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老爺子一聽楚京西綁了寧致遠二婚娶的小老婆,也是氣的夠嗆:“這個豎子,他怎麽敢!”
“他有什麽不敢的,自從楚嫣然死了之後,他連表麵功夫都不做,就差大張旗鼓的告訴別人跟寧家勢不兩立了。現在落溪前腳流產,他後腳就綁了小冉,看樣子是要拿小冉肚子裏的孩子給落溪肚子裏的孩子陪葬,爸,您可得救救小冉啊,懷的可是您孫。”寧致遠氣憤的道。
“你急什麽。”寧老爺子道:“清者自清,事不是我們做的,他還能栽贓我們不?晾他也不敢輕易對小冉下死手。”
“那可說不準。”寧致遠以己推人:“換了我,不管是不是楚京西做的,都會按到他頭上。再說了,保不齊是別人想一石二鳥,挑起我們和楚京西的戰爭,他好漁翁得利呢。”
商場如戰場,誰不是揣了一肚子的謀詭計,寧致遠會有這種猜測太正常了。
寧老爺子讚同的點頭:“你說的對,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這樣,你也派人去查一查,看看是誰下的黑手,不能給別人栽贓陷害我們的機會。”
“我馬上去。可小冉怎麽辦?能不能讓明誌給楚京西打個電話,他是楚京西的姑父……”
“你要想見著老婆孩子的,大可試試楚京西給不給明誌麵子。”寧老爺子蹙著眉打斷他。
說的什麽胡話,真以為寧明誌跟楚京西一樣討厭楚嫣然,楚京西就會給他那個姑父麵子?也不看看楚京西沒過他一聲姑父。
且外人都說楚京西恨極了楚嫣然,可他卻知道,楚京西對唯一的姑姑是又又恨,有多恨,就有多,隻是他從未表過而已。
從他不讓寧家人出席楚嫣然的葬禮,不將葬寧家的祖墳,就可見一二。
“是我急糊塗了。”寧致遠拍了下自己的腦袋,確實病急投醫了。他二弟要是去說,隻會更激怒楚京西。
“罷了,我親自給他打個電話。”見大兒子如此擔心,寧老爺子說了句。
“謝謝爸。”有了他這話,寧致遠頓時放心的走了。
寧老爺子隨後便拿起手機打電話。
楚京西等的就是他的電話:“寧老爺子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你姑姑活著的時候,你尚且願意我一聲寧爺爺,如今你姑姑走了,你倒是跟我生分了。”寧老爺子慨不已。
楚京西不接這副牌:“都是千年的狐貍,你就別跟我演聊齋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麽,還是免開尊口吧,你在我這兒沒那麽大的麵子。事隻要不是寧家做的,我保證寧小夫人不會一頭發,否則……”
“否則你要如何?”寧老爺子沉聲問道。
楚京西輕笑:“不如何,我沒了孩子,寧家賠我一個,也是應當吧。”
應當個屁。
寧老爺子氣的口,著火氣道:“你敢傷害寧家的孩子,我會讓你後悔!”
“嗬,我倒不知你什麽時候在乎寧家的孩子了,當年我姑姑無端流產,也沒見你如此憤怒。”楚京西諷刺一笑。
寧老爺子一噎,他就知道楚京西心裏頭在意楚嫣然,否則過了那麽多年,他又何必再提那事,不過是當年他年無可奈何,如今有了跟寧家板的資格,又來秋後算賬了。
“是你姑姑自己不想要寧家的孩子。”寧老爺子不想惹怒他,耐心解釋了句。
“無所謂。”楚京西不管真相如何:“反正我都會算你們頭上。”
寧老爺子差點被噎死。
“不要跟我打牌,我跟你們寧家隻有仇。也不用想著拿利益跟我換,我隻要債償。”楚京西沒了跟他廢話的耐心,掛了電話。
寧老爺子擰眉,著手機沉思,片刻後打給寧致遠。
“爸,楚京西怎麽說的?”寧致遠接通就問這事。
“沒有證實事是寧家做的之前,他不會小冉。”寧老爺子說道。
寧致遠懸著的一顆心暫時落下來,接著又聽老爺子說道:“楚京西這次沒有任何證據就對寧家發難,可見落溪懷孕是真的。這就說明我們給他下的藥已經沒用了,他不管娶誰,都能生一個自己的孩子了。”
他們原本的計劃是讓楚京西喪失生育能力,這樣將來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過繼一個寧家的孩子給他,讓流著寧家脈的孩子繼承楚家的一切。
可現在,這個計劃明顯行不通了。
寧致遠也想不通這點,懷疑道:“您說會不會楚京西早就發現自己中毒了,但一直沒聲張,背地裏悄悄醫治好了?”
“這也說不準,你去查查楚京西過去幾年的行蹤,看他是否暗中遍訪過名醫。”寧老爺子叮囑道。
寧致遠應下。
放下手機,寧老爺子再次陷沉思。楚嫣然沒死之前,他覺得姑侄倆都在掌控之中,可楚嫣然一死,楚京西就像軌的列車一樣不控製了。
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寧老爺子百思不得其解。
他哪裏知道問題就出在落溪上,這個從來不被任何人放在眼裏的山野丫頭,才是最大的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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