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翊一言不發,將人抱上了宮外的馬,袁容錦抬起眸看了看他一臉沉黑,知曉沈安翊定然是生氣了,也難怪,剛剛自己的那個舉,已經到了他的底線……
前段時間他才一而三三而再讓自己要照顧好自己,卻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將自己置于危險之下!
“翊哥哥……”袁容錦手輕輕扯了扯他的裳,可是沈安翊卻一言不發,完全不理會,袁容錦撇了撇,還真生氣了!
二人騎著馬回了沈府,誰也沒有開口,袁容錦一路上都在想著,要怎麼讓沈安翊消氣才是。
到了沈府,財伯迎了出來:“哎呦,世子,世子妃你們怎麼今日回來了?世子妃不是宮去了嗎?世子不是去圍場了嗎?……”財伯話還沒有說完,沈安翊已經從袖中掏出了一塊令牌扔給了財伯:“去將太醫請來!”
財伯一愣,看了一眼馬背上的世子爺和世子妃,二人的臉都不太好,這是……吵架了?
財伯不敢再說什麼,急忙拿了令牌就抬離開了,沈安翊先下了馬,心中雖然有氣,可是將袁容錦抱下馬車的作還是小心翼翼的,將人穩穩放在地上之后,沈安翊就要進府,袁容錦挑了挑眉:怎麼?這是真的不理了?
也不,就站在那,果然,沈安翊向前走了兩步之后,又停下來了腳步,一轉直接將人橫抱起,袁容錦還未回過神來,已經被他抱在懷中,袁容錦悄悄勾起了角……
沈安翊一路將抱回了屋子里,底下人見到世子抱著世子妃回來,立刻將屋子里的所有炭燒起來,不過一會兒,屋子已經暖和起來了。
袁容錦終于有了點暖意,今日是真的被葉盛峰嚇到了,又在冰天雪地里待了許久,如今鞋都掉了,冬兒匆匆趕回,趕拿來干凈的裳為袁容錦換上了。
沈安翊見冬兒從宮中趕回來,便轉離開了屋子,去了書房。
冬兒看到沈安翊的模樣,有些擔心問袁容錦道:“世子妃,世子他……好像生氣了?”
袁容錦看著沈安翊就這這樣扔下走了出去,心中的委屈又漫開來了,雖然知曉沈安翊生氣,可是現在剛剛從劍下逃生,余驚尚存,他這麼能這樣同生著悶氣?
如此一想,袁容錦心里的小脾氣也上來了,嘟囔著道:“冬兒,準備些熱水,我要沐浴!”
泡了一會熱水澡,袁容錦才慢慢松了一口氣,現在細細想來,今天在宮中的一切實在是驚險無比。
若不是將公主換了,拿在宮門那,靜安定然是看不懂沈安翊的意思的!幸好是,也幸好趕回來的人是沈安翊。
才將一切化險為夷!
換了干凈的裳,袁容錦回了屋子,沈安翊已經坐在了塌上,二人四目相對了一會兒,袁容錦先將目移開,心里頭懊惱著,不愿意再看他。
袁容錦隨后走向了梳妝臺去,冬兒悄悄咽了咽口水,這屋子的氣氛好可怕!想出去!
“冬兒,你先出去!”沈安翊緩緩開了口,冬兒如負釋重,剛要開口答是,那邊的袁容錦也開口了:“冬兒,幫我梳發!”
冬兒:……
沈安翊抬眼看了一眼梳妝臺前的袁容錦,今日做了這些事,還敢有小脾氣了?
冬兒站在那兒,上前也不是,退出去也不是,幸好這個時候財伯來報,說是太醫已經來了,冬兒在心里頭將太醫激了千萬次。
沈安翊原本想要同袁容錦好好談談,如今看來也只能等太醫把了脈檢查完之后才能好好跟聊一聊,他這輩子什麼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袁容錦出事。
可這小祖宗今日膽子實在太大了!
竟然將自己置于危險之中!
太醫提著醫箱侯在了前堂,今天在宮中發生的事,雖說所有消息都被封鎖了,但是他們這些沒有跟隨去圍場的朝臣們還是略有耳聞,他如今覺得世子妃當真是膽量非同尋常!
片刻后,袁容錦來到了前堂,太醫看到了的袁容錦,先是一愣,隨后才想著這個子究竟哪里來的那麼大的勇氣,竟然敢用自己換了公主?
隨后又看到了跟在世子妃后沉黑著臉的沈世子,太醫不敢再出神想東西,急忙拿出了巾帕搭在了袁容錦的手腕上,細細把脈。
剛剛冬兒為袁容錦沐浴更后,已經告訴沈世子,世子妃上沒有任何皮外傷,如今只要太醫把脈后開服安神的湯藥便可。
誰知道,那老太醫卻是同往日不一樣,把脈便用了許久,就連袁容錦都忍不住開口問道:“太醫,我……我子沒什麼事吧?”
老太醫了白胡子,沒有說話,這下連沈安翊都有些擔心了,就在要開口之際,老太醫站起來:“恭喜世子,恭喜世子妃,世子妃有孕了!不過月份尚淺,所以剛剛老夫才要再三確認世子妃的脈象!”
……所有人都寂靜了。
首先反應過來的是冬兒,驚呼道:“恭喜世子!恭喜世子妃!”
袁容錦自己都懵了,自己……竟然有孕了?
今日在宮中和靜安公主做換的時候,說的那些都是胡謅的,不過是為了騙葉盛峰的,怎麼就……有孕了?
袁容錦反應過來之后,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沈安翊,緩緩站起就要走向他:“翊哥哥……”
“阿錦,你別!”沈安翊在聽見太醫說的話后,腦子“轟”的一下空白了,明明,他在面對那些朝堂中的事時腦子甚是靈,怎麼如今,卻不知道要干什麼了?
在看到袁容錦就要站起來找他的時候,沈安翊忽然慌了,這有孕的人,是不能不能啊?
慌之下上前急忙將人扶住,那姿勢在別人看來,甚是……怪異,仿佛就像扶著七八十歲的老太婆那般!
…………………………
(小劇場)
太醫奇怪地看了一眼沈世子,低聲嘀咕道:那倒也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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