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完小淮後,沈宴禾回到媽媽墓前。
沈仲正跪坐在地上,往銀質盆裏燒著紙錢,神溫地低聲說著什麽,他的眼眶有幾分紅。
想來方才是哭過的。
沈宴禾歎息了聲,上前輕聲道:“爸爸,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
“你們先回去吧。”沈仲微微側頭,朝沈宴禾出一抹十分溫的笑:“我再陪你媽媽一會。”
沈仲將手上的紙錢全都丟到銀盆裏燒了,目眷,聲音帶著幾分懷念:“以前啊,你媽一直抱怨我總泡在實驗室,不陪出去約會。”
“還總怪我沒時間陪出去看電影,沒時間陪你們,還與我發過不脾氣。”
“臨近你生日那天,我其實已經向實驗室提了休假申請,實驗室也批準了我的假……”
沈仲張了張,後麵的話說不下去了。
命運弄人啊。
沈仲眨了眨眼,將眼裏的淚眨幹,朝著沈宴禾擺擺手:“你們先走吧,我多陪陪你媽,待會啊,我就回研究室去了。”
沈宴禾看著他已經有了白頭發的鬢角,心中也不是滋味,低低的嗯了一聲。
知道,沈仲現在需要的是一個安靜的,沒有任何人打擾的空間。
“對了。”沈仲忽然想起了還有一件事沒說,他連忙喊住準備離開的沈宴禾二人:“我在以前的老城區重新買了一套房,是給你準備的禮。”
“房產證和鑰匙我放在茶幾上了,你們今天要是有空的話,就過去看看。”
沈仲也是出院後,回之前的家看了才知道,原本的小區已經被推倒,建了一公園。
而在公園旁邊,則是修建起了一個新的小區。
沈仲懷舊,查探了那一個小區的安保設施,確保生活設備完善後,就在那邊盤下了一套新的房子,當做新婚禮送給沈宴禾。
沈宴禾愣了下,開口便要拒絕。
沈仲似是知道要說什麽,笑笑道:“我這當爸爸的這些年也沒給你買過什麽好東西,你的嫁妝我也隻是給你添了幾個億。”
“實質上的不產還是的,這套房,算是爸爸的心意,希你不要嫌棄。”
他這麽說,沈宴禾也不好再拒絕,隻能點點頭:“謝謝爸。”
“那我和言鶴先過去看看,你早點回去。”
沈仲點頭:“去吧,去吧。”
出了墓地,傅言鶴幫沈宴禾打開車門,護著的頭先上上車。
“我已經讓五方把鑰匙和房產證帶過去了,我們先開車過去。”
傅言鶴剛坐到邊,沈宴禾的肚子就咕嘟一聲了起來。
沈宴禾下意識捂了捂已經開始顯懷的肚子,有些無奈道:“有點了。”
的子一天比一天重,孕反倒是很,主要是容易困和容易,每天得要吃上五六頓。
有的時候大半夜還會爬起來吃宵夜。
傅言鶴眸中含著細碎的笑,從提早準備好的箱子裏拿出了一袋麵包和紅薯幹,將包裝打開後遞給,聲音溫:“特意讓家裏劉姨做的,健康無添加。”
沈宴禾咂咂,接過來咬了一口:“你要不要來點?”
“我還不。”傅言鶴微微搖頭,擰開一瓶牛遞給,怕噎著。
“你先吃點墊墊肚子,等看完房,我們再去吃飯,還是吃了飯再去看?”
“先去吧。”沈宴禾塞了幾口麵包,倒是沒那麽了:“不然老惦記著。”
“嗯。”傅言鶴拿紙巾給了,吩咐司機開車。
一個小時後。
車子抵達小區。
沈宴禾瞧著天氣好,打算跟傅言鶴步行進去,正好散散步,活活。
一路走,一路給傅言鶴介紹小時候經常去的地方。
沈宴禾眉眼彎彎,角含笑道:“小時候我住在這裏,經常跟小區裏的夥伴玩捉迷藏。”
傅言鶴與並排走著,聽著說著小時候的事,慢慢往裏走。
越走,他越覺得這周圍的環境有幾分悉。
傅言鶴的臉帶了幾分異樣,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這裏,有點像他小時候跑出來,無意中進的一個小區。
沈宴禾沒察覺到傅言鶴的臉變化,笑瞇瞇地說。
“以前這附近還有一個廢棄的冰窖,我玩捉迷藏的時候,誤打誤撞地跑進去了,結果我跑進去後發現,裏麵居然早就已經藏了人。”
聽到藏了人,傅言鶴心中地升起了幾分的興。
他握住沈宴禾的手稍稍地用上了幾分力,迫不及待地問:“藏了什麽人?他長什麽樣?”
“是一個小男孩,他被我找到的時候髒兮兮的,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沈宴禾微微歪頭,回憶了下說道。
“我當時還以為是跟我玩捉迷藏的小朋友躲到這裏來凍暈過去了,連忙把他抱出去喊大人。”
“爸當時正好在,把他送去了醫院,我原本還想去看他來著,結果爸說小男孩家裏人已經把他接走了。”
沈宴禾聳聳肩:“當時知道他沒事還高興……”
邊說邊轉頭看向傅言鶴,一抬眸,卻看到了他眸深邃,地盯著。
沈宴禾疑的歪歪頭:“你怎麽這樣看我?”
“原來當初,把我救出冰窖的那個小孩是你。”傅言鶴腔中充斥著無法訴說的愫,握著沈宴禾纖細手掌的手了又:“原來是你。”
沈宴禾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有些震驚的瞪大雙眼:“當初我救出冰窖的小男孩,是……是你?”
傅言鶴重重點頭:“是我。”
不等沈宴禾問,傅言鶴便簡單地把當時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沈宴禾張了張,心中滿是驚詫:“怪不得當時你沒跟我打一聲招呼就走了……原來是這樣。”
“我這些年一直在找當初救我的小孩,想要給予一些幫助。”傅言鶴平息了下心中翻湧的愫,開口道:“可惜這些年一直沒找到,一直到遇上你。”
“發生的事太多,我分不開心,便將這件事全權給四方去解決,尋找著當初小孩的蹤跡。”
“沒想到,就在我邊。”傅言鶴忍不住笑了笑,如墨的瞳孔中綴著閃亮星。
沒想到,他一直想要找的救命恩人,一直在他邊。
他和沈宴禾之間的緣分,原來那麽早,就已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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