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嫁給他多天,就準備和離之後去哪兒散心了。
半夏聽呆了,大爺這話什麽意思啊,什麽大迫不及待的想和離,大爺大不是很好嗎,好的都覺得過不多久就能抱小爺了啊,到底怎麽回事?
作為一個丫鬟,半夏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麽不稱職過,都不知道姑娘在想些什麽。
火氣這麽大,大的蘇棠心底都犯嘀咕,早點走給他把大的位置騰出來不是好事嘛,他居然還不高興了,蘇棠一臉古怪的看著他,“你不會舍不得我走吧?”
謝柏庭看著蘇棠,見一臉漫不經心的樣子,頓覺來氣,“你覺得可能嗎?!”
窗外,樹上陳青聽到這一句,都恨不得往屋子裏丟石頭了,爺到底是怎麽想的啊,大本就倔強自尊心強了,爺還說這些氣人的話,他是想打一輩子地鋪吧!
作為一個暗衛,陳青覺得自己懂的都比自家爺多了,簡直有辱暗衛的份。
屋,蘇棠把那張紙塞書裏,笑道,“既然沒可能,那我做攻略,你這麽生氣做什麽?”
一句話堵的謝柏庭答不上來,最後來了一句,“我沒生氣!”
這還沒生氣呢,怒氣都快要掀翻屋頂了,越說越多,蘇棠幹脆不說了。
謝柏庭也沒再說,他為什麽要在乎這些,就是把寧朝地圖爛於心,沒有他的允許,哪都去不了。
兩人一個躺床上,一個躺地鋪上。
睡的很快,就是都做了夢。
一個夢到謝柏庭和雲葭,舉案齊眉,紅袖添香,耳鬢廝磨,氣的肝疼。
一個夢到蘇棠和信安郡王他們在遊船賞月,尋歡作樂,氣到他胃痛。
還有樹上某暗衛,難得打個盹,還做了個噩夢。
夢裏大富可敵國,大爺窮困潦倒,衫襤褸,要飯到大門前,靠著臉要到了三菜一湯,外加兩個大饅頭……
從噩夢中醒來,陳青靠著大樹反省了很久很久。
做夢沒什麽,可要是哪天不小心被大爺知道他在他的夢裏過的這麽淒慘,還不得把他打個半死?
平常做夢,醒來轉過臉就忘了,但這一回,蘇棠對著紗幔,非但沒忘,還越來越清晰,以至於怒氣越來越大。
躺在地鋪上醒來很久的謝柏庭也一樣。
兩人坐起來,互一眼。
你看我火四,我看你劈裏啪啦。
半夏端著銅盆進屋伺候,正好看到這一幕,要是平常,肯定以為大爺大在含脈脈的對視,知道和離書的事後,就聞到了硝煙味,和茯苓都還小,不懂事的時候就這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過,無一例外最後都打了起來。
大爺大不會打起來吧?
打起來不至於,但蘇棠已經下定決心一整天,不,是整三天不要和謝柏庭說一句了,說一句話,就是狗。
然而剛在心底發完狠,門外就跑進來一小丫鬟,氣籲籲的行禮道,“大爺,信王府蘇老爺派人來傳話,讓您立刻馬上請賈大夫去信王府一趟。”
蘇棠一聽,心就提了起來,“信王府出什麽事了?”
丫鬟搖頭,隻負責傳話,並不知道出了什麽事,還有一句關於大的,還沒有稟告,“來人特意叮囑,大您別回去。”
謝柏庭眼角了下,這不是刁難他嗎?
蘇棠趕下床,讓半夏幫穿,一邊催謝柏庭道,“快點兒啊,救人如救火。”
謝柏庭看著,“是雲三老爺病惡化了?”
蘇棠一邊穿一邊道,“應該不是他。”
雲三老爺的病昨天服了藥,大有好轉,絕不可能這麽短的時間就惡化,再者雲三老爺病的嚴重,爹沒道理特意叮囑一句不讓回去,雲三老爺似乎有話待和謝柏庭,隻是昨天救他,沒時間說,也沒必要說。
但這回就不一樣了,萬一真惡化,同樣的方子加大藥量,希也渺茫了。
蘇鴻山找謝柏庭用了立刻馬上,可見況之急。
蘇棠的裳繁瑣,謝柏庭錦袍穿的很快,他換好服,蘇棠還沒穿好,更可氣的是,現在穿戴齊整,一會兒在馬車裏還得邊忍顛簸一邊換服,這不是折騰人嗎。
匆忙洗漱完,丫鬟端來飯菜,蘇棠拿了兩包子,又塞了兩個給謝柏庭,就抬腳出門。
謝柏庭都怔住了,蘇棠神態自若,反倒是院子裏清掃的丫鬟婆子,一個個都驚呆了,大家閨秀怎麽能邊走路邊吃東西,還這麽狼吞虎咽的?
兩包子,蘇棠還沒出靜墨軒院門就吃了,才走到花園,那邊跑過來一丫鬟,道,“大,老夫人讓您去那兒一趟。”
蘇棠眉頭一皺,道,“信王府出了事,我趕著回去,等我回來就去給老夫人請安。”
說完,就往王府大門方向走,丫鬟大膽阻攔道,“可老夫人急的很……”
再急能有救命急嗎?!
丫鬟攔著路不讓走,蘇棠臉往下一沉,“讓開!”
聲音冷冽如霜,嚇了丫鬟一激靈,哪還敢攔路,隻能把路讓開了。
蘇棠抬腳就走,然而沒走兩步,那邊一道淩厲之聲嗬來,“站住!”
是南康郡主的聲音。
蘇棠現在一顆心都快飛到信王府了,是半道來的,可擁有原主全部的記憶,也包括對蘇鴻山和許氏的,隻要一想到可能是他們出事,就心慌不安。
南康郡主走過來,蘇棠福行禮,南康郡主冷道,“這時辰也該去給老夫人請安了,老夫人不是有要事,不會派丫鬟去請你,信王府是出了事,但也傳了話,不讓你回去,你卻枉顧老夫人回去湊熱鬧!”
謝柏庭道,“是我要帶回信王府的。”
誰帶都不行!
南康郡主看向謝柏庭,“蘇老爺是你嶽父,你要忤逆他嗎?”
為什麽爹要加那麽一句,這不是添事嗎,蘇棠看向謝柏庭道,“偌大一個靖南王府,太太姑娘這麽多,有什麽事是非我這個大不可的?”
謝柏庭想了下,還真沒有,如果要說一件,那就隻有,“玉鐲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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