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圭得了張繡的命令,便快速的離開大廳,去安排事。
曹列癱倒在地上,神慘淡,眼中的神有些絕。他哭喪著臉,懇求道:「張太守,我已經如實代了。好歹,你安排人把骨頭給我接上,再把葯敷上。」
「這天寒地凍的,我如果直接出城,和你去一趟魯山,這雙和一條胳膊,恐怕就廢了,再也無法使用。」
「就算治好,以後也會有三病兩痛。」
曹列道:「你趕的,給我安排一個醫師來吧。」
「主公,我會正骨!」
甘寧立刻開口。
作為一個武將,尤其他經常四廝殺,有個三病兩痛,那是極為正常的。
在這方面,甘寧擅長。
而且他自己隨攜帶了膏藥,都是上等的膏藥,用很大,效果也很好。
曹列不相信,質疑道:「你,你,你行嗎?」
「保證沒問題!」
甘寧自通道:「別看你雙和胳膊都了傷,但我下手的時候,是有分寸的。骨頭接上,頂多三個月,就能正常下地行走。當然,你想要下力氣,沒有個半年多的時間,那是不可能的。」
刷!
曹列面如土。
這太嚴重了。
可是曹列也沒有多餘的選擇,道:「來吧,給你了。」
甘寧又看向張綉,徵詢張繡的意見,待張綉點頭允許,他才蹲下來,快速的給曹列正骨。只聽曹列慘幾聲,但慘完后,他臉上痛苦的神卻也稍稍褪去,多了一抹輕鬆。
疼痛減緩了一些。
只是骨頭要癒合,卻不是一朝一夕能完的。
甘寧讓人拿來了浣洗的紗布,給曹列敷上藥膏后,然後用紗布纏上。
雙和胳膊,都纏上了。
整個人,胖了一大圈。
甘寧拍了拍手,站起道:「一切搞定,這下子抬著他出去,問題應該不大。」
曹列卻道:「張太守,你知曉了我的份。現在,要如何置我呢?」
張綉神淡然,說道:「你曹列是誰啊,是曹的人。就算你是曹司空的一條狗,我也不敢拿你怎麼樣的。」
「你說,是吧?」
話語中,帶著嘲諷。
張綉卻是繼續道:「所以你儘管放心,等抵達魯山後,你配合本,讓魯山上的私兵下山,接本的掌控后。本會調遣幾個私兵,護送你離開魯縣,讓你返回兗州的。」
曹列聽得角搐。
不敢怎麼樣?
不敢怎麼樣,還打得他雙骨頭斷裂?而且張繡的話語中,含著對曹的不滿以及憤怒。
這是他到的。
曹列不遠和張綉多說話,說道:「多謝張太守。」
此刻的曹列,不打算掙扎了,他只求離開魯縣。等回到兗州,見到曹后,再看曹如何置了。
時間不長,魯圭回來了。
魯圭正道:「太守,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可以出發了。不過大部分的衙役,都去了曹家查封商鋪等。我們這點人去魯山,夠嗎?」
張綉道:「本的大軍,就在城外駐紮著。」
魯圭登時不說話了。
他一招手,就有幾個衙役快速的進。這些衙役拿來了簡易的擔架,把曹列抬到上面去,又給蓋上了一床被子,就往外走。
一行人走出縣衙,徑直出城。
隊伍出城,張綉很快就和大軍集合。
張綉徑直往魯山去。
魯山的位置,在縣城的東北方,約莫有十餘里的路程。好在從縣城到魯山去,都是一路平坦寬闊的道路,即使大雪封路,也能夠前往。
張綉抵達魯山時,都已經是下午。
張綉道:「曹列,該你了。」
曹列的士兵,都藏在山上,得曹列來安排。
曹列也不敢再兜圈子,帶著人走到山腳下,找到了聯繫的位置。等了不久,就有他麾下的哨探趕來。曹列安排哨探去傳令,召集所有私兵下山。
山中的私兵,有兩千六百餘人。
所有私兵,都是曹列招募的流民,以及一些逃往的人。
這年最容易招募私兵,因為流民太多,只要給口飯吃,會有無數的人投奔。兩千六百餘人下山後,看到擔架上的曹列,都傻了眼。
曹列下令放棄抵抗,一群人更是覺得莫名其妙。
只是,卻也不敢抗命。
張綉讓麾下的士兵上前,收繳了所有人的武,把所有的私兵羈押起來。然後,張綉讓甘寧帶兵在山下駐守,就帶著龐統、魯圭和許士兵,親自登山。
魯山並不陡峭。
道路也好走。
他們走到半山腰,便看到有許多的百姓正在挖煤。張綉詢問了一番,得知這些挖煤的百姓,都是魯縣周邊的百姓,為了掙點錢,特意來挖煤的。
張綉走了一遍,了解清楚了況后,便徑直下山。
抵達山下,天黑了下來。
山上的百姓,紛紛離開。
百姓離開時有人檢查,沒有人能帶走挖出來的煤炭。而且山上晝夜有人駐守,不可能有人能夠走開採出來的礦石。
張綉看向龐統,吩咐道:「士元,黑炭的開採,至關重要。沒有人坐鎮此地,我不放心。這個寒冬,我希你留在此地。一方面,負責黑石的開採;另一方面,培養可靠的人接替你。待開春後天氣暖和,你把事接完,你看如何?」
「沒問題!」
龐統直接應下。
如今是寒冬,沒有戰事,在育縣也沒有事做。
留在魯山,還能有事做。
龐統正道:「主公,我需要兩千士兵留下。除此外,曹列家中抄家所得的全部錢財,要給我安排,我得給百姓工錢。畢竟他們來開採黑炭,都是掙的辛苦錢。」
「沒問題!」
張綉點頭道:「你有事,直接找魯圭,讓他協助你。」
魯圭道:「請張太守放心,下會全力協助龐軍師。」
來的路上,他知道了龐統的份。
龐統是張繡的軍師。
除此外,也知道龐統是龐德公的侄子,是大家族出。
這樣的人,他得罪不起。
曹列忽然開口道:「張太守,在下有一個請求。不知道,張太守可願意答應?」
張綉道:「什麼請求?」
曹列正道:「我希我離開的時候,給我一點黑石,讓我帶著返回兗州。畢竟沿途很冷,我想要用黑石取暖,不至於凍。」
「不可能!」
張綉直接回答。
他眼中閃過,哼聲道:「你怕不是取暖,而是要拿著黑石去見曹。你手中有黑石,就可以告訴曹,是為了奪取黑石,才暴份的。」
「可惜,本不會給你。」
「你回到兗州后,憑藉著空口白牙,想要說服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畢竟,都知道黑石有毒。」
張綉繼續道:「不過你放心,隔一段時間后,黑石會大批量的販賣。到時候,消息也會傳到兗州,曹會知曉的,會嘉獎你的。」
「你……」
曹列氣得牙。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一點心計,又被張綉給穿了。
張綉不再搭理曹列,吩咐士兵點燃火把,在山下紮營休整。
一夜過去。
次日,張綉安排好事,就調來了二十名曹列的士兵,護送曹列離開。
龐統站在張繡的邊,著曹列離去的背影,說道:「主公是否後悔放了曹列,他回到兗州后,必定添油加醋,甚至攛掇曹攻打南郡。」
張綉輕笑道:「後悔倒是不至於,我對於曹列,的確產生過殺機,想殺了他。只是現如今,不宜和曹結仇。」
「曹列在南郡的所作所為,是曹一方不佔理。就算曹列回到了兗州,曹也沒有理由怪罪我們,就沒有出兵的理由。」
「眼下,先穩住曹。」
張綉眼中閃過,正道:「我們需要時間發展,更必須在明年開春后北上關中,在關中奪取立足之地。等有了真正的立足之地,就不懼曹。」
對曹和曹丕,張綉是極為憤恨的。
但他很理智。
他清楚眼下不能和曹為敵,而且曹要往南郡來,還有近一年的時間。在這樣的一個前提下,他不希一切變化。
他要維持原樣。
先積攢實力,在曹南下之前,凝聚起一強大的力量。
到時候,再一雪前恥。
這一世,他不會重蹈覆轍,定要擊敗曹。
這一世,定要報仇雪恨。
龐統不清楚張綉心的想法,但也贊同道:「主公的考慮,很有道理。曹穩定了兗州、青州后,遲早會南下的。我們先穩住曹,待力量足夠,再和曹掰腕子。」
「正是此理。」
張綉點了點頭。
他又囑託了龐統一番,讓龐統注意魯山的況,便帶著甘寧,以及剩下的一千士兵離開魯山,往縣城去。
大軍返回魯縣的縣城,軍隊在城中補充了糧食,而張綉又囑託了魯圭一番,便帶著軍隊啟程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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