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順著脊椎骨瞬間爬遍了全神經,蔣蘊跟電了一樣從床上彈起來,在床上跳踢。
這輩子隻在學校的花園裏見過一次活的老鼠。
吃的壯壯,油發亮的皮,在腳下一竄而過,那驚悚,終難忘。
似乎有什麽東西跳到床上來了。
“啊!”蔣蘊尖一聲,手忙腳中從床上摔了下來,雖說是鋪了地毯,但整個人砸下來,手肘先著地,疼得以為自己可能要癱了。
“吱。”一團茸茸的東西從腳邊拂過,“救命!”蔣蘊哭著從地上掙紮起來,跑到客廳沙發上。
把窗簾全部拉開,燈和月從落地窗照進來,客廳一片澄明。
蔣蘊打開手機手電筒,把客廳的每一個角落都找了個遍,很是幹淨整潔,一看就是程小晶走之前找家政打掃過的了。
這公寓裏怎麽會有老鼠呢?
可相信自己的耳朵,絕對沒有聽錯,就是老鼠的聲。
認輸了,給葉雋打電話,打了十幾個,那邊不接。
又給他發微信,哭著在語音裏懺悔,一連發了十幾個60秒的,如石沉大海。
蔣蘊絕了,也實在沒有力氣繼續折騰,忍著巨大的恐懼從臥室裏抱出被子,在沙發上睡了下來。
“吱……”
明明困的要死,可耳朵卻無比敏銳。
不知道是不是太過害怕出現幻聽,覺得有無數隻老鼠正蹲在牆角“咯吱咯吱”的磨著牙,隨時都有可用一哄而上,將撕碎片。
……
後半夜,大概是人的生理機能戰勝了恐懼,終於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覺有冰涼的東西在蹭自己的臉。
太難了,頭昏腦漲的,心想即便是老鼠把吃了,也認栽。
跟躺一樣了半天,那冰涼的探進被子裏,覆在了的口上,這回沒法裝死了,那手太悉了,分明就是姓葉的那狗東西。
努力睜開腫一條的眼睛,迎麵是一張俊朗英的臉。
葉雋的臉廓極強,五致的恰到好,多一分稍顯刻意,一分又不夠完。
睜開眼就是這麽的賞心悅目。
蔣蘊看的有些出神。
“喜歡這裏?”葉雋俊逸的劍眉上揚,角勾起,說不出的倜儻瀟灑。
蔣蘊搖頭,啞著嗓子,“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
“知道自己錯了嗎?”葉雋不為所。
“知道”。
“以後還敢不聽話嗎?”
蔣蘊點頭又搖頭。
“還敢?”
蔣蘊癟,眼淚從腫隙的眼眶湧出,拽住葉雋的角,“現在可不可以不說這個,我好像冒了,很難。”
自兩人認識,第一次在葉雋麵前流出這般脆弱的樣子,有一種易碎的。
葉雋頓了一頓,眸愈濃,忽然起,朝了過去,低頭吻的。
蔣蘊真是艸了,人剛醒還沒刷牙呢,這葉壞蛋也太不講究了吧。
“你,你是不是人啊!我都病這樣了,你也下得去手。”蔣蘊好不容易推開他,騰出手來捂著口使勁了幾口。
“冒的人,得多做運,出出汗很快就好了。”葉雋話音落下,打橫將蔣蘊抱起,往臥室走。
“不不不,我不去那裏,有老鼠。”
“噗嗤。”葉雋一下笑了出來,“不怕,等治好了你的病,我幫你抓老鼠。”
“哎......”想說的話被男人的堵了回去。
葉雋沒有騙,一番胡天胡地後,出了一的汗,貌似腦袋清醒了一點,起碼沒先前那麽難了。
葉雋靠在床頭,微微息,他用手指拂開黏在蔣蘊額頭和脖頸上的長發,“好些了嗎?”
“嗯。”蔣蘊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和他對著幹,要是敢說一個“並沒有”,葉雋能讓“因公殉職”。
“我去洗澡。”葉雋從床上下來,以一種“天然去雕飾”的狀態往浴室走。
“沒電。”
葉雋低頭憋笑,“無所謂”。
聽見浴室傳來的水聲,蔣蘊暗罵了一聲,“神經病。”
那個啥之後洗冷水澡會死人的不知道嗎?那某某宮鬥劇裏的阿哥,不就是這樣被他的小妾害死的。
狗男人再討厭,現在也不是他該死的時候。
蔣蘊拖著又酸又沉的子從床上爬起來,走到浴室門口,剛想敲門喊他出來。
等等,不是沒熱水嗎,怎麽會有這麽大的霧氣?
“艸,葉雋你大爺的。”話音落下,浴室的門被打開,一隻線條漂亮,結實有力的胳膊出來,將扯了進去。
很快,伴隨著細細碎碎的聲音不斷蔓延,霧氣更濃了。
......
換上葉雋帶來的服,蔣蘊站在浴室的鏡子前看著鏡子裏的人,有一種恍惚。
昨晚哭得太狠了,不止眼睛,臉也腫得幾近明,像一個的豬頭。
就這副尊榮,葉雋還能這般有興致,整了兩回,都以為他是不是上自己了。
“可以走了嗎?”葉雋斜倚在門邊,懶懶散散的,臉上是饜足的笑意。
蔣蘊在他口上捶了一下,拉他到臥室。
指著不可描述的狼藉現場,“好意思就這麽走了?”
要是程小晶知道自己帶著野男人在的床上搞風搞雨,估計會把給做掉。
“有人收拾,咱們回家。”葉雋胳膊勾住蔣蘊的脖子,往懷裏輕輕一帶,“走了。”
沒有什麽事是上床解決不了的,一次不行,就多上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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