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你你你……你此話究竟是何意?當著眾人面給哀家說清楚。」
墨無鏡的話,氣得太后差點背過氣去,就連說話都有些結不清,一個勁兒地出手指,渾抖著指了指墨無鏡。
然而,墨無鏡只是淡淡地掃了太后一眼,並沒有多言,彎下腰從地上抱起林盡歡,便轉向著慈寧宮外走去。
而跟隨在墨無鏡側的羅修見狀,也趕忙為綁在柱子上的春芽解開了繩索,將其抱在懷中,一起帶出了慈寧宮。
留下大怒不已,一個勁兒地呵斥不斷的太后,在大殿砸一氣。
「啊啊啊!賤人!賤人!簡直是豈有此理。」
面對暴怒不止的太后,慈寧宮一眾宮、太監被嚇得渾瑟瑟發抖,當即撲通一聲兒,匍匐著跪倒在地上。
隨即,太后的暴怒聲驟然停止,接著便從慈寧宮傳來好幾名太監、宮慌張不已的呼喚聲。
「來人啊,來人啊,太後娘娘暈倒了。」
然而從始至終,墨無鏡沒有回頭看向慈寧宮一眼,而是默默地抱著林盡歡,向著延禧宮的方向走去。
兩人靜靜地走在路上,始終不發一言。墨無鏡也並未開口詢問林盡歡,此次究竟是如何回事。
林盡歡怯生生地悄悄抬頭瞧了墨無鏡一眼,見墨無鏡依舊面無表,臉上瞧不出毫波瀾,也不知墨無鏡此時此刻究竟在想些什麼。
林盡歡之後默默地咽了咽口水,連忙又將頭低了下去,躺在墨無鏡懷中的林盡歡,靜靜地著墨無鏡前那猛烈地跳聲。
那「撲通、撲通」的響聲兒,聽的林盡歡不由得面上一紅,只覺渾發無比,彷彿如同踩在雲端一般,渾一陣舒。
林盡歡深深地吸了口氣,著那獨屬於墨無鏡上氣味兒,只覺整個人頓時飄飄然,這味道,已經許久未曾聞到了。
淡淡的檀香帶著清爽的茉莉香氣,悠悠然地鑽進鼻腔,直讓林盡歡的大腦頓時混沌一片。
不知不覺間,被墨無鏡抱在懷中的林盡歡,就在那微微的顛簸之中,緩緩地睡了過去。
而當墨無鏡正低下頭,準備同林盡歡說話之時,卻發現林盡歡已經睡得酣甜,睫微微,口中低聲呢喃不止,似乎正說著什麼話。
然而,墨無鏡正低下頭湊上前,想要聽個仔細,卻發現什麼也聽不見。
墨無鏡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一聲,帶著林盡歡來到延禧宮的寢殿前,命隨行的宮、太監,將延禧宮寢殿大門打開后。
墨無鏡抱著林盡歡大步走了進去,隨即,墨無鏡將林盡歡輕輕地放置在床榻上。
那一舉一間溫至極,彷彿生怕把林盡歡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一般。
墨無鏡為林盡歡蓋好被褥,掖了掖兩側的被角,隨即,墨無鏡坐在床榻邊靜靜地看了林盡歡許久,大有一副想要將林盡歡的模樣,深深印刻在腦海中的架勢。
墨無鏡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看了多久,直到羅修推門從大殿外輕輕地走了進來,在其耳側低聲兒提醒:
「皇上,天不早了,我們趕回去歇息吧,還是……您就在延禧宮歇下?」
羅修好意提醒著,不過剛一說完最後一句,羅修這才猛然發覺自己似乎說錯了話,羅修連忙抬手捂住了,一臉膽怯地默默的向後退了一步。
「我們回養心殿吧,還有許多摺子沒有批閱呢!」
墨無鏡卻甚是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正準備站起來,想要轉離開。
可是,林盡歡卻突然睜開了眼睛,出手,一把拽住了墨無鏡的擺。
「皇上……嬪妾有話要說……」
原來,林盡歡從始至終就沒有睡著,只是閉著眼睛靜靜地等著墨無鏡先同自己說話,因為,林盡歡知道,墨無鏡聰明至極!
若是自己裝睡,墨無鏡定能瞧得出來,絕對會打去嘲笑學小兒的行徑。
然而,林盡歡等來許久,其實未能等到墨無鏡率先開口說話,就在林盡歡的一顆心已然沉谷底之時。
墨無鏡竟然要轉離開,林盡歡當即就慌了神,連忙睜開眼拉住了墨無鏡。
墨無鏡見狀,角這才浮出一抹淺淺的笑容,似乎早就知道林盡歡定然沉不住氣。
不等林盡歡率先開口說話,墨無鏡則對著後的羅修擺了擺手,沉聲吩咐道:
「你先出去,朕待會兒就來。」
「好的皇上,微臣在外面等您。」
羅修見眼前這架勢,只道墨無鏡和林盡歡這二人怕是快要和好了,不由得捂笑著,連忙退了出去。
而林盡歡也這才知道,墨無鏡方才竟然將了一局,就等著沉不住氣,率先開口說話。
林盡歡頓時被氣得漲紅了臉,臉頰兩側鼓鼓的嘟了出來,活像一隻了氣的河豚,那俏、艷麗的小模樣瞧著,可極了。
看的墨無鏡心頭微,恨不得出手去,將林盡歡歡狠狠地抱在懷中,用力一番,哪怕是將其進自己的骨之中,也永遠不要與之分開。
然而,墨無鏡卻忍住了心頭的衝,只是衝進了嗎淺淺一笑,並沒有做過多親的舉,隨即緩緩地坐了下來,靜靜地看著林盡歡。
「妃究竟有何話要說?」墨無鏡輕笑著挑了挑眉,明知故問道。
面對墨無鏡這副潑皮無賴的模樣,林盡歡也甚是無奈,哭笑不得的角了,隨即低下頭去,低聲呢喃道:
「我沒有殺人……」
林盡歡此話聲音小得,不能再小,恍若浮蚊輕一般,然而,墨無鏡卻依舊聽了個一清二楚。
「朕知道!你無需同朕解釋。」
無論這背後的真相,林盡歡說與不說,墨無鏡都相信林盡歡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雖然他心中也甚是奇怪,那方林盡歡攜帶的錦帕,為何會落在現場?可是,墨無鏡依舊不打算過多詢問。
因為他相信林盡歡是清白的,林盡歡絕不可能做出這種傷害他人命的事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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