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是我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徐冉翻個,撐起手肘,“高學沒有什麼學業力,我不用擔心考試,夫子們說高學和學不一樣,學是大家必須學,高學是大家自己選擇學,一下子有了選擇,倒讓人有點不知所措。”
太子思考片刻,聲音低沉,平靜而緩和,“為太子妃有可能為你的高學目標嗎?”
徐冉抬眸,他直直地看著,眼神深邃而迷人。
有那麼一瞬間,徐冉忽地意識到,以前從未想過一件事——
在這段qíng關系里,沒有安全的人,不僅僅是一個人。
他或許高高在上,或許遙不可及,但是在面前,他單純就只是一個男人,一個想和心子在一起的男人。
他也會……害怕失去。
徐冉從chuáng上坐起來,往后一倒,整個人背對著他上,“殿下,為太子妃可不能是我的斗目標。”扭了扭脖子,側過臉朝他眉弄眼:“所謂目標,就是還沒有做到的事qíng。我本來就是太子妃啊,已經木已舟的事qíng,哪能為高學目標呢?”
“也是。”太子雙手環住,角qíng不自地微微上揚。
小姑娘這張真是越來越甜了。
想了許久還是沒想到,徐冉窩他懷里蹭來蹭去的,夜深人靜,睡意慢慢涌上來,兩人抱著抱著睡著了。
第二天上學時,中午徐冉和蘇桃一起吃飯。兩人說起高學目標的事,蘇桃說:“自是要參加科舉了,從科舉中穎而出,我想考個翰林院侍郎,這樣我能有大把的時間寫書。”
科舉啊……對,科舉!想學了這麼久,肯定也是要過過科舉這項獨木橋的。
要是能考個狀元,那以后走到哪都不怕了。
下堂回去的時候,徐冉立馬就跑去和太子說了,“我定好高學目標了,我要考科舉!”
“考科舉?”太子皺了皺眉,拉到書案邊坐下,“考科舉可不是件易事,你確定?”
徐冉點頭:“十分確定!”學著夫子在堂上講學的模樣,又道:“人往高走水往低流,學時大家向往高學,高學時大家向往科舉和太學,太學嘛,太遙遠了,難易折中,我就選科舉了。”
想起什麼,直起脖子問:“歷來有太子妃能考科舉的嗎?”
太子搖搖頭,“這倒沒有。”
徐冉笑了笑,湊到他跟前,拄下道:“那我能去考嗎?”掰手指算:“你看,我們兩年之后親,我可以先考科舉,然后我們再親,這樣不就了麼?”
太子悶了悶,倒沒有說話,只是了的臉頰。
晚上吃完飯練完字,徐冉準備做做運cao再上chuáng睡覺。最近照鏡子,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長胖了!以前總覺得自己是吃不胖的質,所以吃起來本沒有忌諱。如今發現自己腰上多了一圈ròu,徐冉就慌了。
所以決定每晚睡覺之前做做瑜伽cao啊跳跳鄭多燕,只要堅持下去,絕對可以瘦下去的。當然了,沒敢和太子說在減,太子總希將喂胖點,說什麼在長要多吃多長,要是被他知道想減,肯定變著法地用雙倍食量喂。
所以每次太子一臉怪異看著問在gān什麼的時候,徐冉是這樣回答的:“最近我發現和你親吻時容易使不上力氣,親幾下就不行了,我得增qiáng力,鍛煉鍛煉。”
今兒個了殿,太子坐在書案前,難得地沒有問,而是認真地翻找些什麼。
徐冉跳cao跳得正嗨,沒有心思去問他,等跳完了,出一汗,正準備去沐浴更時,太子卻將攔住,毫不嫌棄滿的汗,摟著往書案邊去。
徐冉好奇問;“殿下,怎麼了?”
太子輕咳幾聲,手指一,夾起一張素箋,語氣清清淡淡地問:“你可還記得去年過年時,你寫給孤的萬事皆應箋?”
徐冉卡殼,用了十幾秒的時間才想起來。
好像確實有這麼個東西……
“有件事,孤從未問過你,雖然有些多余,但今天卻要問一問。”
徐冉一時有些張,“問什麼?”
太子牽起的手,語氣認真嚴肅:“如果孤不是太子,你愿意嫁給孤嗎?”
徐冉眨眼,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突然這樣問,但是作為一個標準五好盆友,徐冉覺得自己有必要給予他應有的安全,然后十分肯定地開口了——
“我愿意的。”
太子點頭,“換句話說,也就是無論什麼樣的qíng況下,你都愿意嫁給孤。”
徐冉有點被繞暈的覺,“對的。”
“如此甚好,這樣也就算不得bī迫了。”太子拿出一張寫滿字的素箋,“這是你給的萬事皆應箋,孤希你能畫個押。”
徐冉拿起素箋一看,上面寫著幾行漂亮jīng致的行楷,其大意可以用一句話總結——
無論是從前現在還是將來,有一個徐冉的必須要嫁給大周太子周景昭。
徐冉聳聳肩。
哎,想活兩世,都逃不過被人bī婚的命運吶。上輩子是被親媽bī,這輩子是被自家男神bī。
不過嘛——
徐冉大手一揮,毫不猶豫地往素箋上簽下自己的大名外加印章以及拇指印。
一副此心可表的忠烈模樣:“殿下你看,這是我為你打下的欠條!放心地收著吧,我徐冉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說嫁就嫁,絕不反悔。”
太子住的鼻子:“說的跟赴死似的。”
徐冉:“婚嫁是qíng的墳墓。”
太子:“……還可以選擇詐尸。”
提到萬事皆應箋,徐冉倒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問:“兩年前不是說我完太子妃禮訓,你就答應我任何要求麼?”
太子頓住,“那你有何要求?”
徐冉誠實道:“暫時沒想到。”
太子松一口氣,“你可以慢慢想。”
徐冉:“我也覺得應該慢慢想。”然后就拉著太子畫押了張只屬于的萬事皆應箋,和太子那張不同,的素箋是空白的,隨時可以要求任何事qíng。
一切都搞定后,兩人沐浴更躺chuáng上準備睡覺。
太子忽然提到科舉的事,“想要考的話,就去考罷,孤支持你。”
徐冉嘿嘿笑,“是不是因為我剛剛簽了那張賣契你放心了,所以才讓我去考的?”
太子不聲地轉開眼眸,假裝看著紗帳頂,語氣不疾不徐道;“古往今來,確實沒有哪位太子妃參與科舉,但規矩是人定的,今兒個你徐冉要考,孤便能讓滿朝文武為你破個例。所以,就算頭一次沒考上,也不要擔心,親后做了太子妃,你仍舊可以繼續考的。”
徐冉撇撇,拍拍他的膛,“作為你唯一的關門弟子,第一回我要是沒考上,得多丟人,我不僅要考上,還得考個狀元回來!不過,我想想啊,我要是做了狀元,到時候能按正常獎賞封我個做嗎?”
太子原以為只是鬧著好玩想參加科舉,沒想到還想做。遂問:“你想做什麼?”
徐冉腦海中浮現出蕭青給的那塊玉佩,幾乎口而出:“若是考上狀元,我想去鴻臚寺!”
“使臣?”
徐冉點點頭,“以后你出去講學,我有了使臣的份,就能憑借自己的努力,和你一起去,而不是靠著太子妃的份,和你一起去。”
說出這番話,洋溢著對未來的向往和自信,至沒有想著要撇開他獨自去做想做的事qíng。
的目標里,有他存在。
這就夠了。
太子的頭,“孤甚是期待。”
?
☆、第143章
?開學沒多久,這天龐夫子宣布堂里開始新一的班使競選。
同學不一樣,高學的班使必須由學子自己選出而非夫子一人定之。
大家的積極xing很高,高學班使的權力比學班使要大得多,在教員不在的qíng況下,甚至能夠左右下堂時間。
剛開學徐冉對此是不太興趣的,畢竟已經嘗過做班使的滋味,沒必要再來一次。但是當龐夫子說當選班使者能夠獲得一整年的冥修課自由時間分配后,徐冉義無反顧地報名了。
冥修課,簡直就是上高學以來最大的噩夢。
相比學,高學的課程更多了。像什麼觀相周易風水之類的,天文地理樣樣要學。本著技多不的原則,徐冉剛開始還是很樂意接并努力學習這些新事的。但是當一門做冥修課的課程擺在面前時,就不樂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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