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問周直接抬手住,面前的那只手,朝著反角度的方向用力掰。
這會兒真沒客氣,骨關節登時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咔咔聲響。
夏亦行也是措不及防被他拿住,但也不敢扯胳膊,連忙求饒:“別,別,顧神,顧機長,我這可是飛行員的手。”
顧問周也沒真想擰斷他胳膊,也就是給個教訓,讓他別什麼話都說。
見他求饒,這才慢悠悠放下。
“能該練練了,”顧問周睨他一眼,冷淡說道。
夏亦行:“……”
媽的,男人的自尊徹底沒了。
男人最怕的,不就是在生面前,被說不行。
但他也不敢多什麼,默默忍了下去。
溫枝剛才沒笑,但是這會兒看著夏亦行這幅了委屈又不敢說的小媳婦臉,登時有點兒被逗到了。
又不好意思直接笑,拼命強忍著。
顧問周看過去的時候,就見臉頰微鼓,輕咬著。
要笑不笑的,干凈清澈的眼瞳里蘊著淺淺笑意。
“想笑就笑,不用顧忌,”顧問周輕輕哂笑了下,直接說道。
溫枝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卻還補了句:“那多不好意思。”
夏亦行看著笑得狡黠的模樣,徹底無語:“你那是不好意思的模樣嗎?還真是什麼師父帶出什麼徒弟。”
溫枝挑眉,覺得自己冤枉的。
這個徒弟,兩個星期才見到一次活的師父,跟顧問周哪兒有很像。
正好溫枝手機響了,說了聲抱歉,就走到旁邊去接電話。
夏亦行趁機小聲說:“我說你有沒有良心,我這盡職盡責的給你當僚機,你就這麼對我。”
“僚機?”顧問周嗤笑,他怎麼不知道。
夏亦行說:“剛才我不是讓溫枝專心改裝,別讓那幫臭小子有可趁之機。等改裝結束,你不是要親自帶飛一段時間,到時候你們朝夕相,你就可以一舉拿下。”
新飛改裝完后,建立航段,要跟著航班見習一段時間。
在駕駛室,觀察機長和副駕駛的作,全程不能控飛機。
而這段時間,基本都是跟著自己的教元一起飛。
還別說,夏亦行給安排的劇本,確實靠譜。
先打擊競爭對手,再利用這段朝夕相的時間,加深彼此。
顧問周沉默片刻,沒什麼緒地開口:“別再點鴛鴦譜,對我沒那意思。”
此時正好,溫枝的電話也打完。
走過來,直接說道:“顧機長,要是沒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你吧,”顧問周想也沒想,直接開口道。
一旁的兩人都驚呆了。
夏亦行哀嚎:“那我呢?”
他今天沒開車,本來打算蹭顧問周車回去的。
溫枝則是一臉詫異:“太麻煩你了吧。”
顧問周朝看了一眼,語氣松散:“正好有事兒跟你說。”
溫枝有些奇怪,不明白有什麼事要說。
但也沒辦法,只能跟著顧問周離開。
留下夏亦行一人,原地無語。
只是兩人走出去很遠之后,原本正打算在公司群里,問有沒有順便去市中心的夏亦行,突然抬起頭。
等等。
剛才顧問周說什麼來著。
——別再點鴛鴦譜,對我沒那意思。
是對我沒那意思,而不是我對沒意思。
夏亦行猛地察覺到,他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這狗東西,心思不純啊。
溫枝上了顧問周的車,剛系好安全帶,就直接問道:“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啊?”
“沒什麼事。”
一旁的男人已經啟汽車。
溫枝:“??”
見滿臉疑問,顧問周慢條斯理解釋說:“夏亦行讓我開車送他去市中心,我懶得去而已。”
所以!
就只是一個他拒絕別人的工人。
這算什麼?
塑料兄弟。
溫枝朝他看了一眼,誠懇說道:“顧機長,其實你可以直接跟夏學長說的。”
顧問周角微抿了下,眼底溢出些許緒。
顧機長,夏學長,分的還清。
“要不我調頭,現在再回去告訴他?”顧問周口吻冷淡。
溫枝:“……”
那倒也不用。
但明顯能覺到,顧問周似乎心不太好。
于是也安靜的閉,不再多說什麼。
因為顧問周之前就開車來過家,因此導航里,還有之前的定位。
這一路,車廂里有種死寂般的沉默。
溫枝也不是很想說話,現在反而更適應跟顧問周在手機里流,現實里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眼看著氣氛太過安靜,溫枝想了下,還是問道:“鹿琦最近在干嘛?”
正好遇上紅燈,顧問周緩緩將車速降下來,這才空掃了一眼:“你不是有微信,可以直接問。”
溫枝:行吧,這人直接把天聊死了。
不說話了,反而顧問周心底又有點兒后悔。
好不容易開車送回家,何必氣氛弄這麼僵呢,不就是一個稱呼而已,估計也就是隨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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