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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歌等了大半夜，在幾乎快要熬不住的時候，那男人終于回來了。

連忙坐了起來：“怎麼樣？驗了嗎？”

“驗了。”男人聲音仍舊平靜而淡漠：“我答應的事，從沒有做不到過。”

慕卿歌連忙點了點頭：“是，你太厲害了。結果如何？”

“我人仔細驗了驗那尸，我不知道你白日里在湖邊看到的尸是不是就是這一，但是現在擺放在你們府上那位姨娘院子里的尸，是沒有懷孕的。”

慕卿歌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只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果然如此。”

白日里聽說柳姨娘死了的時候，心里就覺得有些奇怪，因為昨日發生的那件事直接就將柳姨娘溺死，實在是有些不符合慕長云對待柳姨娘母的態度，卻原來，是假的啊。

“且，我之前查過你們慕府，我記得，你們府上那位姨娘，年歲應該至有三十多了吧？”

“是。”慕卿歌點了點頭：“柳姨娘今年三十三。”

“我的人通過對那尸的詳細檢查，覺得從那尸的特征來看，死者應該不過二十五。”

“基本的年齡就對不上了。白日里驗尸的時候，仵作沒有說過？沒有懷疑過？”

慕卿歌微微一頓：“沒有。”

仔細將當時的形仔細想了一遍，有些明白過來：“報死者長年齡那些，多半是在不確定死者份的況下做的。”

“但是從一開始，幾乎府中所有人，都覺得，都確定那尸就是柳姨娘。大家懷疑的，只是柳姨娘是投湖自盡，還是他殺。”

“所以從一開始，我們就直接告訴了仵作，死者是我們府中的姨娘，所以仵作自然就不會懷疑到那里去，只查了查的死亡原因，也就不會強調年齡了。”

男人仍舊覺得有些疑：“可是，柳姨娘的兒，不是都已經與你一般大小了？仵作看到柳姨娘的兒，沒有懷疑？”

慕卿歌冷笑一聲：“柳姨娘的兒，在仵作驗尸的時候，就沒有出現過。”

“一直到后來仵作和差離開之后，慕言靜才跑了出來。”

“當時我還以為，是慕言靜因為之前那些事被關在了自己院子里，可能收到消息的時間晚了一些。”

“現在來看，恐怕也是慕長云故意為之。”

“他知道如果仵作在的時候放慕言靜出來，可能仵作就會懷疑，所以才故意將消息攔了下來，等著仵作離開之后，才讓慕言靜知道了。”

慕卿歌站起來，在屋中來回踱步了兩圈：“寧愿背上薄寡的罪名，也不讓慕言靜設靈堂，不讓慕言靜披麻戴孝，也是因為這個。”

“他不希別人知道，我們府中死了個姨娘，更不希外人來打探之后知道，死的人是柳姨娘。怕消息傳出去，引仵作生疑。”

“同時也為日后，柳姨娘生下兒子后，將柳姨娘接回來，做好鋪墊和打算。”

慕卿歌冷笑了一聲：“嘖，他的算盤倒是打得極好。”

厲蕭看著慕卿歌的反應，沉默了片刻：“你準備怎麼做？”

慕卿歌轉過頭看向厲蕭，眼睛眨了眨：“我想再麻煩公子一次。”

“嗯？”

“如果柳姨娘沒有死，要麼現在還在慕府，要麼昨天晚上就被送離了慕府了。我想請公子幫我查一查。”

慕卿歌已經做好了打算，如果他再提什麼要求的話，可以聽一聽他的要求，再決定查不查這件事。

他如果不愿意幫，或者是提出的條件無法接的話也無妨。

慕長云應該不會讓柳姨娘呆在皇城，至應該送走避避風頭。

皇城外慕家的莊子那些，知道一些，挨個挨個去查，應該就能夠找到。

就是麻煩了一些，且主要是手里沒有什麼可用的人。

得要趕，抓住和寧王接近的機會，想辦法在外面籠絡一些可用之人。

正想著，卻就聽見男人的聲音響起：“可以。”

慕卿歌忍不住地一愣，他答應了？

“就幫你這一次。”男人聲音帶著幾分冷：“那柳姨娘如果沒有死，還被送了出去，說不定會借機對付你。”

“如果在外面手，比在府中手，雖然更難，但是功的幾率也更高一些，外面勢力紛呈雜，防不勝防。”

“我還需要你幫我辦事呢，你不能出事。”

慕卿歌連連點頭：“是，多謝蕭公子。”

“嗯。”厲蕭應了一聲，轉過頭看向外面約約開始泛白的天，又轉過頭朝著慕卿歌的肚子看了一眼：“你一夜未睡？”

“啊……”慕卿歌有些詫異他竟會問起這個，只連忙點了點頭：“此前蕭公子說，晚上就能夠驗尸完畢，我想著不如等一等，等著看看蕭公子驗尸的結果，就沒有睡。”

厲蕭皺眉頭：“胡鬧，你如果肚子里懷了孩子，怎可整宿整宿的熬夜？”

“我……”慕卿歌正想辯解說沒有懷孕，卻又想起厲蕭之前說的那些話，只了腦袋，飛快地承認錯誤：“對不起，我實在是太想要知道驗尸的結果了，所以就有些睡不著。”

“我現在就睡，現在就睡。”

厲蕭這才稍稍滿意一些：“天不早，我先走了，有事傳信。”

“好。”

看著他打開窗離開，慕卿歌才長長地松了口氣，只是手卻再次忍不住地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那個男人，好像對肚子里那還不知道有沒有的孩子，格外的上心。

慕卿歌皺了皺眉，他很喜歡孩子？

看他平日里的穿著打扮，還有行事手段，他份地位都不應該低。

他若是真心喜歡孩子，娶妻納妾生子，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可是從他的表現來看，他應該是沒有孩子的。

慕卿歌咬了咬，這個男人的上，似乎帶著一種奇怪的矛盾和神。

他究竟是什麼人？

他上還有上次留下的那追蹤香，先前就又重新想辦法在他上弄上了一些追蹤香。

只可惜，最近都沒有出府……

不過，幾日后，就要跟著寧王一同去參加定王妃的壽宴，不知道能不能見到他，找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