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薏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還是看著前方的熒幕,語調也沒有很大的起伏。
而墨時琛在偏暗的線裏,深深的盯著。
“電影選……唔。”
剛想轉過臉跟他說話,就被男人的薄吻住了。
墨時琛避開傷抱著,擁吻。
大約就這麽吻了一分鍾,他英的鼻尖蹭著的臉頰,喑啞低笑,“選的什麽電影?”
“暴力驚悚片。”
“……”
墨時琛也不知道這有什麽可笑的地方,但就是邊玩著人的頭發邊笑著,“你的口味是這個?”
溫薏淡淡的道,“免得你看著看著又不看了來一擾我。”
“……”
好歹多是有點兒了解他的,電影對他的吸引力一般般,談說文藝片他估計是沒什麽興趣的,偵探犯罪片吧,琢磨著他可能也不太屑,還是暴力驚悚好了,夠直接,也抓人的注意力。
“行,說看電影就隻看電影。”
半個小時後,溫薏覺得自己還是深深的高估了自己對不適的耐力。
場麵一腥,著實太惡心了點,默默的把視線別到熒幕旁。
過了十多秒,出於好奇,又轉了個頭去看旁的男人。
然後就這麽猝不及防的跟他對視了個正著,撞進了他的視線裏。
心髒一跳,嚇得直接捂住了自己的口。
墨時琛原本支著自己的頭低眸盯著,見狀似是覺得好笑,直接就嗤笑出聲。
“……”
瞪了他一眼,然後又把視線轉向熒幕。
剛好就是一個模糊的特寫鏡頭,傷口爛的都要長蛆了,溫薏果斷又轉開了頭。
的反應都落男人的眼底,墨時琛支著頭,發出愉悅了笑聲。
環繞整個影院的聲音突然靜了下來,溫薏一看,電影已經被男人按了暫停。
“太沒意思,不看了。”
“嗯,是沒意思,換一部?”
“隨便你。”
墨時琛對電影無太多的了解,看電影名隨意的挑了一部,播放。
溫薏剛才放的是個意大利電影,無字幕翻譯版本的。
這一部……也是。
此時正在放片頭。
溫薏看著上麵的字,抿了,幾秒後盯向男人的臉。
墨時琛正在判斷這是部什麽玩意兒,察覺到的視線後才低下頭,見人麵不善,他挑起眉梢問道,“怎麽了,不喜歡嗎?”
“墨大公子,你真是一點兒都不。”
“……”
他看了看,又再看了眼熒幕,“我以為你喜歡這種帶點異域的文藝片。”
“你在辱我嗎?”
男人鎖眉,“你在找我的茬嗎?”
溫薏扯著角,“你看看你選的這個電影,阿拉伯語,你是不知道我不懂阿拉伯語呢,還是無視了?”拉長著語調涼涼懶懶的道,“反正不管是哪一點,都是你不夠,不了解我。”
“……”
墨時琛想說什麽,卻發現一時間找不到應對的詞,他結上下的滾了滾。
他是不知道。
“畢業前你學過十二門語言,其中十門通,接手公司後的幾年裏又學了四門,一共是十六門,哪些是通級別,哪些是可以通無礙,我都可以數出來。”
那還不算他失去的五年,否則懂的可能更多。
“溫薏,”他沉沉的道,“這不公平。”
認識了他多久,他了解的時間又有多。
溫薏笑了笑,不在意的道,“大概吧。”
“溫薏。”
手,把他手裏的遙控拿了過來,“換個,就看中國電影好了,古裝片。”
人低頭自顧的翻著,臉上看不出波瀾跟漣漪。
“如果我恢複了記憶,你對我的信心會多一點嗎?”
“難說啊,你五年前也沒給過我什麽信心。”
電影很快就開始了。
溫薏看電影,墨時琛看。
一個是看似的漫不經心,另一個是越染越濃的諱莫如深。
…………
天黑後,溫薏要回公寓,墨時琛依然派司機送。
莊園四亮著燈,很漂亮。
墨時琛送上車,英俊的臉在暖黃的線下,渲出一種說不出的落寞沉靜。
“周末你不會去上班,我會派人去接你。”
司機已經將後座的車門拉開了。
溫薏站在車旁,準備彎腰上車時想起了什麽,回頭朝立在半米外的男人笑,“你不會真的因為我說你不而悶悶不樂到現在吧?”
“風冷,上車。”
“我就是故意找你茬的,這個問題我問我媽,都未必知道。”
男人淡淡道,“我不是你媽。”
“……”
溫薏聳聳肩,無謂的道,“好吧,隨便你。”
說完就上了車,黑的蘭博離去。
墨時琛站在夜下的風裏,良久才轉。
…………
周一墨時琛要回去工作,溫薏也答應了溫母回公司上班,周末的兩天溫薏還是如他所願在莊園裏陪他,逗逗狗,看看書,刷刷電影,曬曬太,倒也很是愜意。
隻是周日下午四點的時候,溫薏接到了來自墨時謙的一個電話。
“我一個小時後到機場,你過來送我。”
“我?送你?”
“嗯,我有禮給你。”
“你?禮?給我?”
“……”
墨時謙失去了跟通的耐,淡淡的道,“我你來,你來了就不會後悔,你以為我很閑麽?”
“……”
墨時謙要給禮?
溫薏素知他的為人,以為他可能的確有什麽要的事要跟他說,沒多想就答應了,“好,我這就過來。”
掛了電話溫薏正準備跟墨時琛說話,就發現他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角還漾著淺笑,眼神說不出的危險,“送禮給你,沈愈?你還要過去?”
“……”
衝他笑笑,“對啊,有什麽問題麽?”
“你現在就打給他,說你不去。”
“我不打。”
墨時琛盯著,英俊的五森森的笑著。
溫薏起就要走。
但走還沒出兩步,就被男人重新拽回到了床上,下一秒,手裏的手機就被他奪走了。
“墨時琛——”
他已經拿著的手機看到了通話記錄。
哦,不是沈愈。
墨時琛角微微勾起,“薏兒,你是不是很喜歡看我為你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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