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燼如一晚上睡得不是特別踏實。
蕭叢南半夜起來看孩子,再回到床上的時候,傅燼如在他邊翻了好幾個,蕭從蘭輕喚了,但傅燼如卻又並沒有真的醒來。
蕭叢南手撐著腦袋,側躺著,傅燼如翻來翻去翻了幾次之後又翻回了蕭叢南的懷裏。
蕭叢南也沒著躺下去,一手撐著腦袋,一手了傅燼如的頭發,從發到發尾,輕順了好幾次。
蕭叢南的作很溫,他以為他這樣輕傅燼如能讓睡得更安穩一些,沒想到,傅燼如卻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是我吵醒你了,還是你吵醒我了?”傅燼如抬眸看向蕭叢南,抬起一邊手輕過他的側臉。
“你覺得呢?”蕭叢南開口反問,聲音很低啞。
“我覺得是我吵醒你了”,傅燼如了子,坐直了起來,蕭叢南也跟著坐直起來,拉過被子,將傅燼如給包了起來,然後連同被子一塊兒抱進了懷裏。
傅燼如依偎著蕭叢南,然後轉頭,看了他一眼,“我也不知道我這是困還是不困。”
傅燼如說這話的時候,輕歎了口氣,這段時間的確實不太好用言語來形容。
很累,心上的那種累,累得麻木,有時候特別想要沉睡不醒,可是真的睡著了,又不是睡得特別安穩,可能是還是不夠累,所以常常在一種似睡非睡的恍惚中。
“你呀,就是悶得太久了,適當的出去散散心就好”
,蕭叢南說這話的時候頗為寵溺的在的頭發上親了一口。
傅燼如轉頭看他,顯得有些無奈又無辜,“你這話我網上看的多了,出去散散心,放鬆一下,這話誰都能說,你真見過多寶寶這麽小的媽媽在外麵瞎溜達?不都是在家裏圍著孩子轉嗎?”
蕭叢南低聲失笑,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你這是非得照著最高道德的版模比啊,開心和不開心,不全都在自己的一念之間。”
“其實這是很常見的現象,父母孩子歸孩子,但是不會真的有哪位母親跟著孩子在一起好幾年,還能信誓旦旦的說每一天都是快樂的,這種事就是快樂並且痛苦,或者說是甜的辛苦。”
孩子的到來,應該是給生活增加樂趣,而不是為了困住生活的。
而且也沒有人規定孩子一定非得在家裏。是傅燼如自己習慣的將自己跟那最高標準綁定在一塊兒,那自然是會很累的。
蕭叢南將傅燼如更抱了幾分,然後從背後先擁住的雙臂,又從雙臂輕著到達指尖,最後將的手握在自己的雙手手心之間。
“不要把自己弄得很抑鬱,既然知道怎麽做是最好的,我是說對自己最好,那就那樣去做。”
蕭叢南將下輕搭在傅燼如的肩膀上,著的耳朵,繼續開口,“就像我現在跟你說的,出去玩一玩,散散心,你自己也知道,這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那你
不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麽?是因為其他人都不這樣,所以你會覺得自己也不能嗎?”
傅燼如有時候對自己有很高的要求,又或者說那並不是高要求,而是一種下意識的完。
就像曾經以為的那樣,以為自己最懂孩子需要什麽,因為小時候沒有經曆過太多父母陪伴,父母親力親為的事,所以會下意識覺得孩子需要這些,那就努力的將這些彌補來,所有的時間,所有的事都圍繞著孩子。
說的直白一點,就是用力過猛了。
蕭叢南微微側頭,在的耳朵上親了一口,然後又輕笑著開口,“確實,現實裏有很多人並不能隨心所,比如很多人在帶孩子的時候會進一種疲倦期,也會想著要出去走一走,散散心,暫時的將孩子這個最大的甜負擔放下,可現實並不允許那樣做,因為們不管著孩子沒有人幫著搭手了,而現在我們是可以的,是有這樣條件的,所以,不必一概而論,我很同和理解那些想走卻走不了的人,但過得比別人好,比別人自由不是你的錯。”
蕭叢南很理解傅燼如說不需要請保姆,因為確實不需要那麽多人圍著孩子轉,暫且不說傅燼如一個人帶孩子也是足夠的,有他爸媽幫忙,確實人力很足。
但他也並不要求或者說希傅燼如完全的就圍繞著孩子轉。
孩子存在了就存在了,就擱在家裏就行了,或者
想出去了,帶著一塊出去走走。
必要像對待一個定時炸彈似的,小心翼翼的。
以前怎樣生活,現在還是怎樣生活,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差別,孩子的到來不應該讓生活天翻地覆。
當然,現在是新階段的開始,他們也都在索著怎麽相怎麽安排是最好的。
現在正是探索的時期,蕭叢南在探索,傅燼如也是,他們需要流。
傅燼如轉頭看蕭叢南,直直看了好幾秒,然後開口道,“你是覺得我焦慮?”
“你覺得你不焦慮?”蕭叢南輕笑著反問。
傅燼如這就是焦慮,很典型的焦慮,總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好,總想做的更好,但其實孩子那麽小,真正得到你為他做的事其實還不是特別多,所以除了花費時間在他邊轉悠之外,好像也沒有法做什麽實際的事。
但就是這樣的時候特別容易讓人產生疲倦和抑鬱,因為你無從下手。
傅燼如深吸好大一口氣,然後悠悠點了點頭,將包裹著自己的被子拉下,“你要這麽說的話,我覺得我得再去看他一眼。”
傅燼如說完,還真的下了床,輕手輕腳的走到嬰兒床旁,然後微俯下子,目灼灼的又看了孩子大半分鍾。
蕭叢南沒說話,隻是目跟隨著傅燼如的影,半帶著笑意。
傅燼如再次回到床上的時候,蕭叢南又將被子給拉上了,這一次,傅燼如沒再讓他抱,直接躺了下去,“行
了,看完了,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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