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晴回府的時候就看到了幾個姑娘背著包袱往外走,心生奇怪,問了管事的是怎麽回事?
“回二姑娘的話,這幾個小宮人是今日從景世子府中過來的,大公子吩咐小的將人帶到郊外的莊子裏頭去,過段時日給們安排了新的份,再將們送走。”
“景世子送來的小宮人?”沈初晴挑了挑眉,不太相信那幾個姑娘是從景府中送過來的。
“是的!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這幾個姑娘前腳剛來,那楊府的三姑娘後腳就離開了,說是要回府中去了。老奴瞧著,那楊三姑娘離開的時候,臉可沒有那麽好!”
沈初晴:???
聽著管事的越說覺得越懵了,幹脆去了沈初曦書屋尋他,好端端的沙棠怎麽就回楊府裏去了?
當日沈初曦不是信誓旦旦說要對人家姑娘好嗎?如今不過去了趟西北回來,難道就變了心意了?
還有那些小宮人又是怎麽回事?莫不是沈初曦他自個兒想要金屋藏,所以尋了個借口來騙自己?
不過幾步路的功夫,沈初曦已經被沈初晴編排了一個忘恩負義負心漢。
沈初晴越想越氣,還沒有走到屋子裏,就大喊道:“沈初曦,你出來,你同我說清楚,沙棠怎麽就回去了?還有那幾個小宮人是怎麽一回事?你居然敢沉迷於!我定然要書信一封告訴阿爹阿娘……我……”
沈初晴走進了沈初曦屋子裏,一愣,隨後挑眉問道:“季羨誠,你怎麽在這裏?”
在這裏也就算了,還在和沈初曦二人下著棋子。
沈初曦頭也沒有抬,淡淡道:“沈初晴,你一個姑娘家,天裏躁躁的,規矩哪裏去了?”
“大公子不必怒,姐姐這樣的很好!”季羨誠笑著回話。
“行了,不下了!”沈初曦將棋子往回扔,今日季羨誠本就不是來尋他下棋的,不過沈初晴正好了宮尋鳶兒去了,所以自己才會邀請他一同下棋。
如今沈初晴回來了,他自然不好將人留在這兒。
這段時日,沈初晴在季羨誠的陪伴下,似乎又恢複了活潑開朗的模樣。
季羨誠站起,朝著沈初曦點了點頭,隨後就看向了沈初晴道:“姐姐,前段時間你說想念江南的蝴蝶了,我讓人快馬加鞭送了些來京都,你可要嚐嚐?”
“當真?”沈初晴眉眼皆是笑意,手拉扯住季羨誠的袖道:“快走快走,帶我嚐嚐去!”
沈初晴拉著季羨誠走開了,自然也沒有忽略季羨誠對自己滿眼寵溺,這些日子相下來,也發現了麵前的這個年郎對自己是事事,自己和他相下來也萬分舒適。
這時候沈初曦的心腹走進了屋子,道:“大公子,三姑娘已經平安回到了楊府,您差小的飛鴿傳書於江南也辦妥了,想來不用兩三日,世子爺就能收到您的書信。”
沈初曦點點頭,原本下午一切都好好的,若不是景祈湛差人將那幾個宮人送到府中來,隻怕眼下他和小菜花已經於花前月下遊船品茗了。
楊沙棠聽見那小廝的話之後,忽然變了態度,說婚姻大事哪能自己做主,況且自己的份又哪裏配得上沈大公子,那語氣裏明顯就是和自己賭氣了。
也罷!
讓先回府和阿娘聚一聚,他已寫了書信回江南,想來提親這件事也不遠了。
“等等!”見到沈初曦沒有再吩咐什麽事,那人準備退下,卻又聽見沈初曦開口將他喊住:“這兩日派人盯住景府,若是永寧公主有去尋景世子,你便府去回稟景世子,就說他吩咐的幾個娘的事,我已經為他辦妥了。切記,說這話的時候,定然要永寧公主也在場,聽清了沒有?”
心腹哭無淚:……我可以選擇死嗎?
……
過了炎熱的夏季,永寧公主的大婚之日終於定下來了。
吉日定在了來年的三月二十八,那日正好事穀雨時節,雨生百穀,萬生生不息。
雖說還有大半年的日子,可這日子一旦真的定下來了,所有人便都覺得時間更加迫了。
元帝賜的大婚府邸便是要日日趕工裝扮,是一刻也耽誤不得的。
平日裏凡事皆隨意的永寧公主,卻在自己和駙馬的禮服這件事上甚是挑剔,那婚的禮服來來回回改了好幾次,裴南鳶都不滿意。
方皇後看著自己的寶貝兒皺著眉頭的模樣,心裏忍不住笑,果真是對自己的大婚極其認真啊!
可再這樣改下去,隻怕真的會趕不上大婚的日子,方皇後忽然想到了那景世子不是會作畫嗎?
於是急忙差宮人出宮,將自己的旨意傳達給了景祈湛。
翌日晨。
那景祈湛居然就將自己所繪畫的禮服圖紙送到了宮中,方皇後驚訝:“景世子竟然怎麽迅速?”
桃花姑姑笑得合不攏道:“娘娘有所不知,景世子說這禮服的樣式他已經畫好許久的,隻不過這大婚之事是娘娘在做主的,所以他也就沒有提及禮服這件事。奴婢瞧著這畫紙的年份,想來這幅圖也是有好些年了。”
方皇後打開了畫卷,就被上麵的大婚禮服驚豔到了,隨後笑著道:“讓們都別折騰了,將這畫送到公主那去,這下我懸著的心終於能夠放下來了。”
桃花姑姑離開後,方皇後後知後覺:這……景世子很多年前就在想著和的鳶兒婚之事了?
一時間,方皇後也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歡喜。
………………………………
(小劇場)
景祈湛用了很長時間和南南才解釋清楚了小宮人的事,在心裏給沈初曦狠狠記了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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