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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楚思淼還特意被孔然派出去打聽鐘林的問題,確定他沒有朋友后,孔然才鼓起勇氣決定邀請對方去看舞臺劇。
孰料出師未捷先死,票還沒送出去,就被當頭一棒定在了原地。
孔然將票往書包里一扔,無奈道:“我倒是不想那麼輕易放棄,但人家要真有朋友我也不能還上趕子往上湊吧,那我什麼人了?”
“話是這麼說,可你都喜歡他兩年了誒,這連句話也沒好好說上,太憋屈了。”楚思淼為打抱不平。
孔然也覺得憋屈。
更憋屈的是,看著那一大方的裝扮,再看看自己一T恤牛仔,剛剛某一瞬間,竟然覺得鐘林和那個還有點般配!
這一想,更憋屈了。
只是還不等這憋屈得到發泄,電話驀然響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上“催命鬼”三個大字,孔然頓時顧不上憋屈了。
“啊”的一聲大,轉頭就跑:“鐘林的事回頭再說,我現在得去趟機場!”
……
京都機場C出站口。
孔然開著車到門口的時候,心都要飛出嗓子眼了。
到了地方拉開車門就往外跑,結果沒跑兩步就被人抓住后領:“這麼慌慌張張,趕著去投胎呢?”
聽到后響起的吊兒郎當的男聲,孔然轉過頭。
眼前的人一花襯衫,下面穿著白短,頭發包的噴了不發膠,看上不哪里像是回國?明明像是過來度假的!
孔然翻了個白眼,一把將對方的胳膊打掉:“我這麼著急是為了誰!”
“呦吼,幾年不見,脾氣見長啊。”溫司晨勾起角:“小祖宗,我和你說的是飛機五點到吧?看看現在幾點了,讓我在這白白干等一個鐘頭,你還厲害上了?”
說到這個孔然多有點心虛,要不是約人的事兒鬧了個烏龍,也不至于遲到。
輕咳一聲道:“我這不是來了麼!我還沒說你呢,現在國車很方便呢,你自己訂一輛去哪兒還不行,你倒好,非要讓我來接你!”
溫司晨簡直被眼前的人說話氣樂了:“孔然,你倒打一耙的功力真是一點沒退步。”
他說著將車的后備箱打開,行李扔了進去,隨后自己自顧自坐進副駕駛。
等孔然也坐上去,他才優哉游哉道:“說吧,這麼事兒這麼重要,連你小舅舅回國這麼大的事兒都能讓你忘腦后勺去?”
一想到剛剛的事兒孔然就心塞,哪兒還會和他分?
當即生地轉移話題:“你R國的生意做的好好的,干嘛突然回來?你回來的事兒和我爸媽提了嗎?”
說到這個,溫司晨沉默一瞬。
他在國外這麼多年,眼下還是他第一次回國。
至于原因麼……
他看了一眼邊的姑娘。
三年前,孔然作為優秀學生拿到出國流的名額,到R國待了半年。
也就是這半年,他們重新取得了聯系。
當年出國時,他本不想再回來,不想夾在孔婉歌和溫家的恩恩怨怨之中。
雖然當年的事,孰是孰非,早有定論,可那畢竟是他的家人。
他雖不至于替家人報復孔婉歌他們,但和他們把酒言和卻也做不到。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會在國外遇到孔然。
模樣變了,從一個話都說不利索的小豆丁,變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他還沒忘記小時候這小丫頭和那個哥哥弟弟整蠱了他多次,但在R國第一次見面,他都差點沒認出來。
格卻似乎沒怎麼變,還是風風火火,沒有半點孩子樣。
二人見面,他本來有一別扭,可孔然全然一副自來。
明明沒來的時候,他每天生活雖是枯燥,但還過得下去。
但來了一次又走了之后,莫名的,他便覺得自己的生活似是很難忍下去——太安靜,太無聊。
于是用了幾年時間將自己國外的生意徹底穩定下來后,他終究還是毅然決然選擇了回國。
只是這些,他沒打算和邊的小丫頭說。
他淡定道:“現在國的金融環境不比國外的差,我一個做投行的,當然哪兒有機會就往哪兒來了,這邊正好也有一個項目我在接,這次回來順便看看況。”
他說完又加了一句:“我回來的事兒,先別和你爸媽說。”
孔然現在已經不是孩子,當年的事知道個七七八八,聽他這麼說,也沒多,只“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溫司晨看了一眼,發現幾年沒見,旁的姑娘似乎又長大了一點。
的頭發竟然從假小子似的短發留長了,頭發扎了高高的辮子,額頭有些許的碎發,顯得干凈又恬靜,皮白里紅,微微點了點膏,瑩潤亮。
溫司晨輕嘶了聲:“你不會是談了吧?”
孔然腦子里還在琢磨著今天小樹林里的事兒,被他這麼猛然一問差點油門當剎車。
咳了兩聲道:“誰談了,你別瞎說。”
溫司晨點點頭:“沒談最好,不然你說你傻乎乎的,被人賣了估計還幫人數錢,到時候我救都沒法救你。”
孔然:“……你管好你自己吧還是!你住的地方在哪兒啊,再不開導航我就要開回我家去了。”
“嗯,就往你家開吧。”
孔然:“???”
溫司晨自然而然掏出手機擺弄,一邊擺弄一邊道:“你不是說我姐姐姐夫給你在學校附近買了公寓,自己住嗎,我沒地方住,三室兩衛,加我一個正好。”
孔然:“?!”
無語道:“溫司晨,你一個堂堂大老板,投行CEO,說你沒地方住,你看我信嗎?那麼多酒店賓館是擺設?!”
“酒店賓館我住不慣。”溫司晨自然而然道。
孔然:“……你和我一起住我也住不慣!”
“每個月房租一萬。”
孔然:“……”
從上大學之后生活費就不由爸媽給了,都靠自己勞來賺。
這房租要是一個月一萬,屬實是一比不小的收……
“我可以負責日常打掃。”
孔然:“……”
天知道最討厭的就是打掃房間衛生。
“以及兩個人的一日三餐。”
孔然:“……。”
很好,他,功將狠狠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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