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一直一個人住,和本來兩個人住,又回歸到一個人住,這覺是不一樣的。”
傅勝安微微一怔。
“如果從來沒有過,兩個人住在一起的溫暖,是從來不會覺得一個人住孤單的。怕就怕,從兩個人的朝夕相,又變一個人。”
這話有些傷。
傅雲歌也不知道……自己會突然說出這種話來。
難道每一個過傷的人,都是一個藏的哲學大師?
因為現在就覺得,對以後好像沒什麽期待了。心裏空空的,沒有掛念,沒有想念,又變回一個人了。
還隻是失去了一個騙子。
而哥哥,失去的是妻子。
“哥,我……”傅雲歌試圖解釋道,“我沒有那個意思,你不要多想……”
傅勝安淡淡回答道:“雲歌,隻有和真正相的人,朝夕相之後,再回到一個人,才會覺得孤寂的。”
咬咬:“所以……你從來沒有過姮姮嗎?”
傅勝安沉默了。
“從頭到尾,自始至終,你的都是……關希晴?”傅雲歌問,“對嗎?”
“你可以這麽認為。”
“什麽我可以這樣認為啊……哥,你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自己不了解自己的心嗎?”
傅勝安反問:“你足夠了解你自己的心嗎?”
“你幹嘛又把話題繞到我上來。”傅雲歌回答,“看來,哥,你誰都不。”
他一怔。
“你最的就是你自己。”傅雲歌說,“因為一個人,是不會藏著掖著的,隻想表達出來,大聲的喊出來,恨不得讓全世界知道。就算出於某些原因,暫時不能公開,那種喜歡,也是會從眼睛裏流出來的。”
傅勝安淡淡回答:“是麽。”
“是的。”
“吃你的飯。”
傅雲歌拉著飯粒:“其實現在想想,你和關希晴的事,早就有端倪了,隻是我當時站的是姮姮那一邊,所以總想把往你邊推,忽略了關希晴。那時候你看關希晴的眼神……”
說到這裏,又停了下來。
“嗯?”傅勝安問,“怎麽不繼續說下去。”
“那時候有。現在……”
“現在沒有?”
傅雲歌搖搖頭:“也不是。我很看見你和關希晴相了,所以不好判斷。但我覺得,大概率是沒有的。”
傅勝安低笑一聲,夾雜著嘲諷。
不知道是嘲諷他自己還是傅雲歌。
“從青校園校服,走到社會人生的,之又。該的,早就了。不的,也不會有可能的。”
傅雲歌小口的吃著飯:“算了,不說這些了。反正你也不可能和姮姮複婚……就算你想,姮姮也不願意。”
傅勝安轉往外走去,頭也不回:“我就不該來給你送這頓飯。”
“那我還得在你這裏住上好幾天!”
“住吧。”他回答,“你想住多久都可以。隻要媽不上門來接你。”
“爸媽偏心!”傅雲歌對著他的背影喊道,“你一年就給你準備好了自己的房子,搬出傅家別苑,修了傅園。我呢!我還跟爸媽住在一起!”
“爸媽的確偏心,這心是偏在你那裏。傅雲歌,你不要在福中不知福,他們太過你,所以一心想把你留在自己邊,等出嫁了再搬走。而我……自己打拚。”
傅君臨和時樂倒是非常認真到底,貫徹了“窮養兒子富養”的方針。
看著門被關上,傅雲歌又拉兩口飯,隨意的嚼兩口就咽下去。
不然,實在是吃不下。
要不是怕死,真想絕食三天。
傅雲歌最難的,不是失去了蔡楓,從知道他是騙子的那一刻起,就把所有的都收回來了。
因為,蔡楓本不值得。
今天過後,這個名字也會從的人生裏消失。
隻是難過的是,自己付出的那些真摯。
傅雲歌是傅家的小公主,生活在象牙塔裏,讓心的男生,真的之又。
遇見一個心的,很不容易。
偏偏是個心積慮靠近的。
“唉……”傅雲歌抱著枕頭,看著窗外,“也許,姮姮說的對,我們想要找到真,太難太難了。喜歡的不出現,出現的不喜歡。”
一連三天,傅雲歌都住在傅園裏。
哪裏也不去,就待在家裏,看看書啊,健健,跟花匠一起侍弄花草,學著下廚做做飯。
時樂打電話來:“雲歌,你怎麽不回家,一直賴在你哥家?”
“媽,你這話說的,什麽我哥家。”
“你不回家住嗎?打算跟你哥一起住?”
傅雲歌笑道:“沒呢,我玩幾天再回來陪你。你呢,就和爸爸好好的過二人世界吧。”
“什麽二人世界,老夫老妻了。”時樂說,“你不在家,我很想你的。”
“有爸爸陪你,你哪裏想我。你看,哥一個人住著,又剛離婚,我過來陪陪他,給家裏增加一點人氣,這不是好的嗎?”
這個說法,倒是說服了時樂。
“有點道理。”時樂點點頭,“剛離婚,他估計也不好過。對了,你在傅園這幾天,你哥有沒有什麽況?”
“啊?況?”
“對,比如去約會了,和生見麵,口袋裏有電影票這種。”
傅雲歌聽得一愣一愣的:“這怎麽跟做間諜似的……媽,看來你很有經驗啊,以前就是這麽管爸爸的嗎?”
“瞎說什麽。”時樂傲的回答,“你爸那是自覺,從不需要我管。他是自由的。”
“所以啊,你都沒有傳授過我這些經驗,我哪裏懂。”
時樂哭笑不得:“你啊……”
“放心啦。”傅雲歌回答,“哥哥的生活,正常就跟和尚一樣。”
“噗——”
手機那端,傳來噴水的聲音。
“他八點半出門,九點到公司。五點下班,五點半到家。吃完晚飯之後健一個小時,然後,他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裏,直到深夜,洗漱睡覺。”
時樂問:“沒了?”
“沒了。你說,是不是規律得跟和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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