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雅最終還是打著向白宴辰道謝的幌子來到了藍灣。
為了不引起白宴辰的反,周安雅首先解釋確實查到了鬼醫的行蹤,只是暫時還沒找到與對方的聯絡方式。
擔心白宴辰追問鬼醫的下落,忙不迭又將話題轉開。
“聽說七爺對周家一老宅子很興趣,如果七爺愿意購買,我可以回去問問我爸,看他想賣什麼價。”
周安雅這番話,果然引起白宴辰對的注意。
“你說的老宅,在哪個方位?”
周安雅報出位置。
聽完確切地址,白宴辰微微蹙起眉頭。
他想收購那祖宅的消息并沒有對外公開,知道這件事的,只有幾個與他玩得好的朋友。
說來可笑,建議他收購宅子的,正是張大師。
父親剛剛過世那會兒,張大師曾給過他幾句提點。
雖然白家門閥富貴,經營到今時今日,較之百年前也漸漸開始走向沒落。
張大師推演過白氏一族的命盤,從現在開始往下數三代,白家必會失去曾經的榮耀。
賀家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如果不是賀家的風水出了問題,賀凌云絕對會為京市最頂級的權貴。
可惜勢頭已過,風不再,曾經的賀家,早已被陸續崛起的幾大家族甩到班尾。
張大師說,若不想白家也走賀家的老路,就想辦法拿到周家名下那套老宅。
那宅子有百年歷史,曾經的房主花重金請風水大師在宅子設了聚財法陣。
擁有此宅者,可保子孫后代十世榮華。
前提是,必須做一場正經的法事,讓那房子與房主產生磁產效應。
可惜周家不懂經營,明明握著聚財法寶,卻將其空置二十余年不聞不問,生生浪費了一枚好棋。
白宴辰是無神論者,從來不信這些歪理邪說。
張大師提起此事時正趕上父親過世,他那時悲痛難忍,便將收購宅子的事忘到腦后。
沒想到周安雅竟主提起了這件事。
白宴辰問出心中的不解,“你怎麼知道我有意收購這套老宅?”
周安雅毫不客氣地賣了隊友,“趙寧兒想從我手中買下老宅,說是要送給賀討他開心。聽說七爺也對這套宅子興趣,就來問問七爺的意思。”
聽到賀凌云的名字時,白宴辰眼底閃過。
他并沒有拒絕周安雅的好意,“如果周家有意出讓那套宅子,我愿意用市場價的兩倍全額購買。”
周安雅面一喜,“七爺說這話就見外了。比起賀家,我們周家更愿意與白家合作。”
必須讓白宴辰知道,在周安雅心中,他永遠都是第一位。
白宴辰:“我會隨時等你消息。”
直到周安雅雀躍離開,白宴辰才抬頭看向三樓欄桿的姜印,“聽是不道德的行為。”
姜印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我明明就是正大明的聽。”
白宴辰被懟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早在周安雅問他是否有意購買周家老宅時,就看到姜印趴在欄桿向下張。
藍灣別墅的設計構思非常有趣。
白宴辰坐的位置可以看到三樓的景像,坐在他對面的周安雅卻完的避開三樓的視野。
直到周安雅離開藍灣,都不知道姜印就在頭頂的位置看著。
順著樓梯來到客廳,姜印從冰箱中翻出冰鎮礦泉水。
白宴辰問:“昨晚怎麼提前睡了?”
姜印灌了口冰水,看向白宴辰時,眼睛彎了月牙狀。
“我把自己洗凈,苦等某人卻不來。”
白宴辰被勾魂的眼神纏住了,“要不現在回去補上?”
昨晚忙到下半夜才回來,為了不讓姜印聞到他上的腥味,他在浴室泡了一個小時。
看睡得那麼沉,便沒好意思醒。
姜印推開他,“昨天晚上著肚子,今天早上也不讓吃飯,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白宴辰被哀怨又嗔的小模樣逗笑了。
“我陪你一起。”
吃早餐時,白宴辰問:“不好奇我為什麼要買周家老宅?”
姜印:“說來聽聽唄。”
在姜印面前,白宴辰越來越有分。
“張大師說,那老宅是一聚財法陣,可以為我白家增運。”
姜印咬了一口三明治,“以白家現在的財勢,還需要增運?”
白宴辰給倒了一杯,“再龐大的家族,也有日薄西山的一天。”
“我可以不在乎榮華富貴,但子孫后代總要關照,何況還是整整十代。”
姜印點點頭,“有道理!那就祝你家大業大,子孫滿堂。”
白宴辰調侃,“祝福我的時候,是不是也在祝福你自己?”
姜印出一臉迷,“跟我有什麼關系?”
白宴辰:“我的子孫,難道不是你的子孫?”
姜印:“這個神邏輯你是從哪得來的?”
白宴辰低聲說:“難道你忘了我們昨晚的使命?”
忽然很期待未來的某一天,姜印生給的兒,甜甜地喊他爸爸。
姜印轉移話題,“你猜,周安雅為什麼越過趙寧兒,主提出把周家的宅子賣給你?”
白宴辰語氣篤定,“為了利益!”
姜印糾正,“是雙贏的利益。”
白宴辰挑眉,“這話怎麼說?”
姜印眼底閃過一抹促狹,“如果賣房子的條件是你必須娶為妻,你娶還是不娶?”
白宴辰笑了,“娶了,我就犯了重婚罪。”
“與子孫后代的命數相比,重婚罪重要嗎?”
白宴辰很認真地在思考這個問題。
姜印哼了一聲:“看吧看吧,這就是你們男人的真實臉,為了利益,連法律都枉顧。”
起便要離開餐桌,被白宴辰一把抓進懷中。
“再重申一次,周安雅只是我白家簽下的一個員工。在你我之間,從來都未存在過。”
白宴辰不是喜歡解釋的人,自從遇到姜印,他毫無原則地為破了許多例。
奇怪的是,這些例,他破得竟然甘之如飴。
有一瞬,姜印仿佛從白宴辰眼中看到了深。
這男人,對不會認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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