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綉話鋒一轉,便說道:「我如今被朝廷任命為南郡太守,自當恩澤眾人。追隨我的部下,都應當有所提拔。否則,便難以服眾。」
徐庶和龐統都點頭。
兩人在張繡的麾下,雖說各自都有事做,但沒有明確的職。畢竟在此之前,張綉也沒有朝廷任命的職。
張繡的職務,是張濟安排的。
這缺權威。
張綉思索一番后,很快有了主意。他當即安排了士兵,通知甘寧和陳到來縣衙中議事。
張綉麾下,文有徐庶和龐統,武有陳到和甘寧。
這是最主要的人才。
雖說其餘還有些人才,但都不是特別出眾,沒有必要單獨喊來任命。
張綉目落在徐庶的上,道:「徐庶!」
「卑職在!」
徐庶站起,拱手向張綉行禮。
他是第一個追隨張繡的謀士,在張綉南下襄時,便歸順了張綉,替張綉理政務,穩定後方,讓張綉能安穩的出征作戰。
其功勞,當居首位。
張綉說道:「元直,本任命你為南郡丞,協助本理南郡大小事務。」
「謝主公!」
徐庶拱手道謝。
張綉是南郡的太守,是真正的一把手。
郡丞,僅次於太守。
在張綉放權給他的況下,南郡政務上的安排,都得聽從徐庶的。
換個說法,徐庶是二把手。
張綉擺手示意徐庶坐下,目一轉,落在龐統的上,說道:「龐統!」
「卑職在!」
龐統站起回答。
張綉說道:「士元你長於謀劃,能制定謀略,更能運籌帷幄,有經天緯地之才。本拜你為軍師,負責一應戰事決斷。」
「謝主公!」
龐統也是立刻道謝。
徐庶是二把手,主要職責還是在政務上。
龐統是軍師,重心主要是在行軍打仗上。雖說龐統是不直接帶兵的,但龐統作為軍師,作為張繡的心腹,足以調軍中士兵。
張綉又示意龐統坐下,便看向甘寧,道:「甘寧聽令。」
「末將在!」
甘寧站起,抱拳回答。
這一刻,甘寧也是激起來,曾經他在益州,雖說效力於劉焉,但不重用,到劉璋主政的時期,就更被邊緣化。
追隨張綉,他才得到重用。
他雖是錦帆賊出,但自始至終,沒有到任何歧視。
不僅如此,更備重。
這是甘寧最看重的。
張綉眼神銳利,吩咐道:「本命你為都尉,負責南郡軍事。」
「謝主公!」
甘寧立刻道謝。
都尉一職,是太守的佐吏,職責和縣一級的縣尉相差不多。縣尉是一個縣的三把手,都尉在行政繫上,相當於是一個郡的三把手。
畢竟,甘寧掌握了軍隊。
這一職,令甘寧很是滿意。
張綉安排完甘寧的職,便又看向陳到,下令道:「陳到聽令!」
「末將在!」
陳到立刻起抱拳。
他是新近歸順張繡的,論資歷差了很多。不過陳到在張繡的麾下,卻也深得信任,是軍中的主要將領。
張綉吩咐道:「本任命你為裨將軍,統帥軍中的所有騎兵。你麾下的騎兵,單獨建制,不任何人管轄,直屬於我管轄,賜名狼牙營。」
「謝主公!」
陳到頓時大喜。
他對自己的職,不怎麼報希,畢竟立功太。可沒有想到,張綉竟然讓他單獨建立一軍,而且還是騎兵。
騎兵,本就是殺傷力最強的利刃,是軍中的刀鋒。
陳到神鄭重,抱拳道:「請主公放心,末將不會辜負主公的厚。狼牙營,定會如狼之利齒,咬碎一切,撕碎一切,所向披靡。」
「本拭目以待。」
張綉笑著回答。
他相信陳到的能耐,以陳到的本事,要訓練出一支銳的騎兵,定然不是難事。
張綉安排了四人的職后,繼續道:「你們四個人的職,由我直接敲定。但還有其餘的佐吏和軍中將士,也應當有所提拔。一應安排,你們商議后擬定一個初稿給我,待我批閱后,便安排下去。」
「喏!」
眾人齊齊應下。
事安排完,張綉就讓眾人退下。
他離開縣衙,往黃家去。
抵達黃家,黃月英急匆匆的就迎上來,臉上有擔心神。怕張綉遇到什麼難事,連忙問道:「將軍,朝廷安排人來,是有什麼事?」
張綉笑道:「朝廷下詔,命我擔任南郡太守一職。」
「啊!」
黃月英聽到,忍不住驚訝出聲,臉上有歡喜神。
這也太出乎意料了。
一直擔心朝廷要對付張綉,可沒有想到,傳來的竟是好消息。尤其張綉此前曾立下約定,說為一郡太守后,就會到黃家提親,準備迎娶。
此刻黃月英雙頰通紅,浮現出一抹紅暈。
張綉見到黃月英的神態變化,知道黃月英想到了此前的約定,他開門見山道:「朝廷下詔任命我為南太守,我便準備向黃公提親,娶你回家。」
「誰說要嫁給你。」
黃月英,轉飛也似的往後院去了。
張綉輕笑,跟著。
他和黃月英相這麼長的時間,了解黃月英的心思。他跟著到了後院,一番話撥后,黃月英更是不已,答答的顯現出無盡風。
張綉和黃月英一番吳儂語后,兩人聊著天,暢談著未來。
吃過晚飯,張綉才離開。
剛回到縣衙,徐庶便來了,他在書房中落座,正道:「主公如今是南郡太守,仍舊住在縣衙中,有些不妥。此前是沒有育縣的縣令,主公才一直住在此地。如今育縣的縣令,也要安排員擔任。卑職考慮著,給主公重新挑選住,作為太守府邸。」
張綉道:「你安排便是。」
對徐庶的提議,張綉沒有意見,畢竟他是太守了,住在縣衙不合適。
徐庶又繼續道:「除此外,還有一事。」
張綉道:「什麼事?」
徐庶回答道:「南郡的治所,是在宛縣,不是在育縣。主公如今擔任南郡的太守,是把治所定在育縣,還是搬回宛縣呢?」
張綉思索一番,正道:「育縣和新野毗鄰,有利於我們南下。眼下,我們仍然留在育縣,以便於行。」
「喏!」
徐庶拱手應下。
張綉道:「元直啊,此前我向月英允諾過,為一郡太守,便迎娶。此事,黃公也是同意了的。如今我擔任南郡的太守,便準備南下襄提親。此事,你怎麼看?」
徐庶眉頭皺起,道:「主公剛擔任南郡的太守,肯定會令劉表不快。在此前,還和劉表有種種仇恨,這時候去襄,恐怕會有危險。」
張綉正道:「正因為預見到有風險,才詢問你,該怎麼把這件事辦好。既要穩住劉表,又要穩噹噹的到襄去提親。」
徐庶道:「主公,容我思索一番。」
張綉點頭,靜靜的坐著,也不去打擾徐庶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