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已經有點晚了,所以店裏的客人並不是很多。
餘夏特地挑了一個看不見渣男夫婦的位置,以免影響的食。
“不好意思啊兩位,這個位置已經有人預定了,你們的預約短信能不能讓我看一下?”
剛才店長見他們遇到了人,就打了個招呼先去忙了。店裏的服務員見他們要坐別的客人預約的位置,便禮貌地向他們確認。
“沒有預約。”池慕程皺了皺眉,淡淡地開口。
服務員是新來的,沒見過他,公事公辦地道:“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沒有預約的話,我們無法提供用餐。”
池慕程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朱雲慧在那邊說起了風涼話,“原來沒有預約啊。該不是鄉下來的不知道這家店要預約才能用餐吧?服務員告訴你們的經理,你們這兒的管理有疏啊,怎麽沒預約的都給隨隨便便放進來了。這多影響我們這些正經顧客吃飯的心啊。”
的言外之意無非是要讓服務員把餘夏和池慕程趕出去。
江逸文也一本正經地指責服務員,“你們得保證預約用餐的公平。要是今天你壞了規矩,那你們餐廳以後就沒什麽信譽可言了。”
年輕服務員被嚇得臉一片慘白,隻能客氣委婉地請他們離開,“對不起二位,要不你們先在網上預約,過兩天再來?”
餘夏沒想到江逸文這麽卑劣,隻怪當初太年輕,是人是狗分不清。
“走吧。”餘夏深呼吸一口,下心蓄積的怒火,神淺淡地拉著池慕程離開。
池慕程:“嗯?不吃了?”
“他們太倒胃口了。”
池慕程安地拍了拍的手挽,“那就讓他們滾。”
餘夏眼眸一閃,粹得晶晶亮,還有這種作?
偏偏江逸文還不信這個邪,索站了起來走到池慕程的視線裏,眼眸裏一片虛偽,“兄弟,在人麵前表現得高調狂妄一點我理解,但打臉的時候就不好看了。”
朱雲慧也冷笑著“切”了一聲,“他以為他誰啊!”
這時店長忙完了看到他們還站在那兒,池慕程的表有些冷銳,頓時有些誠惶誠恐,趕忙問了一下況,差點被服務員蠢哭了,“這是池先生,不用預約。職培訓的時候怎麽學的,快把人請到樓上的vip卡座去。”
服務員這才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趕忙一邊賠罪,一邊把人往樓上請。
而另一邊,店長走到了江逸文和朱雲慧那一桌,“抱歉,兩位,請你們馬上離開我們餐廳。”
江逸文一口點心噎在嚨口不上不下,足足喝了一大杯水才緩過來,“你說什麽?”
“他們沒有預約都能用餐,我們正規渠道預約過的,你卻要趕我們走,你信不信我曝你們?”朱雲慧氣急敗壞地說道。
店長微微一笑,“我信。”隨即臉一凜,“但現在請你們馬上離開!”
朱雲慧:“……”這麽囂張的嗎?
江逸文:“你們憑什麽這麽做?”
店長:“憑你們得罪了我們老板的朋友!我們老板很生氣。以後都不會再接二位的預約了。另外,”店長頓了頓,豪氣地對其他客人宣布:“今天在座的其他各位尊敬的顧客,請敞開吃,全場免單。”
本來其他客人也對餐廳趕人頗有微詞,但聽到店長這麽說,頓時就高興得合不攏。哪裏還顧得上替他們說話。
最後反而還嫌棄他們死賴著不走,“快走吧。別影響我們吃飯好不好?”
“這種素質低下的人就該把他們趕出去!”
*
樓上,沒了那對煞風景的人,桌上的食頓時就變得可起來了。
“人生在世三萬天,有酒有小神仙。小可們,姐姐要來寵幸你們啦!”餘夏了一下暖萌的團子,荑輕輕起一個,嚐了一口,出一臉驚豔,然後便大快朵頤地吃了起來。
池慕程覺得吃東西的樣子,實在賞心悅目,不由自主地被染,食也一下子被勾了起來。
兩人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池慕程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的況,“池慕程,26歲,父母健在,還有一個哥哥,他們都在寧城。我目前在江城創業,有一套三居室在雍和園,全款已付清。還有一輛車,就你昨天看到的那輛途觀。嗯……我的收目前不是很穩定,大致就是這樣。你還有什麽需要了解的?”
他說話的時候,餘夏就專注地凝睇著他。
那清雋有鋒的容配上他大提琴般低醇的嗓音,讓餘夏覺自己又要上頭了。
其實聽上去,池慕程的條件算是很可以了。
是他的值,隻要他不自暴自棄、學著人家擺爛,保守估計磕一輩子應該問題不大。
但是從心理上講,餘夏還是不太能接閃婚這件事。
總覺得沒有基礎的婚姻,是對神聖婚姻的。
這也是對江逸文棄如敝履的原因。
既然他對這段不忠誠、不純粹,那就痛痛快快地一別兩寬、各自安好。
在心裏組織了一下語言,緩緩開口介紹自己,“餘夏,25歲,策劃公司主管,月薪一萬左右,老家在清河,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他們都各自組了家庭。我跟著母親生活,有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在上高中,績不太好。我親爸在江城,給我生了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好像出國留學了,跟那邊不常聯係。不好意思,家庭關係有點複雜。”
池慕程很認真地聽講著,並頗有涵養地給了反饋,“沒關係。”
餘夏接著道:“我母親和繼父都是普通農民,家裏條件不太好,所以日後弟弟買房、娶媳婦可能都需要我幫襯。如果你不滿意的話,我們隨時可以離……”婚。
餘夏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程慕程淡淡地笑了笑,“嗯,應該的。”
嗯?你是認真的嗎?
男人的反應完全在餘夏的意料之外。
抿了抿,盯著他的表,想從他的表裏讀出那麽點偽善,可他始終都坦坦的,一副雲淡風輕樣子。
餘夏頓覺自己說得可能還不夠狠,失策了。
要知道當初周秀芬聽說家在那麽偏遠的小鎮上,還有個讀書不怎麽樣的弟弟,就一直對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基本沒給過什麽好臉。江逸文也再三叮囑過絕不能當“扶弟魔”。
餘夏想了想,一臉認真地開口:“有件事我想有必要跟你待一下,我前任,就是剛才樓下詐的那個,跟我在同一個公司……是我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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