嬪是霍家嫡——霍自若!
可真正的霍自若,早在進宮之前就被王爺給擄走,霍自若是生是死,王爺應該比誰都要清楚。
霍兮容就不信,依晏璟的智商,他會看不出來如今當上皇貴妃的子究竟是誰!
像這次,皇上大費周章弄出來的出殯儀式,只要稍微點腦子,就能看出這里面的貓膩才對。
按理說,如此簡陋的陷阱,王爺應該不會傻乎乎的自投羅網,除非那個男人真的想不開了,突然賤兮兮的想要找死,否則三日之后,晏璟絕不該出現!
霍兮容拽著被褥,心里一團,覺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重要的事。
“晏以淵機關算盡,這麼簡單的道理,他不可能沒想到……”霍兮容喃喃自語,這難不就是所謂的一孕傻三年嗎?
為什麼進宮以來,皇上的心思,永遠琢磨不呢?
剛剛晏以淵的語氣,分明就是篤定了自己會贏,這人憑什麼覺得一假尸能引王爺自愿跳進這個陷阱里。
退一步來講,就算王爺甘愿局,可是別忘了王爺手中可有不兵力,在的況下,王爺不見得會輸!
“晏以淵葫蘆里到底在賣什麼藥。”霍兮容疲憊的著自己的太,不得不承認,晏以淵這種類型的男人有些人膽怵。
霍兮容不安的在臥榻上翻來翻去,明明疲憊到極點的子,此時卻無法眠。
這三日,晏以淵忙著辦‘璟王妃’出殯之事,應該沒什麼閑工夫來理會自己,只是幾乎不用出去確認,霍兮容敢說看管自己的侍衛絕對有增無減……
“林媽,林媽!”霍兮容坐起子,沖著門外喊去,只是霍兮容沒想到,林媽沒有進來,倒是引來一只狼崽子。
“娘娘可是有什麼吩咐?”侍衛頷首低眉的問道。
霍兮容瞇著眼睛,上下打量著這個侍衛,久久沒有出聲。
和以往不同的是,這人進門時右手一直握著自己腰間的長劍,這架勢分明就是時刻準備著拿劍砍人。
霍兮容心中冷笑,晏以淵這是在防著自己聯系王爺,霍兮容表面上不聲,淡淡的問:“為什麼是你進來?林媽呢,林媽干什麼去了?”
“林媽似乎是去照看樂菱那個小丫頭了,娘娘若是有什麼事,可以吩咐屬下,屬下定會盡心盡力。”
“也沒什麼,只是本宮進宮多日,卻一直未曾見過爹爹一面,想起來,為兒一直沒給家中報信,實在是有些不孝。”霍兮容歪著腦袋,一臉的天真無邪。
“那娘娘的意思是,屬下幫你遞家書?”侍衛試探的問了一句,面上雖看不出什麼緒,但他心中滿是防備。
這個人不簡單,畢竟能皇上另眼相看的子可真心沒幾個。
況且現在正是關鍵時期,皇上與璟王之間的博弈勝負將定,霍兮容在皇宮,可心卻向著璟王,這個時候霍兮容的任何舉都不能小看。
扯什麼不孝?談什麼家書?
開玩笑,現在京城里還有誰不知道,霍兮容和家中的關系勢同水火!
若霍兮容真的講究孝道,這人哪會容許璟王迫霍家錢財、斬斷霍家財路、砍下霍老夫人的手掌?
“本宮只是想見霍大人一面罷了,畢竟是一家人,哪能老死不相往來的道理,等明日散朝之后,勞煩你跑一趟,請霍大人到這里陪著本宮聊聊天。”
霍兮容扯的借口比較勉強,但話又說回來,似乎無論扯什麼樣的借口,自己想見霍啟山的事本就比較詭異,說什麼都沒用。
“皇貴妃現在子還未恢復,盡量還是見外人為好。”侍衛瞄了霍兮容一眼,面不改的說道。
侍衛回絕的比較婉轉,但意思卻很直白,這話里話外都是在說,娘娘剛剛小產,子還沒有養好,不適宜見客,還是好好歇息養好子才是關鍵。
他腦子確實不怎麼聰明,可是至他也知道,什麼做事出反常必有妖。
雖說他看不懂皇貴妃的用意,但至不能這人把自己給套路了!不求立功,可絕不能給皇上添!
“你這是怕什麼?怕我聯系王爺的心腹,好給千里之外的璟王通風報信?”霍兮容覺有些好笑,這人謹言慎行的模樣,是把自己當洪水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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