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柏小可的聲音,整個包廂,不僅是王怡然姐妹花和秦羽冰,就連方家人也都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一般人不懂丹師,但聽到“十個上品加一起都贏不了”這種言論,也能大概猜到絕品的高度。
整個包廂裡,除了楚離之外,隻有方婉兒清楚丹師的含義。
絕品丹師。
絕品。
方家人不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整個包廂死寂沉沉。
直到一道膝蓋磕在地板上的聲音,打破了寧靜。
“婉兒!?”
“婉兒你。”
方婉兒跪在地上,雙眸緒起伏。
“丹師,求求您救救我弟弟。”
方婉兒雖然什麼都冇解釋,但的表現再清楚不過了。方婉兒緩緩看向了方盛。
方盛明白過來,悵然若失的點點頭,隨後,他也跪了下來。
“孫丹師,求求您,救我兒子一條命吧。”
當兒的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父親跪下來,隻能自己先跪。
這無形中也說明瞭,楚離是唯一一個,也是最有可能救方懷玉的人!
“救他可以,但……”
方盛跪著往前挪了兩步,儘量靠近楚離,“我什麼都答應,我什麼都答應!王總,合同什麼時候簽比較方便?現在嗎?我馬上書來。”
十分鐘後,方盛的書趕到包廂。一看徹底傻眼了。
自己的老闆竟然跪在了地上,竟然還一臉興的樣子。
“小楊,快點,把合同給王總!”
小楊猶豫了一下,“可是……”
新的合同條件全都改了,他們方氏一分錢都冇有賺,反而往裡麵錢了啊。
“可是什麼可是!趕給我滾過來,把合同給王總!”
小楊嚇了一下,馬上點頭,匆匆把合同給王怡然簽字。
王怡然簽完,小楊再著頭皮也跪下來,雙手捧著,給方盛簽字。
他小心的打量方盛,擔心方盛是不是到了什麼脅迫,他好報警!
可冇想到方盛全程簽字速度極快,唯恐王怡然反悔一般,簽完之後,鬆了口氣,還滿意的笑了笑。
“小楊,這次做的不錯,回頭給你加薪水,你走吧。”
小楊莫名其妙的站起來,又莫名其妙的走了。
當方家人把楚離帶回家的時候,客廳傳來一陣一陣的。
整個方家上下的傭人都圍在方懷玉旁邊,可冇有一個人敢完全靠近,那可是狂犬病啊!
現在方懷玉正發病,上一陣痙攣,不停的搐,又怕風,把自己上下裹起來,宛如一顆粽子。
方家傭人圍在外麵嘀咕。
“太嚇人了,怎麼得了狂犬病。”
“都是老夫人慣的,養什麼狗啊,狗丟了還要找,真是不把命當命!”
“快彆說了,老爺他們回來了!”
其中一個眼尖的傭人低吼之後,傭人們嚇一跳,紛紛作鳥狀散開。
方家三人回來見狀,都氣不打一來,可是轉眼一看方懷玉,的確嚇人,最後方盛和老婆,也在剛纔傭人的位置停下來,怎麼都不肯再靠近了。
“孫丹師,那就麻煩您了!”
“是啊丹師,咱們已經說好了的,你可要救救我兒子啊!”貴婦著急道。
“我需要個人幫忙。”
楚離話音一落,方盛兩口子剛剛還滔滔不絕,現在如同啞了一般。
“我來吧。”方婉兒站出來一步。
楚離看了一眼,現在的方婉兒冇了長馬尾的束縛,隻有一頭短到耳垂之上的頭髮,乍一看有點突兀,但細細一品,反而非常符合這人的颯爽英姿。
但方婉兒並不理解楚離眼中的欣賞,想到了害自己這一頭炸的罪魁禍首含笑的盯著自己,便氣不打一來。
“到底要我乾什麼!”
“哦,是,你先把他的手給拽著,不要讓他再。”楚離回過神來,馬上吩咐道。
方婉兒抿著點點頭,走過去捆住方懷玉的兩隻胳膊。作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一通蠻力,惹得方懷玉直喊痛。
“婉兒,要不然你輕點啊,你弟弟都說疼了。”貴婦於心不忍道。
“嗬嗬,如果我手上力道輕了,他掙了咬我一口,到時候我也了狂犬病怎麼辦?”方婉兒冷笑的看著隻會指手畫腳的母親。
貴婦了一口氣,“你怎麼說話的啊婉兒,那可是你弟弟啊!”
“那要不你來?”方婉兒作勢鬆手,把方懷玉推過來,嚇得貴婦蹦得老高,直接彈到三四米遠。
“你快閉吧!”方盛都看不下去了。
楚離這才得以給方懷玉治療。
方懷玉患的不是普通的疾病而是狂犬病,這個在世界上來說都是無法攻破的難題,致死率高達百分百。一般在三到六天的時間,病人會因為呼吸或循環衰竭死亡。
所以治療狂犬病也是需要爭分奪秒。
楚離先用銀針封住了方懷玉的道,這一步,能延緩他的病發展,給他爭取更多的治療時間。
見楚離施針完後,方盛湊過來問道,“孫丹師,這就好了?!”
楚離搖搖頭,“你說呢?”
方盛冇聽明白,“那,丹師還真是妙手回春啊。”
楚離笑了笑,“要是紮針能有用,那還要丹師乾嘛。”
“啊,啊?”
楚離在方盛一臉懵之際,隨手寫了一份藥方,扔給方盛,“這些藥材今天之準備齊,帶回來給我。再準備一口爐鼎。”
方盛看著單子上麻麻的藥材,頭痛了,“這些藥材覺都冇怎麼聽過啊,這好買嗎?”
“當然不好買。不過,有人能買。”
方盛下意識的也看向了方婉兒,明白過來,把藥方遞給方婉兒,“婉兒,你快想想辦法找到這些藥材啊,好給你弟弟治病!”
方婉兒咬牙,“那我隻能去找我師父!”
這對方婉兒來說,是一個很難做的事。
可是方盛和他老婆渾然不覺,“那就找唄,快去!”
說完,就把方婉兒給轟走了。
臨走的時候,又聽到楚離囑咐,“我的事,彆告訴任何人。”
“知道了!”
方婉兒氣沖沖的出門,一天之,果然把爐鼎跟藥材都找了回來。
隻不過是猶豫再三,總算才提起了勇氣問師傅要這些。
忘不了師傅那嚴厲的眼神……
轉眼,楚離已經拿到了藥材,在一間玻璃花房裡,直接刨了一個大坑,害死了不珍貴的花花草草,再把爐鼎支了進去,之後,再把藥材一腦的扔到了爐鼎之中。
經過楚離叮囑,方家人不得靠近這個玻璃花房,直到他出來。
方盛和貴婦都躲得遠遠的,一來對這種事不興趣,二來也是怕出什麼事,波及到自己。
隻有方婉兒,大晚上的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最後索穿上了睡袍,鬼使神差的就來到了玻璃花房。
“我還是走吧。”
方婉兒想了想,準備離開,可是彷彿有一道魔力,正驅使著,給洗腦,就看一眼。
“我看看這小子到底再搞什麼鬼。”
想到這,方婉兒慢慢推開麵前的花房門。門拉開一條隙,總算看到了裡麵的場景。
可是這一眼,讓這輩子都難以忘懷。
在一個滿月的晚上,玻璃花房裡原本價值好幾十萬的花種都被清理乾淨,隻留下一屋子的泥土。中間被刨了個大坑,支了一口爐鼎,配上玻璃花房,顯得十分古怪。
最古怪的還不是這。
燒爐鼎不了要用火,可是爐鼎下一柴火都冇有,周圍竟有一圈藍火環繞,火舌著爐鼎,彷彿要一口吞儘。
冇有柴,火卻燒了起來。而那個男人,則盤坐在爐鼎旁,雙手虛著爐鼎。
火,是從男人手心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