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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銘安和商嶼謙打電話的時候,宋星也就在旁邊。
當時商嶼謙說:“你要是心不好,就到我這邊來住幾天吧。”
然后就將定位發給了周銘安。
因為從舒城到這里的航班今天已經沒有了。
宋星也以為周銘安明天才會到。
沒想到他開了七個小時的車就過來了。
周銘安也不客氣的坐了下來。
桌子上都是一些家常小菜,但是看著非常的致可口。
桌上還有幾罐啤酒。
周銘安不客氣的開了一瓶,一咕嚕的就喝完了。
宋星也知道周銘安心不好。
也知道是他大概是路不順。
大寶最近的狀態也不好。
心里憋著很多事,卻都不愿意說出來。
一個從前那麼樂觀開朗,沒心沒肺的人現在變得瞻前顧后,心事重重。
宋星也知道的事,旁人都幫不上忙。
而且宋星也還記得之前試圖出過力,只是讓他們的關系更加糟糕。
更何況,宋星也現在也完全不知道大寶心里怎麼想的。
無論是白令海還是周銘安,都沒有辦法更偏向哪一方。
所以也只能給時間。
而現在看到周銘安給自己灌酒的模樣,心里也十分的不好。
兩兄弟一直喝到半夜。
宋星也已經帶著孩子先去睡覺了。
夜幕中滿是星。
商嶼謙終于握住周銘安的胳膊:“啤酒雖然不醉人,但也不是你這麼喝的,你這剛來,就快將我囤的酒喝了。”
周銘安很不滿意:“你怎麼這麼小氣,我心不好,喝點你的酒還心疼了?”
商嶼謙問道:“那你告訴我,為什麼心不好。”
周銘安哼了一聲,似乎還不打算說。
商嶼謙直接笑了笑:“老婆跟人家跑了?”
這可將周銘安氣炸了:“你現在在幸災樂禍是不是?”
商嶼謙的聲音卻冷靜而溫:“沒有,我只是覺得,以你的格,不用點手段搶回來,實在是不像你。”
想當初,他可是差點都將他的老婆給搶走了。
他這個弟弟,他們年相識,朝夕相,他最是了解不過了。
表面上看著溫潤如玉,但是骨子里叛逆,瘋批,城府極深。
時常笑著就將人給賣了,旁人還在幫他數錢。
周銘安嘆了一口氣:“搶回來容易,手段我已經想了兩百個了,我可以保證讓回到我的邊,但是……的心已經不在了,我強行將綁在邊又有什麼意義。”
“你怎知的心已經不在你上了?”
周銘安又悶了一口酒,角出一苦笑。
“現在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來吧,的整顆心已經都在白令海上了,何況,他們還有了孩子,雖然我跟也有開心,但是那是屬于他們自己的脈,總歸是有些不同的吧。”
說到這個,周銘安的眼中滿眼都是痛苦和失落。
商嶼謙不聲,一邊吃花生米,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眼睛和耳朵都是會欺騙人的。”
周銘安抬起頭來看向商嶼謙:“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自己琢磨。”
商嶼謙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周銘安心里就像是被人砸了一記重錘一樣。
商嶼謙說道:“你確定大寶肚子里的孩子是白令海的嗎?”
周銘安的手指瞬間。
這件事,他從未細細的想過。
只因為那段時間,徐大寶和白令海朝夕相。
只因為看到徐大寶在白令海跟前輕松自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他心里的嫉妒就在瘋狂的滋長。
尤其后來他們矛盾發,徐大寶突然甩過來離婚協議。
并且直接說懷孕了,孩子是白令海的。
或許他當時的懷疑過。
但是還是被他們的親破防了。
孩子的事,他倒是沒有太放在心上。
甚至忘記懷疑,這個孩子可能是……自己的。
周銘安久久的沉默。
但是眼眸的卻是越來越深。
會不會有這種可能呢?
之所以沒往這方面想,還有一個原因。
就是他跟徐大寶之前已經做過決定,他們并不打算再生一個孩子。
對于開心,他們已經有諸多歉疚。
所以他們不打算生孩子了。
所以,周銘安和徐大寶親的時候,總有措施。
而且因為他接手公司之后太忙,加上徐大寶也忙,兩個人聚離多。
在一起的時間也是屈指可數。
所以……
周銘安開始細細的回憶某個時間段……
他手里的酒杯突然被他了。
不過幸好是個塑料杯。
周銘安猛的站起來。
在車里!他記得那次在車里,他們沒有任何措施。
四個月前,時間也完全對得上。
周銘安站在原地愣了幾秒,一臉迷茫的看向商嶼謙:“是我的,一定是我的。”
商嶼謙見他已經想通。
拉著他又坐了下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因為這段時間你一直沉浸在你們的矛盾和即將分開的痛苦之中,但是你仔細想一想,大寶是那樣的人嗎?白隊長是那種會在大寶沒有離婚之前發生關系的人嗎?”
周銘安沉默了。
這些,他好像從未想過。
他和大寶之前也分分合合數次。
說好的彼此信任,彼此不疑。
但是很多承諾在時間的洪流中總會被沖的湮滅了泡沫。
周銘安說道:“可是為什麼要騙我,孩子是我的,為什麼非說是白令海的。”
商嶼謙開口:“那你得反思一下,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事讓心如死灰,在懷孕的況下,還要鐵了心的跟你離婚。”
周銘安反思了一整個晚上。
他給自己列了很多罪名。
因為時間太忙缺對的關心和陪伴,經歷危險的時候,沒有陪伴在的邊,難過的時候,忽略了的心,吵架的時候,也曾經失去過耐心,冷理……
周銘安反思了很多。
每一條罪名都讓周銘安覺得自己就是個混蛋!
但是一想到,興許大寶心里還是在乎他,跟白令海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關系。
當然最重要的,他想到大寶肚子里的那個孩子。
瞬間又覺得灰暗的生活中出一亮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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