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秋秋見到林盡歡這副模樣,都不由得笑了起來。怎麼看林盡歡這副樣子,都覺得像極了一個個不停的獃頭鵝。
林盡歡每打一次嗝,便不由得抖一下。看的春芽一愣一愣的,皺了眉頭,甚是茫然無措。
「娘娘……您這?」
春芽抬手撓了撓腦袋,頗有些難為地笑了笑。畢竟自家娘娘在面前出醜,春芽也早已見怪不怪。
可是,春芽知道林盡歡若是一直這麼打嗝下去,林盡歡竟然會覺得十分難。
春芽歪著腦袋想了許多法子,突然靈機一,連忙一臉激地看著林盡歡說道:
「娘娘,奴婢知道了,您趕憋一口氣,不要說話也不要呼吸。沒一會兒這嗝就會自己停下來的。」
林盡歡見春芽這麼一說,忙不迭地點了點頭。按照春芽教的方法屏住呼吸,這麼一來一回試了好一會兒。
可是,林盡歡依舊打嗝不止,甚至還越發嚴重。弄的林盡歡差點兒當場崩潰。
「春芽……嗝……我們……嗝……回去……」
林盡歡就連說話也都甚是困難,每出一聲兒,便會打一個嗝,弄的又尷尬又難的。
林盡歡只好連忙抬手捂住了,努力讓自己打嗝的聲音小點兒,生怕聲音一大,萬一被旁人聽見,旁人便會更加嘲笑。
然後就在林盡歡和春芽走回延禧宮的路上。林盡歡突然看見遠似乎走的一人。
從背影上瞧,那人像極了太後邊的容嬤嬤,容嬤嬤就連一抬手,一投足之間,都帶著今酸刻薄的氣息。
看到林盡歡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只要讓林盡歡沒想到的是,這打嗝的聲音突然就消失了!
林盡歡一臉驚喜不已地,扭頭看向側的春芽。兩人四目相對,皆是甚是詫異。
「娘娘?您沒有打嗝了?」
春芽差點高興的蹦起來,正想高聲說話,卻被林盡歡一下子捂住了。
「唔……?」
春芽一臉茫然,瞪大了眼睛,雙眸中寫滿了疑,林盡歡這才輕輕地抬手指了指不遠。
原來,方才春芽凈想著如何讓林盡歡停止打嗝去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前面走著的人。
當春芽仔仔細細的瞧了一眼前面走著的那人後,春芽頓時眉頭一皺,一張臉黑沉了下來。
林盡歡發覺春有些不大對勁兒,連忙低聲詢問:「春芽,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看起來有些不大高興呀?」
然而,春芽卻並未回答林盡歡的問話,而是眼睛一眨不眨地地盯著前方。
一雙澄澈的眼眸中出了濃濃的鬱之,林盡歡看的出來,春芽這是在怨恨、咒怨前面走著的容嬤嬤。
現在春芽完全是一副恨不得吃人的模樣,看起來兇惡至極,與平日的乖巧恭順完全判若兩人。
林盡歡見春芽如此模樣,都不由得心頭一,下意識默默地咽了咽口水。
「春芽……」
林盡歡怯生生地試探地拉了拉春芽的擺,可是春芽依舊毫無反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怨恨之中,渾散發著一暴厲的氣息。
就像從那地獄中走出來的修羅一般,眼睛瞪得特別大,就連眼眶也漸漸充佈滿了,像極了一個隨時就要嗜啃的魔鬼。
林盡歡第一次在春的上到了一種深深的恐懼,春芽……變了!
這是,林盡歡心頭莫名湧出來的一句話。
正在林近歡不知所措,不知究竟該如何是好之時,就只看見春芽突然掙開了林盡歡的束縛。
隨即從發間出一支簪子,直直地向著榮默默的方向跑去。
林盡歡看的心頭一,連忙暗一聲不好,也跟著大步向前跑去。
然而,林盡歡終究是慢了一步。眼睜睜地看著春芽將手中的簪子,徑直進了容嬤嬤的後腦勺中。
直接容嬤嬤應聲倒地,鮮紅的熱汩汩的從容嬤嬤後腦勺的傷口中涌了出來。
將地上染紅了一大片,看著鮮艷奪目,甚是駭人心弦。然而,春芽卻沒有到毫的害怕。
而是待在站在原地,看著躺在自己腳下,躺在泊之中的容嬤嬤,整個人眼睛都沒有眨一下,角始終揚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笑容像極了冬日裏的向日葵,卻又莫名的帶著森冷之。
林盡歡整個人頓時驚呆了,大步走到春芽的側,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
完全不敢相信春芽竟然敢當著自己的面殺人,而且還如此淡定安然,臉上沒有毫的恐懼之。
「春芽……你……你……」
待林盡歡徹底的反應過來后,林盡歡只覺得腦中湧出一熱,讓頓時大腦混沌一片,眼前一片模糊,目所及之都是紅,全然看不見四周的東西。
林盡歡氣急不已,子止不住地晃了晃,還好春芽及時發現林盡歡的異樣。
連忙出手去,將林盡歡地攙扶住了,這才沒讓林盡歡摔倒。
等了許久,林盡歡這才覺心裏好了許多,緩緩的睜開眼睛,又重新的看見了眼前的一切,再不是一片紅之。
可是地上躺在泊之中的容嬤嬤,卻異常清晰地告訴,春芽殺了人!
林盡歡猛地驚醒過來,扭頭看向側攙扶著自己的春芽,微微地抬起手來,狠狠地刪了春芽一掌。
那異常清脆的聲音在整個宮道上迴響,春芽也沒料到林盡歡竟然會打自己,春芽瞪大了眼睛,眼裏寫滿了震驚。
「娘娘?您打我?」
春芽皺了眉頭,一臉難以置信,滾燙的淚水充溢在整個眼眶之中,隨時快要斷弦墜落出。
然而,春芽卻異常執拗地忍了下來,不肯當著林盡歡的面流淚。
「春芽,你知道你這在做什麼嗎?你殺了人啊!殺人會被關進大牢的,你也要一命償一命,你究竟知不知道?你怎麼還能如此淡定安然?你是不是瘋啦?」
林盡歡刻意低了聲音,卻依舊難掩話語中的激,整個人渾瑟瑟發抖,瞪大了眼睛,像是在看一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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