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卿看著玳瑁,說:“明日是盛京詩會,我要去準備一二,屆時去看看詩中魁首是誰人,若是生的俊,就干脆綁來贅!”
玳瑁嚇到了,忙上前捂住自家姑娘的:“……”
大周民風雖是開化,姑娘也一慣驕縱,可這話若是被那位主子聽見,整個沈府都要抖上三抖。
沈卿卿才不會隨隨便便找個贅相公。
不過是想讓玳瑁傳個話,屆時再看看蕭瑾年的態度。
不是沈卿卿太過之,從上輩子種種跡象來看,如果蕭瑾年不是.狼,那便是心悅!
于是,沈卿卿沒有去見蕭瑾年。
安靜的在聽雨軒等著。
為了讓蕭瑾年面,還讓丫鬟傳話出去,子不適,就連晚膳都不用了。
……
到了傍晚時候,天際落了雨,淅淅瀝瀝的雨水打在琵琶葉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蕭瑾年來時,沈卿卿趴在床頭看兵書。
上輩子,臨死之前都沒能瞧見爹爹最后一面,以前爹爹總讓多看書,卻是不聽。
沙啞低醇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也不怕眼睛看瞎了。”
兵書被沒收,蕭瑾年居高臨下的站在腳踏上,他太過高大,沈卿卿仰面著他時,突然覺被藐視了。
沈卿卿:“……”
蕭瑾年:“……”
兩人對視,氣氛有些微妙。
還是沈卿卿先開口,“母、母親呀,你怎的來了?你又不讓我看話本,我只能看些兵書打發時辰。”
蕭瑾年眼眸微瞇,他即便是半垂著眼眸,也能讓人瞧出他深幽的眼底。
糟了!
心虛!
沈卿卿也不曉得自己是哪里心虛,反正是氣場上被蕭瑾年直接碾。
想和蕭瑾年斗智斗勇,可能還欠些火候。
不過沒關系。
住!
已經不是當年的盛京第一寵了!
“母親呀,你看著我作甚?可是我又變了?”
沈卿卿記得,上輩子的時候,和蕭瑾年最常說的一句話,便是自己是否變,還有…….脯可曾變化……
所以,如今還是這般稚言辭,想來蕭瑾年應該不會有疑心。
沈卿卿正揣測著對方的心思。
卻聞蕭瑾年直接道:“我們卿卿想招婿?”
玳瑁果然去傳話了。
沈卿卿再一次告訴自己:住!你是沈家,甚麼都能能辦到!
沈卿卿右手的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捋著鬢角的頭發,一邊雙眼無知的眨了眨,“聽二哥說,再有兩個月便是選秀的日子,我若是再不為自己考慮,等到宮里的旨意下來,那便是都完了。母親您也曉得,我如此貌弱,如何能深宮?還不定被宮中子欺負死。”
“而且……我來年便及笄,是該定親了。”
看著蕭瑾年的眉目。
這人真是毫無破綻,還是那種雌雄莫辯的臉,深邃的眼眸像有異國統,不過蕭氏王朝祖上便是胡人,想來蕭瑾年這般長相也是不奇怪了。
以為,蕭瑾年一定會生氣,甚至還會像上輩子一樣,把摁在膝上揍。
可幾息煎熬之后,蕭瑾年卻淡淡啟齒,“好,都依我們卿卿。”
沈卿卿自認也是個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
然而,蕭瑾年這個態度,著實讓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他不是心悅麼?
怎會允許嫁人?
莫不是……猜錯了?!
蕭瑾年走后,沈卿卿異常失落,這種失落帶來的不適,比蕭瑾年心悅,還要令難。
不,要住!
“繼母”不心悅,這應當是一件好事。
……
是夜,玳瑁一路無聲無息的潛侯夫人住所。
今年的薔薇花開的非常不應景,才這個時節已經開遍滿墻。
蕭瑾年手摘了一朵,落掌中,花瓣在他掌心起舞。
玳瑁弓著,道:“主子,姑娘睡下了。”
蕭瑾年背對著玳瑁站著,高大的背影映著月華,整個人顯出一副不真實。
他的聲音,穿過夜,靡靡淡淡:“嗯,小東西可曾說什麼?”
玳瑁如實稟報:“主子離開后,姑娘反復詢問,是否還依舊貌。還說……”
“說。”
“姑娘還問,明日該穿什麼去斗詩樓。”
蕭瑾年掌心一合,花瓣化作塵埃,等他再一次展開手掌時,掌心已經空無一。
作者有話要說:沈卿卿:我太自了,竟然以為繼母喜歡我,我簡直是個禽.!
蕭瑾年:……
第6章 作浪
今晨,沈卿卿將昨晚的傷神拋之腦后。
“繼母”非等閑人,與他保持距離也并非沒有好。
今天之所以來斗詩樓觀賽的目的,一來是真的打算為自己擇一個良婿,不管是否為良配,先養在沈家再說,日后不喜,再和離。
這也是為了不參加選秀的權宜之策。
這第二,很想知道如今盛京閨圈都在刮什麼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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