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兒后,蘇容實在累極,安心睡了過去。
周顧陪在邊,也不在乎滿室的腥氣,寸步不離地守著。
盛安大長公主等人將孩子裹的嚴嚴實實的,走出屋門,抱給外面等急了的眾人看,眾人都樂和和地圍著新出生的嬰兒,齊齊夸多漂亮的小姑娘,長大后,定然是個人等等。
盛安大長公主樂的合不攏,“我就說吧,是那對父母,太年輕了,什麼也不懂。要不怎麼就看不出來我小重孫可呢。”
老國公連連點頭,“嗯嗯,就是就是這孩子長的漂亮,比周顧那臭小子出生時好看多了。”
盛安大長公主白了老護國公一眼,“是你這個老東西說我當初生產時鬼哭狼嚎了?”
老國公一頓,立馬說:“沒有。”
“你孫子說的。”盛安大長公主道。
老護國公面不改,“他胡說。”
盛安大長公主笑罵,“你個老東西我孫子才不會胡說,就是你自己胡說。”
老護國公堅決不承認。
蘇大夫人看二人拌完,笑著說:“孩子的名字,起好了嗎?到底什麼?”
老護國公看向謝遠。
謝遠搖頭,“周顧起了一頁,說等孩子出生再定,我也不知。”
老護國公胡子翹了翹,不滿,“磨磨嘰嘰。”
“既然這樣,就先小名吧!”盛安大長公主維護孫子,“給孩子起名字,本來就是大事兒,他當爹的慎重對待怎麼了?哪里不行了?”
“行行行。多大的人了,你就慣著他吧!”老護國公沒了脾氣。
眾人說說笑笑,圍著孩子熱熱鬧鬧,十分歡喜。
南楚王沒見過蘇容小時候什麼模樣,如今見了小外孫,差點兒喜極而泣,他在眾人散去后,抱著謝遠不松手地大哭,“謝兄,當初小七出生時,是不是就是這個小模樣?可真是可啊。”
謝遠對他嫌棄的不行,提醒他,“王上,你哭了我的裳。”
南楚王自顧自地哭,“孤沒福氣看到小七出生,還有小時候的模樣,深以為憾啊。”
謝遠沒好氣,“小時候皺的一團,臉上又黑又黃,有什麼好看的?一點兒也不好看。”
“你胡說,我的兒,怎麼能不好看?娘長的那麼好看。”南楚王哭著反駁。
謝遠好氣,“當初懷孕心損耗太甚,沒養好胎,你覺得生出來的孩子,能有多漂亮?”
南楚王更是大哭,“當初真是苦了,孤偏偏什麼也不知道,真是引以為恨啊。”
謝遠被他哭的沒了脾氣,“行了行了,也沒有那麼不好看,就是小小的一團,沒有如今小七生出來的小東西好看,畢竟懷孕期間,養的好,不像當年。”
南楚王哭的停不下來,“小七多好看啊,真想象不出來,在娘的肚子里時,們娘倆,了多苦……”
謝遠不了他,一把扯開他,對李和說:“扶著你們王上一邊哭去。”,說完,他不耐煩地去換裳了。
李和汗,連忙扶住南楚王,他伺候他時間久,最是了解他,“王上,別哭了,這大喜的日子,您哭紅了眼睛,太還要坐月子,若是知道……”
這話最是管用,南楚王立馬止了眼淚,“孤不哭了,不哭了,你說的對,小七要坐月子,可不能讓看到。”
畢竟,一會兒兒醒來,他還是要去看兒的。
蘇容睡著沒多久,周顧也歪在蘇容邊跟著一起睡著了,這一年來,他實在太累了,就連在戶部當值時,心里都惦記著,今兒更是經歷了擔驚怕,如今整個人松懈下來,他也踏實地睡了。
周顧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扭頭看蘇容,還沒醒,屋中不知何時被人掌了燈,昏黃的燈下,蘇容睡得沉,臉依然蒼白,他看了一會兒,悄悄起,輕手輕腳下了床,走出房門。
月彎守在門外,見周顧出來,剛要張,周顧噓了一聲,月彎立馬閉上了,用口語問:“小姐還沒醒嗎?”
周顧點頭。
月彎又問:“您了吧?”
周顧搖頭,走遠幾步,“那個小東西呢?”
月彎頓了一下,小聲建議,“四公子,您別小東西小東西的,不太好吧?明明就是小郡主。”
畢竟王上還沒退位,還不能稱之為小公主。
周顧扭頭看了一眼,“行,你家小郡主呢?”
月彎瞬間笑的很開心,“小郡主醒著呢,在跟國公夫人和大夫人玩。”
“沒跟祖母玩?”周顧不明白剛出生的小孩子,會玩什麼。
月彎搖頭,“長公主看了小郡主半日,累了,剛剛去歇著了,如今國公夫人和大夫人在照看小郡主。”
周顧點頭,“我也去看看。”
月彎手一指,“就在那偏殿,您自己去吧!我守著小姐。”
周顧頷首,轉去了。
他剛走到偏殿門口便聽到里面一陣歡聲笑語,顯然不止他母親和岳母在,還有其他人。他抬步走進,一眼看到里面圍了一圈人,有夜相夫人和夜秋瑩,也有王后,還有沈怡。被眾人圍在搖籃里的小不點,正睜著眼睛,果然是醒著。
見他來了,夜相夫人、沈怡等人立即起見禮。
周顧擺手,笑著說了句,“不必多禮,都坐,我過來瞧一眼就走。”
他走到孩子邊,眾人給他讓開位置,他瞅著搖籃里的孩子,神奇異,“竟然能睜開眼睛?”
國公夫人笑著嗔了他一眼,“這你就不懂了,剛出生的小孩子,有的也是能夠睜開眼睛的。咱們小可一看就是個靈激靈的。”
“小可?”周顧挑眉。
“對,小名。”國公夫人點頭。
周顧神霎時有些一言難盡,“誰起的?”
“我和你祖母岳母一起商量的啊。”國公夫人理所當然問:“怎麼?不行嗎?”
周顧扭回頭,“行。”
雖然他目前沒看出這小東西哪里可了,但他也不敢反駁三人合力定下的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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